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后悔(1 / 2)
窗外夜色澄明,月亮远远地悬在天边,被游走的云短暂蔽住,很快地又散出光亮。
客厅内仍旧被黑暗笼罩,却满盈着不同寻常的情欲气息。
沉辞音坐在言昭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陷在他怀里,和他不断地接吻。
酒意上涌,理智被蒸发,她闭上眼,除了呼吸好像也什么也做不了,失去掌控自己的主动权。
可就连呼吸,都被他亲得急促了起来。
言昭抽离,只浅浅地亲她的唇,反复轻点她的鼻尖、下巴、唇角,等她慢慢缓过喘息,再贴唇上去,舌尖抵入,重新占领。
也不知道就这样反反复复亲了多久,直到她舌根都发麻,他们才终于分开,黏连的唇舌相离,勾出一道很清晰的口水声。
言昭手握在她颈后,控着她始终贴近自己,指腹贴着柔腻的颈侧肌肤缓慢摩挲,问她:“还要亲么?”
沉辞音唇瓣被他吮得熟透一样的红,微张着不断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垂着眼摇了摇头。
“那我亲点别的。”
言昭用手将她的长发拨到脑后,指尖抵在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柔软脆弱的颈脖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他俯身,侧头贴上去,唇瓣含咬住温热的颈侧,仿佛能感受到这之下她跳动的脉搏。
舌尖很轻地舔过肌肤,刻意停顿勾留,再合唇吮吸,将那一小块吃得更湿。
力度十足的舔咬,变着花样亲得缠绵。
言昭一只手掌着她的后脑勺,埋头细致地亲吻她的颈脖,另一只手则禁锢在她的腰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抚摸。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随着他的亲吻动作游走,亲昵又酥痒。沉辞音很久没被这么对待过,微仰着头,气息混乱,喉咙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掐进他的背里。
吮舔从上到下,几乎快落到肩膀,再顺着肌理往上,配上他的呼吸声,情色意味十足。
言昭往上顶了顶腰,不经意的动作。隔着布料,下身紧连的地方立刻传来了热硬的触感。
沉辞音呼吸一滞。
他笑了一声。
几乎同时刻,她耳朵也被咬住了。
她喘出声,手指发抖,腿心湿了一片。
言昭一边吻她的耳朵,一边伸手解她衬衫的扣子,沉辞音喉咙发干,喘息着说:“……想喝水。”
她声音都发哑了:“难受。”
“渴了?”
“嗯。”
言昭抬头,堵住她的唇,含住柔软的舌头,里里外外又亲了一遍,才将人放开:“我去给你拿。”
他点亮手机,走到厨房,打开厨房灯,瞬间亮堂,投出去的光线将客厅也照得微亮起来。
言昭看了看水壶,果然如沉辞音所说,家里没有热水。
冰箱里的可乐不能指望,会越喝越渴。他挽起袖子,干脆接水烧了一壶。
电源接通,水汽在密闭空间里滚动,壶身发出沉闷的响声。
等待水开的间隙,言昭就倚在厨房门边,手插着兜,黑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沉辞音瘫倒在沙发上,因为习惯了黑暗,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很不适应,她蹙眉转身,将脸埋进抱枕里,黑发在身后如瀑布般散开。
衬衫扣子被他解掉了几个,领口滑落,只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内衣肩带露出来,细细地挂着,可有可无,摇摇欲坠。
热水壶喧嚣到顶后归于沉寂,他将水放凉了会,端着出来,走到沙发前叫她:
“喝水。”
沉辞音被叫醒,迷迷糊糊地用手撑着身体坐起,内衣肩带滑落到手肘,衬衫虚虚拢着,若隐若现地透露出里面的风光,嫩白的奶乳被内衣松散地裹着,随着她的动作被挤压,饱满一片,晃人眼睛。
言昭喉咙上下滚了滚。
他好像也渴了。
沉辞音仰头,咕嘟咕嘟喝完,舔了舔唇,将杯子递还给他,醉了还不忘道谢,迷蒙着说:“谢谢。”
言昭接过杯子,手一松开,她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倒下去。
“沉辞音。”他蹲在沙发边,捏她耳朵。
她昏睡,一点反应也无。
“行。”他掐她脸颊,“以后有你好受的。”
-
沉辞音一觉醒来,屋内一片漆黑。
她睡眠很浅,因此窗帘遮光性要强,往往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看了眼时间,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梦游般走到厕所开始洗漱,抬头望见镜子里,颈侧依稀有星星点点的红痕。
沉辞音有很轻微的近视,但度数很浅,几乎不影响生活,除非需要高强度用眼时,才会戴框架或者隐形。
她以为是自己近视眼花,于是凑近镜子,侧身歪头,清晰地看见脖子上的痕迹,斑斑点点,深浅不一。
是吻痕。
她手一抖,牙刷“啪”地掉在了水池内。
不是在做梦。
沉辞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探进去,又碰了碰舌头。
舌尖好像还残留着他吮吸的力度,让她零零散散地拾起昨晚碎片般的朦胧回忆。
言昭送她到楼下,然后被她邀请上楼,紧接着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吻在一起,最后,他抱她回到床上,她彻底睡死过去。
沉辞音后悔地捂住了脸。
救命。
喝酒误事。
这算什么?吃饭的时候还和他信誓旦旦地说要两清,再不纠缠,结果转头就邀请人回家,还欲拒还迎地亲到那种程度。
就算是喝酒,也不该失控到这个地步?
她觉得自己十分、十分地丢脸。
她要怎么面对言昭?言昭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可笑呢?
不应该,不能这样下去,必须及时止损。
临近中午,言昭踏进台球厅。
路敬宣坐在台球桌边,吹了个口哨:“哟,言大少爷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啊,怎么,又赚了多大一笔啊?”
“是还不错。”言昭提起一支台球杆,唇角微微扬起,语气悠闲,“十分有兴致让你扩大连败记录。”
“你他妈就吹,”路敬宣冷笑,“老子苦练一个月,这次绝不输给你。”
言昭侧头:“陈淮序呢?”
“不来,说忙。”
他轻轻“啧”了一声。
“我觉得陈淮序最近不对劲。”路敬宣告状道,“我已经叫不动他了,最近几次怎么喊都不出来,一问就是有事,他妈的他工作能有那么忙吗?”
“谁知道呢,谈恋爱了吧。”言昭俯身,瞄准不远处的球,动作利落地出杆,准确无误地击中,相撞,球径直滚进袋子里。
“得了吧,他能交女朋友?你家小祖宗可是曾经和我放过狠话,陈淮序要是谈恋爱,绝对给他搅和没有,誓要拯救人家女孩于水火之中。”
言昭抹了抹巧粉:“她的话你也信?听听就得了。”
微信的提示音突然连续响起。
言昭靠在台球桌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ynn: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可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是我本意,希望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ynn:不过你也乘人之危,我们算是扯平。
ynn:饭钱已转账,请你收下。
不愉快的事情?
不是她本意?
乘人之危这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