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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那个胡子灰白脾气暴躁的酒吧老板就气冲冲过来,揪着他的领子把他丢了出去。
这当然不是最终目的,西弗又潜进酒吧,确认那酒吧老板真的警觉了起来,对那个房间布置了森严的戒备,并认真地检查了周围是否存在其他偷听者。
他猜的没错,这酒吧老板果然是邓布利多的人,就是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西弗也没在二楼揪到其他人窃听者,才放心地离开。
闻着身上粘上的羊膻味,他嫌弃地抖了抖衣袖。即使迎着风,那股味道也经久不散,西弗加快了步伐,他要回去洗澡!!!
说起洗澡,据说另一个世界的斯内普之前在个人卫生习惯方面颇有些“不拘小节”。西弗不禁在心里想,如果没有妹妹,他大概也会变成那样吧?
搬到蜘蛛尾巷时他才六岁,家庭从小康堕入困顿,那老混账整日借酒浇愁,妈妈忙着打工养家,根本没有人管他们的吃穿,更不用说个人卫生了。
他和海伦斯就像泥地里长出来的野孩子。饱腹都成问题的时候,谁还注意个人形象啊。
可是他可以自暴自弃,却不能不管妹妹。她毕竟是个小姑娘,还是个体弱多病的小姑娘。糟糕的卫生情况于旁人无害,却很可能夺去她脆弱的生命。
于是六岁的小西弗不辞辛苦地从巷子深处一趟趟打回干净的水来,学会了替妹妹洗头发、替妹妹洗衣服,打理自己、妹妹和家里……
想到这个不省心的小姑娘啊,西弗从回忆里回到现实,又发愁起来。前两天妈妈写信来,说海伦斯又着凉生病住进了校医院。毣趣阅
他这个做哥哥的无话可说,只有回去再熬几瓶无比难喝的强身健体的魔药,聊表诚意,以警醒某个不注意身体的臭妹妹!
这小妮子,就凭她这三天两头去医疗室住两宿的频率,怕是哪天霍格沃兹的医疗室都容不下她了!操碎了心的三好哥哥愤慨地想。
当然西弗的日子没有他想象中悠闲,他时不时还要去老板伏地魔身边打打卡刷刷存在感。
谁泄露了预言?
又是一次食死徒会议,西弗为食死徒们补充了一批魔药,又为他们未来的谋划提了些建议,然后就冷眼旁听着一干食死徒愚蠢的发言。
因着妹妹说过呆在黑魔王身边于健康有害,西弗表面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着,心里却在暗自期待着下班。
然而天不遂人愿,黑魔王把他单独留下。其他食死徒都各自离开,连马尔福庄园的主人也知趣地回避。
黑魔王一把掀掉西弗的兜帽,揭开了掩盖他神色的面具,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不明的光。
“西弗勒斯,我的忠仆,你没有什么要汇报给我的吗?”
西弗用大脑封闭术掩藏了关于妹妹的信息,虔诚的跪下去吻伏地魔的袍角。
“我的主人,我所知的一切都为您敞开。”
“是吗?”伏地魔轻缓的语气像一条嘶嘶作响的蛇,令人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钻心剜骨!”
他欣赏着西弗蜷成一团青筋暴起的痛苦模样,红得要滴出血来的眼睛对上黑眸。西弗知道,他在摄神取念了。
“我主!请原谅我!”
灵魂深处的折磨不停歇地攻击着,西弗弓着身子,颤抖着诚惶诚恐地祈求着。
被摄神取念的时候他不敢乱想些什么,心却沉到了谷底。他隐瞒的关于黑魔王的只有一件事,如果再遮遮掩掩,反而会更加可疑。
“我在猪头酒吧曾听到一则预言。”
钻心剜骨停止了,西弗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他越发警惕,含糊其辞地提了两句,“预言说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
“这个说法过于可笑,黑魔王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怎么会有人能征服您呢?”西弗真假参半地说,“我过于震惊,以至于暴露行踪被赶了出去。”
像是一个急于证明自己忠心的愣头青,他又俯身去吻伏地魔的靴子,声音里染上几分热切。
“主人,我只是认为这些无稽之谈没必要浪费您的时间……”
“自然没有巫师能打败我,”伏地魔放过了他可怜的奴仆,他示意西弗坐下,假惺惺地说,“西弗勒斯,我很高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隐瞒。”
见伏地魔的脸色好转,西弗取出两瓶魔药恭敬地呈给他。
“主人,这是我针对您的身体状况研制的新一批魔药,经过我的改进,魔药的效果有所加强,后续我会进一步研制出更有效的魔药……”
为了让西弗在日渐暴躁的黑魔王面前少受些罪,海伦斯收罗了一些镇痛安眠的麻瓜药物让西弗掺在魔药里献给伏地魔,这些药物会对核辐射造成的副作用有所缓解,但却是些治标不治本的假把式。
不过,显然这些手段的确让伏地魔对西弗更为倚重,否则,以他多疑的性格,这次的事情这不是西弗三言两语就能揭过的了。
“不错,西弗勒斯,你做的很好。”
这几个月西弗勒斯献上的魔药有效地缓解了他头痛、失眠、梦中惊悸的分裂灵魂副作用,伏地魔把两瓶魔药拢在手心,殷红的眼眸流露出一丝满意。
重新取信于伏地魔,西弗心事重重地回到普林斯庄园。那个预言终究是泄露了,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