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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
娇娆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极致的寒冰里,寒气穿透肌肤,划开肌肉,钻进骨头里,她感觉自己的骨髓和血液,乃至灵魂都被冻僵了。
整个人颤抖如筛糠,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乌青,脸色惨白,冷得牙齿咯咯作响。
“仙仙君好双标。”娇娆吐出一口寒气,哆哆嗦嗦道:
“您给谢公子祛除幻术的时候温柔体贴,对我就直接泼冰水,我我是女孩,我很娇弱的。”
她不求冷曦玄温柔体贴。
只希望冷曦玄不要冻死自己。
“我下次注意。”冷曦玄的话虽然是对娇娆说,余光却关注谢歧的一举一动,就连他用手指抠衣服的细节都没放过。
娇娆打了个喷嚏,害怕道:“这尊神像是百年前老祖宗修建的。
是抱有一方水土的山神,比祖宗祠堂的地位高千千万万倍。
你们毁了它,镇上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都是神仙,跑得快,赶紧跑。”
谢歧被盯得浑身发麻。
尤其是娇娆说冷曦玄双标,让他感觉到有些奇怪。
谢歧并未感觉自己被优待。
他是修士。
娇娆是普通人。
两人承受冷曦玄灵力的强弱肯定不一样。
哪里来的双标?
冷曦玄不会为了任何人破例双标。
“我们跑了,他们误会是你砍断了神像的头颅怎么办?”谢歧问。
娇娆破罐子破摔:“我就是个杀猪的,说我一刀砍猪头还有可能。
说我砍青铜神像的脑袋,他们的脑子是被蛆吃了吗?!”
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谢歧:“”
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他们都能逼迫你嫁给病秧子,脑子肯定被蛆吃了。”谢歧找了个离冷曦玄最远的角落坐下:
“对了,我听你说,花雨镇的姑娘嫁出去第一胎都是死胎,为什么?”
娇娆看着冷冰冰的冷曦玄,想了想,凑到谢歧面前坐下来:“这是一个诅咒。”
谢歧一下来了兴趣:“什么诅咒?”
娇娆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叹息道:
“花雨镇百年来有一个传统,谁家嫁女儿当天必须到魔君殿呆三天。
若是不去,全家暴毙,去的则会得到祝福,好运连连。”
“每年都需要嫁一个姑娘。”
“倘若哪一年没有姑娘出嫁,镇上将会爆发瘟疫,洪灾,旱灾……”
“但是,嫁出去的姑娘,绝大部分都会难产而死,有运气好的活了下来,第一胎定是死胎。”
“不论胎儿是否成活,一定要将其送到神殿”
提到神殿,娇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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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曦玄:老婆手脏了,擦擦(感谢翁苏姐的两个礼物之王~)
谢歧看出她的异样:“神殿怎么了?”
娇娆犹豫片刻:“爹说,那些嫁出去的姑娘独自待在神殿里面,肯定是被”
她看了眼被枭首的青铜神像,支支吾吾道:
“被神明要了身子。
第一胎是神胎,凡人无法承受神仙的伟力。
胎儿吸食母体的精元,长得太大,导致母体难产。”
花雨镇嫁出去的姑娘新婚夜不落红 ,早已没了清白之身的事情传遍了周围。
看重贞节的人家都不愿意娶花雨镇的姑娘。
谢歧没见过那些姑娘,无从判断。
他好奇问道:“你们侍奉的是哪一尊神?”
“血衣魔君。”提到这个名字娇娆就来气:“他一定是个淫棍!老色批!色欲熏心的邪神!”
谢血衣魔君歧:“”
这锅又大又圆又黑。
漂亮吗?
我背的。
“血衣魔君于百年前已经死,应该是有人打着他的名义作恶。”
沉默了许久的冷曦玄开口:“他绝非好色之人,亦不会对手无寸铁之人下手。”
娇娆疑惑的望着他:“仙君,您认识魔君?”
谢歧也望向冷曦玄。
他表面云淡风轻。
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冷曦玄,想看他如何表述自己。
过去了那么多年,自己还是那么在乎冷曦玄的看法。
好烦!
“嗯,他”冷曦玄欲言又止。
谢歧没好气道:“他怎么你了?有那么多难言之隐吗?”
冷曦玄侧过头,定定的看着有些怒意的少年,声线冷清:“他是正人君子。”
闻言,谢歧差点被口水呛到。
你是实在想不出形容词了是吧。
“我爹说,历史是任由人打扮的漂亮姑娘,也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娇娆认真道:“血衣魔君可能十恶不赦,也可能是正人君子。”
谢歧笑了笑:“他随便说说,那就信了?”
话是这么说。
少年心头的阴霾却少了不少。
至少有人相信他并非传说中那般阴狠毒辣。
“我有脑子,会独立思考。”娇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谢歧挑眉,他和娇娆说说笑笑,不动声色的把对方的信息全部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