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腰都夹红了(4 / 53)
擦了擦手,跑过去开门。
姬颢站在门外,穿得干净正式,头一回见姬颢正儿八经的穿男装,廖至泽看呆了一瞬,反应过来,立刻请他进门。
“欢迎。”
他有些忐忑,这间房子实在太寒碜了,他观察着姬颢的脸色,姬颢似乎并不觉得如何,转身在廖至泽脸上亲了一口,把花递给他:“这是见面礼。”
廖至泽第一次收到花,接花的时候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姬颢转头看向厨房,其实就在入口处,和客厅没有任何阻隔:“好香啊,我在走廊就闻到了。”
“啊,朋友今天送了我一点海鲜,我快做好了,你先坐。”廖至泽让姬颢在沙发坐下,脸已经红了,“谢谢你的花,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呢。”
姬颢很意外:“是吗?那我是第一个送你花的人了?”
廖至泽紧张地搓搓手,半跪在姬颢面前,姬颢跷腿坐着,模样像极了油画里的王子,廖至泽把花放到茶几上,想握一下姬颢的手,但又想到自己刚摸了生海鲜,别把味道沾给他了,便握拳搭在姬颢膝盖上:“你是第一个谢谢你,我很喜欢。”
姬颢莞尔,双手撑在沙发上,低头和廖至泽吻了吻。
廖至泽的脸色更红了,他连忙说要去看菜,逃到灶台,心跳完全乱了,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欣赏廖至泽下厨。
围裙系带勒着他的腰,因为在家而穿着单衣,动作时底下的肌肉绷出来,看得很清晰,微微弯腰,绕着灶台转,房间里浓酽的食物香气,不是很适宜约会的地方,但人味重,呆在这里很舒适,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他走到廖至泽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廖至泽肩膀:“我应该带一瓶红酒过来。”
“你想喝红酒吗?”
姬颢点点头:“这么漂亮的一桌佳肴。”
廖至泽端上最后一道菜,脱了围裙,让姬颢稍等他一下,衣服都没换便出了门。
姬颢坐到餐桌边看,主食是一锅虾仁蔬菜粥,清蒸闸蟹、红烧鲍鱼五花肉、扇贝冬瓜汤,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惹人食指大动。
廖至泽十分钟后回来,姬颢一个人在房子里逛了逛,房间与客厅只隔着一道矮墙,浴室很干净,浴室门口摆着一台老旧洗衣机,屋子里的家具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从阳台往外看,能看到附近的中学校门,和隔着两条街,在一片矮楼中异军突起的购物中心。
“等久了吗,我去附近超市买了瓶红酒,我不太会挑,不知道味道如何”廖至泽边说边走向餐桌,姬颢跟着过去坐下,廖至泽是跑着去的,出了汗,气喘吁吁,姬颢想搭把手,廖至泽却让他坐着,自己来就好。
早上特意买了两只酒杯,正好拿来乘酒,但是冰箱里没冻冰块廖至泽看向姬颢:“晚点再喝酒行吗?”
姬颢说:“可以。”
他原本以为自己尝过太多餐厅烹饪的各种海鲜,口味被养得很刁钻,但吃到廖至泽做的菜,第一口便惊讶到了。
“好吃。”
姬颢的脸颊鼓起来,变得有些孩子气,廖至泽也跟着开心:“你喜欢就好,我就是随便做做”
怎么会有人做饭这么好吃?!
姬颢的口腹之欲很淡薄,但廖至泽做的饭菜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姬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用了什么独家烹饪方法,姬颢难得胃口大开,反倒是廖至泽没怎么吃,一直在给他剥蟹,和鲍鱼一起炖的五花肉,糯而不腻,蟹肉蒸得刚刚好,入口清甜。
廖至泽做的菜和他这个人一样,看着已经足够诱人,吃到嘴里才发现味道远比看到的更美好,径直侵袭人的感官,味蕾,将你彻底俘获。
姬颢难得吃得满足,肚子太饱了,坐在椅子上发呆,连廖至泽什么时候收拾好桌子都不知道。
廖至泽洗净手,回头看到姬颢盯着天花板发饭呆,觉得可爱,过去戳了戳他的脸。
姬颢捉住廖至泽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廖至泽怕压坏他,不敢坐实,姬颢便让他摸摸自己腿上的肌肉。
“我十五岁就用这双腿走过很多地方,肌肉结实得像石头,你不用担心弄坏我。”又说,“我想抱你,不可以吗?”
廖至泽招架不住,便放松了坐下去,姬颢抱着他的腰,将脸埋进廖至泽胸口,闷声说:“谢谢款待。”
“看你吃得那么开心,我也很高兴。”廖至泽抚摸他丝滑的头发,一路摸到发尾,“吃累了吗?”
姬颢摇头:“还有红酒没喝可我现在太饱了,我想出去走走。”
廖至泽便换了衣服跟姬颢下楼散步。
老街区晚上车少人多,很多老人小孩都出来走动,还有带着孩子的家长,廖至泽从前走过这里,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看,但或许是因为今晚走在身边的是姬颢,所以路灯都变得明亮。
他说了很多话,自己常去的菜市场、路过的学校、收快递的驿站和在城管手里斗争的路边摊,姬颢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烦不烦自己唠唠叨叨,因为他一直没说话,两人的手时不时碰在一起,夜风将姬颢的长发吹到廖至泽身上,安宁得让他生出一种已经跟姬颢在一起很多年的错觉。
“要是你也住在这里就好了。”
话说出口,廖至泽一下子噤声,姬颢看过来,没有觉得冒昧,歪头笑了:“也不是不行?”
虽然只是顺着接了自己的话,但廖至泽还是开心了很久。
街边的榕树长得高大,根顶出水泥地板延伸到人行道上,姬颢被绊了一下,廖至泽扶住他,姬颢的手便寻到廖至泽手指,轻轻握住了。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两人走回到小区楼下,姬颢先进了楼道,回头对廖至泽说,“你总是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感觉,我想我已经被你迷住了。”
廖至泽一怔,身体先于大脑行动,上前两步,姬颢张开手臂环住廖至泽脖颈,闭眼迎上他的嘴唇。
不会有比这一个吻更浪漫的亲吻。
姬颢按住廖至泽后脑勺,廖至泽无法后退,明明是自己先主动,现在却被动承受着姬颢的索取,他们就站在楼道口,随时都可能会被路过的人看到,但他们不在乎,姬颢在他身体投下疯狂的瘟疫,蔓延到廖至泽四肢,他除了抱住姬颢别无选择,他大脑全部被姬颢填满,他想对姬颢更加好,只因为姬颢一句话。
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廖至泽也没遇见过姬颢这样的人。
他从未在公开的场合与谁接吻,对方还是男人,剩余的所有理智都在告诉他,他做了离经叛道的、疯狂的事情,可是他停不下来,他身体的一部分让他赶紧停下来,但更多的部分让他更紧地抱住姬颢,最好让大家都看到他们是一对,他们属于彼此,廖至泽在这样的拉扯中微微眩晕,姬颢退开一些,没说任何话,拉着廖至泽的手转身上楼。
廖至泽跟在姬颢身后,全身都要烧起来。
走到门口,姬颢回身,抓住廖至泽领口,廖至泽往前倾,抱住姬颢。
如果人活着只是因为某一个瞬间的话,廖至泽想,他已经找到这个瞬间了。
浴室恰好足够两人,廖至泽背靠着墙壁,姬颢按着他的腰,他们不停地接吻,水从头顶洒下来,沿着头发淌向身体,廖至泽眼前一片模糊,狭小的空间内温度升得快,姬颢用湿漉漉的鼻尖去顶廖至泽耳垂,张嘴含住:“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廖至泽轻轻点头。
姬颢的肩膀轻晃两下,廖至泽听到很轻的笑声,姬颢探身去看墙上架子的东西,拿起沐浴皂,轻轻搓揉便擦出丰富泡沫,身体变得湿滑油亮,姬颢按着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