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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蒂笑嘻嘻地凑到雷古勒斯身边,被雷古勒斯推了一把:“想得倒美!”
“劳诸位费心了,雷尔这孩子的婚事,理应由我这个做长辈的来操办。”
大门豁然洞开,纳西莎和雅卡兰达(克劳奇)推着怀特教授(马里厄斯·布莱克)缓缓走进来,西里斯比见到亲妈还亲地围上去,脆生生叫了句叔公。
怀特教授拄着拐杖从轮椅上站起,玩味地扫视着墙上的挂毯。
“呦!从我因为是哑炮被赶出家族之后,这挂毯上多了不少人,也多了不少洞呀!”
他笑眯眯地盯着雷古勒斯杖尖蹿出的火苗,布满皱纹的手戳在挂毯里雷古勒斯的名字上:
“看来今天又要多一个洞了,还好我来的及时,能赶上这样的大场面!”
“低贱的哑炮!家族的耻辱!你竟敢……你竟敢玷污……高贵的挂毯……家族的孽子……卑劣的东西……是污染……简直羞辱……”
沃尔布加已经出离愤怒了,她皱起鼻子,只觉得空气都被污染了,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语无伦次地指责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伸出的指尖不住地打着颤。
海伦斯和奥塔陪在怀特先生身侧,担心刚做过心脏手术的他受不了这种刺激。
老者面不改色地耸耸肩,反唇相讥道:
“真遗憾呀~我这个低贱的哑炮,不仅玷污了你高贵的老宅,还要取代你作为你儿子的长辈出席婚礼呢~”
海伦斯捂脸憋着笑,终于理解了西里斯某些欠揍的特质源于哪里了。
沃尔布加只觉得一阵心悸,咚的一声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电闪雷鸣之间,普林斯拎着魔药箱,奥塔攥着魔杖就冲了上去,一个灌魔药,一个念魔咒。
两人非常“贴心”地表示,普林斯家是尊重和保护家庭成员的好家族,顶尖的魔药和卓越的治疗师随时待命,保准“赘婿”的母亲药到病除,绝不会让家里“赘婿”承担什么气坏母亲的坏名声。
沃尔布加气得浑身抽搐,恨不能直接晕厥过去,逃离令她窒息的现实。可惜灌进嘴里的魔药让她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清醒,竟连逃避也不能。
墙上的画像们吵嚷个不停,眼前的几人嬉皮笑脸地就决定了要夺走她的儿子,她只觉得心神不宁,头痛不已。
“母亲,您放心,即使不再是家族的人,我依旧是您的孩子,也仍旧会尽身为人子的一切义务。”
雷古勒斯的一番话似乎是离开家族的宣言,噎得沃尔布加心梗不已。
普林斯和奥塔一左一右地站在雷古勒斯身边,嘴里感谢着来自布莱克家族的馈赠,一副唯恐家中煮熟的“赘婿”飞走了的姿态。
“不!!!我没有逐出雷古勒斯!他是我的儿子!他会是布莱克的家主!”
沃尔布加有些慌了神,她费力地直起身体握住雷古勒斯的魔杖,把家族树上他的名字护得严严实实。
一片嘈杂的话语中,一个苍老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盖过其他声音,从墙上响起。
“这门婚事很好,我代表布莱克家族同意了!”
语出惊人
刚刚还闭着眼睛装睡的画像菲尼亚斯·布莱克负手而立,那双布莱克家族一脉相承的灰眸中闪着锐利的精光。
海伦斯很有礼貌地向这位校长先生问好,坦荡得恍若几年前没有在校长办公室戏弄过他一样。
小老头傲娇地冲她哼哼一声,连带着唇上的胡须都抖了抖。他正了正脸色,转向沃尔布加,眼神略带嫌弃,无奈地点拨着自己的重孙女。
“沃尔布加,时代已经不同了,你应当懂得如何取舍。”
菲尼亚斯·布莱克在校长室的画像上已经多次亲眼见证了眼前这个女孩卓越的天赋和能力,他相信她能为布莱克带来的利益远超她血统的那点问题。
况且……
菲尼亚斯·布莱克凝望着仇恨地瞪视自己的怀特教授,眼底浸上一层泪水。
这个他亲手赶出家门的哑炮孙子,并没有因为天生没有魔法而逊色于人,这个孩子甚至比他那些疯疯癫癫的后代要优秀得多。
在反伏联盟与伏地魔的残酷战争中,他也很难不承认来自麻瓜的科学和智慧与魔法相辅相成,对战争的胜利裨益良多。
或许,有些东西,真的该改变了……
沃尔布加盯着被儿子护得紧紧的海伦斯,不甘愿地点了头。
对一位斯莱特林来说,因循守旧、宁折不弯可不算是什么优点,顺应时势、见风使舵才该是他们的天性。
在家族绝嗣和接受一门没有那么满意的婚事之间,聪明人该作出什么样的抉择是显而易见的。
她侧目看向画框里和普林斯兄妹二人面容相似的画像斯内普教授,自欺欺人地假设这个拥有魔法画像的男巫是兄妹俩的父亲。
未来儿媳的血统纯粹性比传言高了几度,她勉强咽下心口的郁气。至少这丫头的祖辈也是巫师,不是什么泥巴种。要指望西里斯那混球,他带个麻瓜回来都不是没有可能……
见沃尔布加上道,布莱克校长满意的捋捋胡子,故作和蔼地和自己的重重孙媳套近乎道:
“你是布莱克家主的妻子,即使不冠我们的姓氏,也不妨碍你是布莱克家族的女主人。克利切,你的主人多了一位,记住了吗?”
一直旁观的海伦斯紧握着雷古勒斯的手,挡在未婚夫的前面,微笑里带着几分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