02吃不下更要努力(口到脸变形吞精)(2 / 17)
的海水里,几乎要被那席卷而来的浪潮吸引过去,却被这只手用力拽回了岸上。
也想起自己曾在一片漆黑的楼道里绝望无助地失声恸哭,它推开门带进光,轻柔地按着他的肩;清冷的嗓音明明不擅安慰,却格外温和地对他说:“都会过去的要坚强。”
他也依旧记得十几年前那一个周末,父亲和继母在吵架,他不愿待在家中,陪着青梅竹马的女孩去参加钢琴比赛。女孩梳着优雅的发髻穿着奢美的礼裙坐在他身边,他心不在焉地想着父亲的事,在舞台灯又一次缓缓亮起时随意抬眼一瞥——
西装革履的男孩在琴凳上轻轻落座,那无疑是一张会被评价为冷漠倨傲的脸,五官却俊美如神。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或犹疑,从容不迫地翻开乐谱,像一切皆在手中;转瞬间,一双雪白的手在琴键上翩然起舞,宛如飞起的白鸽一样灵活轻盈,美好圣洁。
光束打在他身上,让他美得近乎透明起来,就像一个转瞬会消逝的梦。
而此时此刻这张脸就近在眼前,带着关怀的神色,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轻轻扇动,像天使舒展开羽翼。
陆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终于在谭麒鸣出声发问前把嘴唇凑了上去;谭麒鸣似乎有些困惑,但终究没有多问,只是温柔地吻住他。
陆宸轻轻环抱着他天鹅般的脖颈,在令人神思涣散的快感中安静地想——
你真的好像天使来救我啊。
谭麒鸣坐在客厅办公,听见卧室传来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看了眼时间,心里无奈地笑笑,这人可真能睡。
他慢慢踱进卧室,陆宸方才拉开了床边的窗帘,赤裸的身体半裹在羽绒被里,整个人被窗外夕阳的柔光环拥着,一头睡乱的头发被映成浅栗色,刚从昏沉的睡梦中醒来的神色尚有些迷蒙。
总统套房占领着视野最好的海景,他出神地看着残阳壮阔的余晖交映着金光流溢的海平面,不禁喃喃自语道:“真美啊”
谭麒鸣轻轻咳嗽一声,他才如梦初醒地转过头来,慌忙想起身,而过于急切的动作牵动了酸软不堪的腰,竟让他一时间直不起身来。
谭麒鸣自然没有忽略他骤然僵硬的动作,轻轻笑了:“躺着吧。又没工作,不急着起床。”
陆宸窘迫地红了脸:“抱歉我睡得有点死。”
往常办完事除非金主要求他都会有眼色地及时退下,而昨天居然直接被干得累晕过去,甚至在谭总起床之后还赖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眼下腰酸腿软得爬不起来,说出去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他小心地观察谭麒鸣的神色——对比之下谭总身上完全看不出纵欲的痕迹,依旧如芝如兰清冷高洁。陆宸心中暗骂演员这行真是亏空身体,平时看着能连轴转几天不眨眼,没想到关键时候一点都不经造。
谭麒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神情尴尬的小演员。其实他昨晚也有些犹豫要不要送陆宸回房间,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没尝试过和旁人同床共枕,但看着累得瘫软在床上的陆宸,终还是没忍心折腾他,帮他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体就让他睡在了自己床上。
kgsize的大床本足够让他们互不打扰地睡上一晚,而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把人揽在了怀里。那时陆宸睡得还很香,娃娃脸上毫无防备的睡颜看着有几分孩子气,谭麒鸣定定地看了一会,一时有些怔忪。
他拾回思绪,看着眼前胡乱往身上套着睡衣的陆宸,换上公事公办的态度,清了清嗓子:“你想要什么?”
陆宸愣了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在他们的身份间是不存在单纯的一夜情的,谭总完全没有白嫖他的意思,现在这是来结账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腿根青紫的痕迹,淡淡地笑了笑:“随便吧我不知道。”
谭麒鸣却仍然有所顾虑地看着他。他完全没有这类经验,陆宸多少也是个有头有脸的明星,不能用b的标准打发;钱倒完全不是问题,但说到底他们只有一个晚上的交情,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对方心满意足又不至于隆重过头了引起误解。
陆宸也想明白了,如果这时候不开口,他们反而会担心自己在图谋更丰厚的报偿。与其这样还不如明码标价,之前经历了那么多龌龊交易,犯不着在这时候立什么清白牌坊。
于是他抬起头,语气轻巧地问:“您借我的那件外套,上面那对袖扣挺好看的。能送我吗?”
谭麒鸣想了想,他隐约记得那对袖扣价值六位数,不廉价,对他而言却实在算不上多贵重的礼物,原本那件衣服他就没想拿回来。他皱了皱眉:“就这个?”
陆宸满脸诚恳地肯定,心想谭总别太客气了,他又不是什么千金之躯,难道春宵一度就会哄着人送车送房送资源吗。
谭麒鸣虽然仍有疑虑,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选择,于是点点头:“你直接把衣服拿去吧。”回头他再找谢骏征求些意见。
他又随口问了几句陆宸接下来的安排,得知他明晚就要回国了。谭麒鸣自己倒是还要在a国待一段时间,不过今天就要动身去别的城市,他们今后的行程自然也毫无交集。谭麒鸣看着陆宸把衣服穿戴齐整,暗自思忖一会要不要让助理给他安排顿像样的晚餐。
陆宸却先开口道:“我之前看攻略说这附近有家酒馆的意大利菜做得特别地道,乐队也挺有意思,昨天订了座,等会我就直接过去了。抱歉打扰您这么久”
他似是犹豫了片刻,抬头冲他笑了笑:“虽然现在这么问有点傻昨晚在海边的时候,您是不是以为我差点想不开啊?”
谭麒鸣一时有些被问住了。他最初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接触陆宸后发现他神色如常,看起来根本没有要寻死觅活的迹象,便只当他当时是缺乏安全意识贪玩犯迷糊了。但眼下提起这茬事,他想起那个深更半夜独自伫立在海边的背影,不禁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你想澄清吗?”
陆宸只是弯了弯眼睛:“谭总,你人挺好的。”
谭麒鸣听出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的意思,便顺着他把话头转开了:“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我也知道通常情况下在做完这事听到这种话很奇怪。”
他顿了顿,又半开玩笑叮嘱道:“自己玩的时候注意安全。这是我们公司名下的酒店,你在这里出意外的话我会很难办。”
陆宸把风衣松松披在身上,不好意思地笑了:“放心,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那我先走了?”
谭麒鸣向他点头告别,看着陆宸从床头柜上抓起他那部将近没电的手机,忽然想起到什么,嘴里报了串数字。
陆宸困惑地转过头:“啊?”
“我的联系方式。”谭麒鸣略微有些别扭地解释,“挺多年了,还想要吗。”
陆宸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笑了出来,这回的笑显然是发自内心的。他笑完后才问:“这是同意让我跟您交朋友聊天吗?”
谭麒鸣错开目光避开狗狗眼光波冲击,轻咳一声:“随便。”
陆宸忍着笑,郑重请求他把刚才的数字再念一遍,然后用手机仅存的电量发送了微信好友邀请,心里偷偷想这小谭总怪像傲娇猫猫的,也太可爱了。
谭麒鸣送走陆宸解决完工作上的正事,算了算时差,纠结片刻后还是给谢骏挂了个电话,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顺便用电脑打开了陆宸的百科页面——虽然这上面大部分资料都是经济公司加工美化过的,但不妨碍他对基本一无所知的初夜对象稍微多点了解。
国内这会尚是清晨,谢老板的声音在另一端懒洋洋地响起:“老谭?大早上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