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5 / 19)
,一片青绿色在炎炎夏日中确实令人感觉十分静心清凉,但虞承青听力不错,听到竹林之中的声音后便更加无法冷静了。
黑袍人大致是也听到了,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良先生大概还在忙,你先在这里等一等吧,我就先走了。”
虞承青及时抓住和他一起尴尬的黑袍人:“你去哪里?”
“我在这里听墙角?我找死啊我?”黑袍人飞快抽回袖子,扭头就跑。
于是乎,便只剩下虞承青一个人在这里听墙角。
竹林中的声音隐隐约约,可虞承青却总能听的清楚,若不是为了找岳钰,他也不会在这里留在这里听活春宫……
“一定要让傅聆付出代价。”
突然轻微的声音从他心底涌上来,甚至带着写蛊惑的意味。虞承青瞳孔一缩,脑海之中猝不及防回放了他曾经梦到的傅聆的模样。
他在很久之前曾经梦到过傅聆,他穿着一身红衣服,似乎是在娶亲。
那种模样是虞承青从来没有见过的傅聆,他笑得很温柔,站在床前,手中拿着红盖头——似乎是新娘子的,可新娘子不见了。
傅聆面露不耐的看着他:“你是谁?”
虞承青站在门口,看着烛火摇曳,他的笑容带着一丝诡异。他重复傅聆问他的话:“我是谁?”
说罢,虞承青将门用力关上,快步走向傅聆,抓住那双手,将人按在床上。
虞承青用力咬上傅聆的耳垂,道:“我是你的夫君——”
竹林悉悉索索的响声传过来,虞承青迅速回过神,便看到走过来的岳钰。
岳钰此时只披了一件外衣,该遮的地方一个没有遮住,深深浅浅的吻痕交错在上面。
看到岳钰这副模样时,虞承青很明显愣住了,他睁大眼睛看着岳钰,连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岳钰却没有太大反应,取出一根发带将身后青丝绑起,缓缓道:“你有意要加入魔族另派?怕不是来这里卧底的,我劝你最好不要胡乱搅和。”
见虞承青没有反应,岳钰又道:“都是男人,我可不信你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
话未说完,虞承青便动了,他一拳打在岳钰脸上,掐住岳钰脖颈,将人按在地上,面色阴沉。
他问岳钰:“那傅聆怎么办?”
听到虞承青审问,岳钰面容明显扭曲一瞬,随即又恢复原状。
岳钰笑着对上虞承青的眼睛,道:“师弟,师兄这不是给你腾位子吗?你不要以为旁人都是傻子,你看傅聆的眼神,可是比我下流得多……”
不等虞承青再多说什么,便只听到竹林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是良见影,却不见其身影:“让虞小友好等,只是在下现在不方便见客,所以要劳烦阿钰传信了。”
虞承青抬起头,又听到岳钰道:“你来这里,无非就是想知道为何我一直盯着傅聆的元丹不放。”
说到这里,岳钰突然动手,朝虞承青的小腹踹了一脚。二人很快又扭打在一起。
混乱中,虞承青听到岳钰低吼一声:“傅聆——他就是该死!”
虞承青并不清楚傅聆的往事,此时听到岳钰所说,只觉胸中一股怒火冒出。毕竟还是半大个孩子,听到人如此说自己的心上人,顿时来了气:“闭嘴!”
此时此刻,远在北斗门的傅聆打了个喷嚏,手里刚刚组装好的组件又散了架。
前来探望的傅仙仙在一旁继续絮絮叨叨:“不要胡闹了,赶紧给我上床……”
傅聆顶着一脑门黑线,默默上了床——这几日他总是打喷嚏,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罗雨成等人都不允许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他想要知道也没有办法知道。
而几天前他对欧阳掣所说的闭关一事,那么更不可能实现了。
他这几日一直在尝试新作一个腐骨莲花,却无论如何都再做不出来——依稀记得某本书上说过,腐骨莲花是逆天法器,一个器修一生只能制作一次,倘若再去制作,那可能就要看天运了。
傅聆明白这一次或许不太可能制作成功,可那一朵腐骨莲花他也不可能向虞承青要回——送出去就是送出去了,哪里还有要回来的道理?虞承青与上一世大不相同,哪怕脑子里揣着某些无法明说的想法,可傅聆并没有对他起过二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傅聆不怕虞承青会对他怎么样。
他只是想再努力一次罢了,岳钰走的不是能回头的路,傅聆没有完全的办法去保护他,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岳钰了。
这两个徒弟,傅聆这一世,一个也不想伤害——哪怕带着对岳钰不能明说的喜爱,他也希望这两个徒弟可以平安。
傅聆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倘若有人对他千般好,他也会回报同样。上一世是他没有看到虞承青的努力,这一世他与虞承青也有脱不开的瓜葛——既然如此,那么为何非要相看两厌呢?
正这么想着,傅聆听到有人敲门。
傅仙仙还没有走,站起身去开门,便看到解辛站在门外。
傅仙仙惊讶道:“解辛?你怎么回来……”
没有等傅仙仙说完,解辛朝她作揖,随即飞快走到傅聆身边,道:“仙师,你要小心岳钰!”
傅仙仙一愣,便明白了:“岳钰果然在魔族另派之中。”
魔族另派的事情闹得很大,景华也一直在忙碌,解辛有一日突然接见了一名重伤的和尚,自称“修缘”,将魔族另派的事情说明白了。
蓝檀寺虽然已经避世,这几年却又因为另派的事情又派了几名弟子出来,方丈师父对修缘道:“去吧,你的道来了。”
修缘带着一颗不完全的心脏走进人世,见识三千炼狱,在无数的人们身上寻找自己的道。
他乐意帮助傅聆一把——因为这名曾是傅小侯爷的人也曾经救过他。
可他流离人间,不知为何惹到了另派,岳钰拿着一把短刃,见到他时温和的笑着。
岳钰道:“你想为傅聆送去机缘?你想让傅聆飞升?”
岳钰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当年朝堂风雨飘摇,昏君听信谗言,将朝堂最后的一个文武侯诛了九族。却不知道,朝堂最后气运已经被其消耗光了,文武侯之死掀起了民心最后的一点叛逆,浩浩荡荡的起义席卷而来,将皇宫夷为平地。
依稀有人提起过,最初起义的那支队伍的领头人叫做赵怀愿,似乎是什么山上的土匪头子,后来被文武侯灭了山头,对朝堂怀恨在心……
“管他是谁,只要把狗皇帝灭了,带着咱们过好日子,那就是好人!”一人如是说。
“什么好人,他可是土匪,要我说,还是文武侯爷好……”另一人如是说。
“行了行了,你们不用争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后来那个叫做赵怀愿的人去了一次皇宫,在断壁残垣下抱回来了一个小孩子,便再也没有出面了。
眼尖的一眼看出来,道:“我见过那个小孩,据说是外疆献给皇帝,要被炼成明妃续命用的……”
又有人发话:“看吧,我就说,都不是什么好人……姓赵的恐怕起了贼心……”
岳钰浑身是血,被赵怀愿养在一朵莲花里。
赵怀愿让岳钰叫他“先生”。
先生脾气很好,只是常常会在冬日咳嗽,偶尔也会见红。
小岳钰伏在先生的脚边,问他:“先生,你怎么了?”
先生便道:“没什么,是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