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Casablaca(3 / 32)
就没有什么意思,东京的也一样。
口吻嫌弃。
她不需要弟弟真的富有。但他并不费力就站在她面前,是这个游戏开始的根本。
梁乘夏不是好人,可也有底线。她不愿意伤害人生容错率不高的年轻男生,他们兴许还要考虑靠教育回报父母的问题,她光是试图理解这个逻辑都感到心疼。
怎么会有人接受高等教育,还要额外肩负回哺的期许?她理解不了。她的妈咪看她写作业写睡着,心疼到立刻落泪,称赞她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nv儿,最勤勉的年轻人;哪怕她是因为玩了一整个复活节,才不得不临时赶功课。
而高等教育对凌则来说,仅仅只是证明能力的途径之一。
他是几近完美的tia0q1ng对象。
她很满意。
“不懂。”旻乐更不关心学历,“弟弟时间好不好?”
“蒋旻乐。”梁乘夏扣着手机,“你有完没完?”
“随你。”旻乐微笑,“你今晚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联系他,可见弟弟并没有联系你。不好拿捏。”
“他?”梁乘夏不屑,“你信不信,我一通电话,弟弟马上从清水湾过来。”
旻乐用手掌b“请”。
梁乘夏终于找到理由,清一清嗓子,拨通电话。
被直接挂断了。
梁乘夏一脸不可置信,旻乐嘴巴忍成o形。
再打。
被挂得更快。
旻乐笑到吧台底下去。
梁乘夏拎包就走。
打到第五个,还是挂断。她忍无可忍,点开p:再不接你试试。
梁乘夏:你最好是在准备你那个破烂组会。
她没有转成简t。能来读书的学生,认常用繁t字基本没有问题。
她不需要配合他的习惯。
凌则回复倒是很快:打游戏。
梁乘夏的高跟鞋今天在路面格外有力。她就说,香港这地方,迟早走si人。
打游戏三个字迟早气si人。
她有一种尊严被挑衅的不爽和斗志:pywithyourself?
x暗示,ziwei。
凌则打电话过来。
她挂断。
他继续打。打到第六个,她才接起来:“喂。”
“是有过。”他的声音还算平静,“想着你的样子。有过。”
梁乘夏咬牙。抬手招停巴士,将八达通狠刷出一道弧线。
她大可以直说你今晚来不来,或者更露骨些:周末了,我需要x。
他没有给她机会。
“如果你邀请,我可以来。”梁乘夏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之后是淡淡一句,“要带睡衣。”
他要住下。
梁乘夏明白了。
他在怄气,为她拒绝他“抱着你睡觉”的要求。
“弟弟……”
“还有,”凌则打断她,“别再这么叫。”
梁乘夏太无奈了。
她真是太无奈了。
他简短提示:“tdown。”
倒计时。
“十、九、八——”
没有到“七”,梁乘夏明确回应:“我找别人。晚安,弟弟。”
车窗外,是她生活了三十年的城市,流光溢彩的城市,传闻中赛博朋克的城市。
梁乘夏笑起来。
不知道天津是什么样子,养出这样一个又乖又不乖的男孩。
不过乖占上风。
梁乘夏准备开始审判一部大陆古装剧时——旻乐从没去过内地,但每火一部看一部——门铃响了。
臭弟弟。
她告诉他密码:110710。
凌则先问:为什么?
他甚至不等到开门再问。梁乘夏真是服气:第一次领到薪水的日期。帮教会发粤语课程的宣传单。
梁乘夏:就适合你这种一点都听不懂的人。
还好,和男人毫无关系。
凌则这才开门,背着他那个她已经眼熟的书包,高高瘦瘦,站在玄关处。
梁乘夏不允许他带睡衣,但自己已经换过睡裙。
她向他g一g手指。
对待还背着书包的男生,最适合用这个动作。
凌则撇开眼睛:“梁乘夏。”
“我知道我的名字好听。”他不接招,估计被她油腻到,梁乘夏悻悻收回手,“留着待会叫吧。”
“梁乘夏。”
她掀眼皮。
“梁乘夏。”
“够了。”梁乘夏翘二郎腿,“有何指教?”
没有指教,没有任何指教。只能默念难免令人扼腕,他齐齐整整叫过三遍,心里那口恶气就出尽了。
出尽,就可以接吻了。
【《富士山下》——陈奕迅】
梁乘夏被抵在墙上。
她认真分析他的高分,和沉静x格关系不大,力量感贡献也有限。
90%来源于,他能够像男孩一样,沉静着,让她感到男人的力量。
他吃过薄荷糖。她忽然就能够想象,他在巴士上安静坐着,咬着糖的模样。
来这里还要转地铁。梁乘夏不确定了,他这样高大,却继续乖巧含着薄荷糖;含着糖,保证不在中环迷路——如果需要去中环转车的话。
“……专心一点,”咬糖来的男孩子,也会严厉下命令,“梁乘夏。”
“我想的是你。”梁乘夏抬手抚0他,“pywith”
他显然受不住这样的暧昧,俯身唇舌万分着急。
梁乘夏被咬痛。
梁乘夏也被刺痛。
他的年纪过于恰到好处,学习速度b他学数学还要快。更何况,她又还在持续催促。
“可以。”他亲她的手心,“不要有别人。”
梁乘夏茫然睁开眼。
他重复:“不要有别人。”
“……没有,”她分神应付,“唔……去年以来,只有你一个。”
近一年遇到的都是cheapan。
她真没有撒谎。但他不信:“去年是哪个月?”
梁乘夏哭出来:“复活节之后。”
“……我今天收到复活节放假的通知邮件。”凌则蓦地离开,“那么,不到一整年。”
“……够了。弟弟,够了。”她恳求他,“我怎么知道你去年在哪里?我没有去过北京……你在天津。”
胡言乱语。他撑在上方看着她,慢慢、慢慢笑出来。
梁乘夏今晚哭得很惨。
她很想去给旻乐发消息,告诉她弟弟天赋异禀。
但她倒头就睡。
因此也不知道,凌则还是拿睡衣来。
洗完澡出来,接到父母的微信电话。
凌则立刻挂断,发觉才九点半。
爸爸发了“我好大儿呢”的表情包,妈妈则表示疑惑:在做什么?
在发呆,在出神,在刚从一个美丽nv人的身t里离开。
并不是刚写完作业或周报,也并不是在打游戏和打完球。
他不感到羞耻,连禁忌都幼稚。他二十二岁了,只有父母还将书包背在他的心里。
梁乘夏最喜欢脱掉。
他抬手回:和同学在坐船。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