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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回答,禾暖后退一步,摇摇头继续说:“没用的,没用的,薛昭。”
“没用的,别拿这些对付我。”
“我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算被判“死刑”,薛昭依旧不甘心,他嗓子干涩,嗫嚅地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前是我不对,你骂我我受着,但是……”
“你不止欠我的,”禾暖逐渐冷静下来,“你欠我们战队的,你辜负了所有人。”
薛昭沉默。
没几秒钟,禾暖收敛好情绪,冷淡地说:“过去的就过去吧,时间不可能倒流,我们也回不去了。”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没等薛昭反应过来,他就摔门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禾暖都呆在自己家里,任凭麦田网吧如何热闹非凡,他都没再去过,那只傻狗他也不想管了。
薛昭天天在麦田网吧直播、打游戏、喂狗,他就住在员工休息室,二柱也不好意思撵他。
因为薛昭的缘故,远在偏僻郊区的麦田网吧成了热门景点,顾客爆满。禾暖干脆把上网价钱提高了十倍,这都没挡住疯狂的粉丝。
连带煎饼也成了网红狗,禾暖竟然刷到了它的表情包!
“老板,剪神今天也没走。”二柱在网吧偷偷摸摸地给禾暖打电话。
“嗯。”禾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我看剪神在挺好的,今天又是赚得盆满钵满的一天,老板要不……”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
挂了电话,禾暖把脸埋在枕头里,大吼一通,心里才舒服点。
他抬起头,看向床头柜,15的白女皇端庄优雅,但脸部、手部细节粗糙怪异,整体颜色泛黄,已经有些年头了。
十六岁那年,薛昭挣到了第一笔代练费,他给禾暖买了最便宜的白女皇景品,50块都不到,禾暖摆了五年。
估计薛昭早就忘了。
曾经还两人约定,一起拿世界冠军,估计薛昭也忘了。
所以才能那么轻易地将他抛弃。
禾暖痛苦地呻吟一声,拉开抽屉,把白女皇塞了进去。
起床吃过早午饭,刘洋的电话准时来到,这几天他对禾暖嘘寒问暖,腻歪得不行。
“薛昭还没走?”刘洋正在工位小心翼翼地摸鱼,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没走。”
“啧啧,这孙子想复合啊,我可告诉你,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可得稳住,别让我看不起你……”
禾暖懒得说话。
“卧槽!”
“怎么了?”
“快看热搜!”
禾暖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薛昭出什么事了,急忙点开微博,结果热搜上挂着的是超级网红宁筱芙。
“宁筱芙与一男性同游洛杉矶”、“宁筱芙辟谣说只是朋友”、“宁筱芙榜一注销账号”……
宁筱芙以前是电竞主播,后来转型做美妆博主,还开了化妆品公司。千万粉丝级别的大美女,身材火辣,颜值爆表。
她的人设一直是世界名校的才女,清醒独立的女强人。本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对男人不屑一顾,全心全意专注事业,毫无疑问的大女主。
但这次在洛杉矶,她被路人拍到与某男子共进晚餐,第二天两人从同一家豪华酒店出来,一起坐超跑去了斯台普斯中心。
crade第十二届全球总决赛就在斯台普斯举行。
看完比赛,二人又逛了奢侈品店,司机拎着大包小包扔进后备箱,最后二人从某顶级珠宝店出来,一起坐车回到酒店。
男粉炸了,白日梦碎一地,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女粉也炸了,认为宁筱芙言行不一,背叛女性主义,要给男人当牛做马去了。
宁筱芙也是刘洋的女神,据刘洋说,某场夏季赛他曾亲眼见过宁筱芙,惊为天人,一眼沦陷。那时候宁筱芙还没火,只是个小解说,在后台她对刘洋说了句“加油”。因为这句“加油”,那场比赛刘洋打得晕晕乎乎,然后输得很惨。
禾暖对此嗤之以鼻,狠狠地鄙视了刘洋一番。
电话里一阵鬼哭狼嚎,刘洋此刻心碎无比,惨叫着什么“我的青春结束了”。
禾暖掏掏被震聋的耳朵,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网友们的关注点大部分集中在宁筱芙,偶尔也有人好奇地问“那个男人是谁?”
能和宁筱芙约会,身份想必不简单,但扒了半天,也没扒出什么瓜。
某匿名八卦论坛倒是有人开贴,说之所以网友们扒不出来,是因为男方带红色背景,而大部分火力集中在女方,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操纵舆论。
爆料不知真假,但帖子存在了不到一小时,就被管理员删除了。
偷拍图很模糊,两人都戴了口罩和墨镜。禾暖点开一张放大,仔细观察半天,不过他看的不是宁筱芙,而是那个男人。
五分钟后,禾暖按灭了手机。
打过几局排位赛,一晃到下午两点,禾暖等到了一条消息。
西索:怎么不在基地?五点过来。
禾暖头不梳脸不洗,穿一身劣质卫衣牛仔裤,坐上了地铁。三个小时后,到达了位于市中心的apex俱乐部基地。
这是一栋商用公寓,被apex俱乐部全部租下,一层作训练区,二层作居住区,三层是休闲区和食堂,四层是办公区,分为赛事分析部、教练部、直播部等等。
在门口徘徊了半个小时,禾暖深吸一口气,刷脸进入。
公寓一楼又分为不同的游戏板块,不同游戏有不同的训练间,各训练间用静音玻璃隔断,pd战队的训练间就在电梯旁。
禾暖根本不想和队友们碰面,然而就在他等电梯时,被韩昊宇看到了。
韩昊宇惊喜地挥挥手,推开玻璃门跑了出去,他的举动,让训练区内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禾暖,齐刷刷望向门外。
ad连手里的游戏都不管了,摘下耳麦,问旁边的辅助,“稀客哟,他怎么来了?”
辅助撇嘴:“皇帝召见,贵妃能不来?”
“哈,”ad说,“还以为他来训练了,是我太天真。”
“草,我死了。”屏幕一黑,上单惨死塔下,趁复活读秒,他双手离开鼠标键盘,凑过来问:“哎,他和戈总什么关系啊?真是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
“就那种关系啊?见不得人的那种关系。”
“我怎么知道,”ad说,“戈总前几天不还和美女同游洛杉矶,看着也不像啊。”
“那不一定,有钱人都男女通吃。”打野接茬,手里一不小心,闪现交了出去。
“靠,”辅助一摔鼠标,“还打不打了,不打投降。”
“投降投降……”
“我那天看见他进了戈总的车。”
“啧,怪不得这么狂。”
“一卖屁股的,再狂也只能当小三,有钱人家私底下玩得花,明面上可不会给他身份,宁筱芙还差不多。”
“尼玛,有钱真好。”
“你们说宁筱芙会不会来我们基地?”
“来干什么?”
“抓小三啊,扇巴掌,揪头发。”
“整挺好,能见大美女了。”
“舔狗,哈喇子都下来了。”
“你不想舔?你不会是弯的吧?让禾暖来给你舔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