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少将您真漂亮()(1 / 4)
六小时后,经过数次空间穿梭,从异星回归的无数军用飞行器浩浩荡荡驶入主星帝国首都。无数民众仰起头,去看这宛如乌云蔽日一般的景象。
片刻后,飞行器们尽数停放入军部顶层,设计好的机械轰隆作响,将这些飞行器全部移到最底层的停放库。
江赦快步走入军部大楼,一进门就见到德尔元帅正与法尔林握手,面带微笑,不知在说什么。一旁,神情冷若冰霜的德纳森上将皱着眉,正在训弗尔伯斯。在异星基地张狂无比的弗尔伯斯少将,在哥哥的面前也只有低头听训的份。
“江赦中尉,恭喜。”
江赦侧身,见到一只穿着白大褂、身材高挑的雌虫从医务室走出来。眼睛一亮,笑了一下:“多谢,伊泽医生,不过,是恭喜我结婚吗?”
伊泽推了下脸上的眼镜,在白大褂里摸了两下,竟然摸出了一根香烟,递给江赦。
江赦接了。伊泽本是军校的校医,雄主是军校里的一名老师,后来雄主调职来军部当联络员,伊泽也跟着来到军部,当了一名军医。无论在军校还是军部,伊泽都给了江赦不小的帮助,算是他半个恩师。
他们走到军部门口,各自点烟。远处的巡逻士兵看着本想提醒他们不得在此处吸烟,继而发现一个是雄虫,一个是大夫,都不怎么好惹,这点事本就无伤大雅,想来上级也不可能追究这两位的责任。于是没过来。
伊泽道:“真想不到,你最后竟娶了巴尔克顿家的儿子。”
江赦一抿唇,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伊泽道:“怎么了?”
江赦道:“只是觉得很有意思。自从不小心的公开了我与法尔林少将的婚约,这些天来,无论我想不想,都总有虫过来告诉我他家里的事。”
伊泽嗤道:“不怪那些热心群众,你太抢手了,中尉,哦不,这次回来,应该就成上尉了吧。还是说会越级晋升?听说你在战场上表现超群,不但杀敌数遥遥领先,还炸了对方的信号塔,这么下去,要不了几年,你就能成为军部头一个雄虫将领了。”
他点了点手里的烟:“这样的条件下,你指望其他那些雌虫不动歪脑筋,是不可能的。何况巴尔克顿家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主星是只虫就知道。”
江赦虽然心有偏颇,但也不得不承认,伊泽说的是对的。
什么雌侍所出,家里两个弟弟,雄父难缠,雌君不好伺候,一堆烂事,那都只是粗浅的大概。
细节一点,就是当今的巴尔克顿侯爵继承了以往家主的良好传统,只要雄主定时定量的为他提供信息素,他就会给雄主提供无数年轻又漂亮的雌侍。法尔林的亲生雌父就是其中之一,因为他怀了虫崽,被巴尔克顿侯爵留了下来。可笑的是,巴尔克顿侯爵这个雌君肚子一直没动静,法尔林的雌父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连怀孕,在法尔林之后,又生下了两个虫崽。
若是这三个孩子里有一只是雄虫,问题都不会这么难办。然而,这些虫崽不仅全是雌虫崽子,而且智商和能力好像全都被法尔林给占去了。法尔林是s级雌虫,是天之骄子,是常胜将军。另外两个弟弟却一个d级一个c级,孱弱多病不说,双商还奇低无比,做下无数蠢事,不夸张的说,放他们到公共场合去,就是纯给巴尔克顿家族丢虫。
只是两个弟弟不行就算了,法尔林的亲生雌父也是只奇葩雌虫。套用伊泽冷冰冰的话来说,就是早些时间被带去地下聚会,玩坏了脑子。
伊泽弹了弹烟灰,玩味道:“哎,江赦中尉,法尔林少将有没有告诉你,他的雌父在知道你和他的婚约后,天天哭天抢地的给他打电话,要他买一赠二,让你把他那两个雌虫弟弟也娶了?”
江赦:“……”
无论如何,血缘关系总是存在的。为了保护雌父和弟弟们不被赶出巴尔克顿庄园的大门,法尔林在军部努力奋斗,拓展人脉,以此作为与巴尔克顿侯爵交易的筹码。
“若不是你,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西兰地家族二儿子的床上了。”伊泽抽完最后一口烟,又笑了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江赦,我说的是客观事实。你无法想象,法尔林的雌父有多么想把他卖给西兰地家族,再附赠他那两个弟弟。”
江赦沉默抽烟,回头看了一眼,法尔林依然在与德尔元帅说话,军帽帽檐压得很低,那双眸子却亮得惊人。
“他那雌父和弟弟真的是烫手山芋,”伊泽道:“一旦你们结婚,麻烦肯定会从法尔林那边流到你这边来。我知道,你是个不喜欢麻烦的性格,所以……”
“如果你没有考虑好,不要接受他。他受不了上一杠三星,闪闪发亮。
临下台时,德尔元帅忽然拍了拍江赦的肩膀,笑着道:“上尉阁下,听说您即将与法尔林举办婚礼,届时我一定参加。”
江赦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这老元帅是怕自己把法尔林欺负的太狠,才若有若无的警告自己一下。
他哭笑不得的应下。
表彰会的在半打开的盒子里闪闪发亮。
门边,江赦搂着法尔林的腰,微微挑眉,随即莞尔一笑。
他说:“求之不得。”
一阵风吹起了纱帘。
病房里,刚穿到这个陌生世界来的江赦坐在病床上,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金发军雌,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然而落在那双琥珀色眸子中,却宛如波光粼粼的湖泊,闪动着,好似一个眼神便能夺人心魄。
下一刻,他朝他看了过来。
于是江赦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您的眼睛很漂亮。”
军雌明显的愣住。
后来,江赦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有关他的事情。从废星到军校,再回到废星。
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那天起,这只军雌就一直是他的指明灯,他的方向,为他驱散了前程的迷雾,让他摆脱了迷惘,重新振作。
纱帘缓缓落下。
江赦摩挲着法尔林戴着戒指的手指,紧接着与其十指交扣。
“我爱你,”他低声道:“法尔林。”
一阵酸涩涌上眼眶鼻腔,法尔林回握住江赦。
“我也爱你,江赦……”
他们都曾在布满迷雾的黑夜中独自前行,却也在相遇的那一刻,成为了照亮彼此的光。
或许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从今往后,不再分离。
岑岭踉跄着被推进了会面室。
这间看守所所有地方的灯光都很暗,唯有会面室的白炽灯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手腕上的铁铐很冰,身上的囚服布料粗糙,磨得人浑身不舒服。
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烦躁。
“你好。”
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岑岭撩起眼帘,看向说话的虫族。
桌边,银发军雌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翠色的狐狸眼里盛满了笑意与算计。明亮的白炽灯下,岑岭清楚的看见了他肩章上的一颗银星。
是位少将级别的军部高官。
“您好。”岑岭揣测着眼前这位少将的来意,同时不动声色的在他对面坐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尔伯斯。”银发军雌微笑道:“我已看过你的判决书了,坦白说,我是军部派来的说客。”
岑岭眉眼微动。
“学校那边想把你强迫雄虫的事情影响压到最小,以免波及到学校的声誉。当然,不要误会,这不是把你当弃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