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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缩回了头,从心地说:“海伦斯说的对,那一定不好玩。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跟在他们身后的斯内普教授翘起了唇角,而隐形衣下的卢平教授却心情复杂,他没想到海伦斯连他在尖叫棚屋变身的事情都知道。
寒风凛冽,最终他们决定去三把扫帚喝杯黄油啤酒。罗恩盯着老板娘看直了眼,他自告奋勇要去给大家点啤酒。
赫敏面色不豫,而海伦斯坐着的椅子小幅度地晃了晃。
哥哥真是的,黄油啤酒里也没有酒精嘛,而且她都快十四岁啦!小姑娘垮着脸交代罗恩:
“我不要啤酒,来一杯樱桃糖浆苏打水,加——”
又是两声隐隐的咳嗽,海伦斯即将脱口而出的“加冰”打了个弯,硬生生变成了“加热”。
酒吧里没有熟人,哈利索性揭开隐形衣藏在角落里大口喝着黄油啤酒。
一阵凉风袭来,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卷着风雪走了进来,随后跟着海格和魔法部部长康奈里?福吉。
罗恩和赫敏同时按着哈利的头把他塞到了桌子底下,赫敏用咒语移来旁边的圣诞树遮住了他们。
那几人在海伦斯他们旁边就坐,各自点了饮品后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未加防窃听的咒语就聊起了布莱克是事情。
海伦斯暗道不好,她弯下腰,就看见哈利蜷缩在桌子下面,像一只愤怒的病狮。
一个小瓶叮当一声落在了哈利怀里,哈利紧紧地攥着这瓶魔药,颤抖着揭开瓶盖,一饮而尽。
卢平教授本想对哈利施加一个屏蔽声音的咒语,被海伦斯制止了。哈利已经听到了开头,如果强行中止他旁听这些消息,才更可能叫他胡思乱想。
这应该也是隐在暗处的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出手的原因吧。
福吉一众人的交谈让海伦斯也了解到了更多波特夫妇遇害当天的细节,尤其是当事人海格和福吉的叙述。
福吉提到布莱克在爆炸的废墟里癫狂地大笑,让海伦斯觉得这听起来有几分西里斯那疯癫的堂姐的感觉了。
不过据海格说,西里斯知道波特夫妇遇害时“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想带走哈利和送海格摩托车的举动还是让海伦斯偏向于当年的事情仍有隐情的猜想。
教授们和福吉又卷着风雪走了,留下了桌下即使是服用了镇定剂还是止不住地肌肉紧绷浑身打颤的小哈利。
几张苍白的脸出现在桌下,哈利的脑袋嗡嗡作响。每当摄魂怪逼近时的那种尖利的狂笑在他脑袋里回荡,他委屈又伤心的视线直直射向海伦斯和卢平教授。
“你们都知道是吗?你们什么都知道,却一直瞒着我,海伦斯,卢平教授,麦格教授,海格,还有韦斯莱夫妇!
我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连我的父母因何丧命,我的仇人到底有谁都不告诉我!”
一股前所未有的仇恨像毒液一般流遍哈利的全身,夹杂着被信任的人隐瞒的愤怒。
无法形容的感受笼罩着他,一方面哈利想歇斯底里、想任性地发脾气、想指责他们的隐瞒。
可刚刚饮下的镇定剂让大脑无比的清醒,他同样清楚地意识到他们的隐瞒是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无法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哈利陷入深深的悲伤和无力感中,无法发泄的情绪都憋在心里,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
“哈利,不管是否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我们的隐瞒的确让你感到了受伤,对此我很抱歉。”
海伦柔软的手掌温柔地抚着哈利的头,卢平教授沉默着递来一张手帕。哈利莫名地感觉自己像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家长,小声地呜咽着。
“比起情绪化或者混沌,清醒更多的时候像一种折磨或者惩罚,这也是我们最初选择隐瞒你的用意。”
海伦斯的脸色一片平静,但哈利却感觉她像一片深潭,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波涛汹涌。
哈利动了动唇,却发现语言是那么的无力。海伦斯才应该是更委屈的那一个吧?
在两个世界间穿梭,提前知晓了一个世界的未来,就意味着在海伦斯的世界里,她背负了所有的未来。
她清醒地认识到未来的悲剧,那么海伦斯的世界,她未能阻止的悲剧,和这个世界没有发生的,而平行世界发生过的惨案,都将沉重地压在她肩上。
清醒的痛苦海伦斯一力承受,所以才不愿意再加诸他身上吧……哈利的委屈烟消云散,说不出话来。
“哈利,现在你知道了部分真相,你可以选择继续被隐瞒,或者向我们提问。”
在卢平教授不赞同的眼神里,海伦斯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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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和我的父亲,真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吗?”
“是的,哈利。他们曾经就像乔治和弗雷德一样形影不离……”
哈利蓦地痛哭出声:“他是父亲的朋友!他是我的教父!他出卖了他们!他出卖了他们!”
卢平教授皱起了眉,默不作声地别开了脸。海伦斯欲言又止,只是温柔地抚着哈利的背。
“那个布莱克,他一直很强大很厉害吗?能躲过阿兹卡班的残害和魔法部、摄魂怪的追捕?”
小哈利的双手紧握成拳,面红耳赤。海伦斯的没有回答,反问道:
“哈利,你如实回答我,你有没有见过一条大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