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Y猫(高/玩具/强制/)(15 / 19)
恋童癖。
他就是对我,有那种想法。
莲总是沉默。
我以为他是无知,直到那晚在饭桌上,他终于爆发。
他声嘶力竭地诘问在他心目中威严崇高有如神只的父亲——为什么亲生父亲的眼里没有自己的儿子?对儿子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不管好坏都视若无睹?为什么亲生父亲偏偏对着外来的继女关怀入微?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甚至她不用开口,一切早已安排妥当?甚至连她每个月的经期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天不差?
原本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楚天甚对待我比对待他的亲生儿子还要细致入微。直到后来接受心理治疗,翻阅了许多案例,才了解到,这类典型的猥亵儿童罪犯只会注意到他们垂涎的儿童,严重者甚至会忽视自己的孩子。
想来真是可笑,如果忽视掉这个男人每天深夜在我卧室里所做的事情,楚天甚简直可以说是完美的继父模板。
甚至我的亲生父亲,都无法做到像他这样的耐心细致、体贴入微。
他从未缺席我的任何一场家长会,从初中到高中,甚至大学,他每一次到来,都会令我原本平淡无奇的校园生活一瞬间蓬荜生辉,所有领导老师都知道他是谁,恭敬地同他问好,所有同学都羡慕我有这样一位开明的爸爸,不约而同地向我投来艳羡的目光。
楚天甚对待外人,向来谦逊有礼、温文尔雅,从不仗着身份摆架子,他会耐心地向老师询问我的学习状态、精神状态、感情状态,从而了解我在校园里发生的一切。
他从不要求我,他只会满足我。
甚至我都不必开口提要求,他就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缺少什么,他会观察,会揣度,我的心意,我的喜好,然后慢慢地,渗透我的生命。
就好像他最喜欢买衣服给我穿,买饰品给我戴,我从十三岁开始,就拥有了一整间步入式衣帽间,里面全是他给我的礼物。
这对于一个即将步入青春期的少女来说,是很难拒绝的。
我想他就是算准了这一点,用这些浮华绚烂、价格昂贵的身外之物,来引诱我。
我厌恶楚天甚,但我无法厌恶他带来的这些礼物。
当我慢慢穿行在衣帽间的走廊,两侧灯带随着我的脚步声一盏盏地亮起,照亮那些衣架上悬挂着的,纤尘不染的玻璃之下精心摆设着的,美丽的,耀眼的,辉煌的,璀璨的——衣饰。
能够满足少女对于美的一切幻想,一切虚荣心。
楚天甚会根据我的反应,探察我对不同款式不同类型的喜爱程度,然后总结归纳,吸取经验,他买的东西越来越符合我的审美,终于他彻底染指了我的穿衣打扮。
渐渐地,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太过了解我,还是我在按照他的喜好长大。
他这样,让我觉得好恐怖。
更恐怖的是,他的区别对待渗透进我生活的细枝末节。
他能够发现,我早餐很喜欢吃半凝固状态的溏心煎鸡蛋,但是楚家佣人做不好这种蛋,楚天甚就每天早上起来亲手为我煎鸡蛋,只煎我的份。
这种偏心程度,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对我的与众不同。难怪小莲忿忿不平,长期积蓄的怨愤终于在这一刻抑制不住地爆发出来。
“本来我们两个人生活得好好的,她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你每天晚上都给她带礼物,亲自为她挑新衣服挑新鞋,她随口一提的东西你第二天就会送给她,你眼里只看得到她!她到底有什么好?”
“那我呢?我还是不是你的儿子?我算什么?!”
这样的歇斯底里令我明白,原来莲是真的无知。
只有无知者才拥有不顾一切的勇气,才能够如此光明坦荡地宣泄自己的不满。他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却一瞬间慌乱起来,脸色苍白,想阻止他下一句脱口而出不计后果的话——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莲问他的父亲:“为什么每天晚上你都要在她的卧室呆那么久,却不肯来隔壁看我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小莲,不要……”
我与莲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响起。
莲住了口,我祈求地望向他:“求求你,别说了。”
楚天甚只是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莲,闭嘴。”
我用最后一丝期待的眼神望向我的母亲,期待她能够站出来,能够为我做些什么,又或者阻止些什么。
她一如既往地低着头。
我默默收回目光,发誓这将是我此生最后一次以这般哀求希翼的眼神看她。
我不敢再去看莲的表情,他那么聪明,被楚天甚勒令住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终于。
这个家里,三个人同时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掩盖着的丑陋事实,被揭开了。
莲,欢迎你,加入我的噩梦。
这场爆发式的对话过后,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起码那天夜里,我得到了久违的安宁,久违到好似幻觉,轻飘飘的不敢置信。
楚天甚的生活依旧规律。
清晨起床洗漱,喝一杯黑咖啡提神,下楼健身一个小时,然后冲澡,结束后进厨房为我煎蛋,再用十分钟结束他的早餐,顺便看完早间新闻。
他是大检察官,他很忙,但是他每天不管忙到多晚,都会回家。
旁人赞他是好丈夫好父亲。
他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带礼物。
毛绒玩具、衣服、首饰、口红、高跟鞋……随着年龄渐长,他给我的礼物越来越成熟化私密化。
他喜欢为我买不同款式的内衣,我的维度随着我的生长不断改变,但他挑选的尺寸总能够完美地契合我的形状。
他用目光,用手指,一寸寸丈量。
我不要。
我连包装的蝴蝶结都没拆开,当着他的面,我丢出去。
楚天甚什么都没说,默默走进了他的书房。
但他那天深夜来到我的房间,抱着我,伤心地问我为什么。
那次他强行把手指伸进来了,我很痛,在他双臂间颤抖,他却在哭:“不要伤我的心,不要拒绝我,不要令我难堪。”
“我会等到你愿意的。”
“我不会强迫你的。”
我求他把手指拿出去,他说:“不要再拒绝我,否则下次就不止是手指了。”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他还不如直接强奸了我,我能死得比较痛快。
他无底线地迁就我。
对我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不许我剪掉头发。
所以我的头发总是留得很长很长。
楚天甚很喜欢替我吹头发,我永远都忘不了,他摸着我微凉微湿的发尾,一遍遍地告诉我——
我在等你长大。
像句不可饶恕的魔咒,一下子,将我的世界诅咒得黯淡无光。
或许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偏偏我还幻想世界的另一面存在着温情,爱,或希望。
高二的时候,我开始频繁地逃学,频繁地接触校园之外的世界,灯红酒绿,声色犬马。
我迫切地想要证实,在更广阔的天地间,我是不是能够寻找到一处避难所,短暂地逃离楚天甚的控制欲。是不是有这样一处地方,能够使濒临窒息的我得到片刻解脱,深深地喘一口气。
学校方面很快向楚天甚反馈了我的缺席情况,他一贯温和应对,说会在家里与我好好沟通。
我以为他会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