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1 / 5)
程十鸢无语,为什么就做个爱沈裴煜都能变成这样,上一秒两个人争锋相对,下一秒沈裴煜一边标记他一边说要结婚。
“傻逼。”程十鸢痛骂一声,感受着结卡在生殖腔带来的微麻和刺痛感,雪松特有的微酸的檀香味和悠远木香衬托着橘子果实成熟的味道特别迷人,程十鸢努力把理智拉回,想着橘子可不会生长在海拔1300米的地方。
沈裴煜垂头,把自己的后脖颈露出来,毫无保留,展现在程十鸢面前。
一股雪松根系松动的泥土木香扑面而来,程十鸢看到沈裴煜后脖颈的腺体皮肤发红,腺体暴露出来,像是等待他采撷。
雪松的果实。
几乎是循序着本能,程十鸢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咬上去了,沈裴煜闷哼一声,腺体被咬破,等待标记完成之后松嘴已经满嘴都是血,沈裴煜转头和他接吻。
沈裴煜咬住程十鸢的腺体,等着结消下。
而程十鸢干脆直接昏了过去。
橙黄色的阳光从百叶窗透过,照在程十鸢的脸上像蝴蝶翻飞,程十鸢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沉沉的觉了,沈裴煜的休息间的床很柔软,躺下去能把人包裹住,程十鸢眨了眨眼,转头看向闪耀着暮色柔美光芒的白色百叶窗,一条又一条的杠顺着窗往上,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林映射出绿意盎然的树茵,他的世界一下子平静下来。
雪松带着潮湿土壤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程十鸢忍着下体的不适和腰的酸痛还是下了床,床边有一个落地的镜子,程十鸢微微偏头,看到自己一身的暧昧的痕迹。
沈裴煜准备了一件他的衬衫和一条松松垮垮的内裤,程十鸢红着脸套上,手指触及木质把手他依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
程十鸢打开门,正想和沈裴煜谈谈,结果一开门看到沈裴煜的办公桌前站了熙熙攘攘的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之后他成功社死了,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他的身上,而他偏偏还带着一身情欲的味道和一身痕迹就这么走出来。
“就先说到这里吧。”沈裴煜换了套西装,看起来整洁干净,相比之下程十鸢乱糟糟的样子真的是太见不得人了,沈裴煜说完急匆匆地起身,西装革履的一群人也蜂拥着离开办公室。
沈裴煜拿着外套盖在程十鸢身上,程十鸢不知所措地用脚指扣地毯的毛边,坐在沈裴煜对面沙发上的几个人没有走,一边忍着笑一边揪自己的腿,要么就是把头埋在沙发里闷笑,沈裴煜恶狠狠地回头瞪了那群人一眼。
“沈兄真的是道貌岸然啊,前几天去流阳的时候怎么说,‘我是不会碰你们送的oga的’。”孟统一边说着一边模仿沈裴煜,惹得几个兄弟都忍不住笑。
“英雄难过美人关罢了。”齐川柏翘着二郎腿,打量了一下程十鸢,上流社会里大家都是认识的,谁家有oga谁家是alpha都是清清楚楚,齐川柏没见过这个oga,那只能说程十鸢可能只是这个公司的一个小小员工,想到这里齐川柏就轻蔑地笑了,看来沈裴煜的口味真的是越来越差。
“还好意思说我呢,你们不择手段送oga过来,不就是想南海融资那块多分点肉,分你们就是了。”沈裴煜护着程十鸢,程十鸢看了一屋子的人,无一不是alpha,除了没有坐着而是站在沈裴煜办公座位一边的沈思琼是beta,那真的是一屋子的车载香水了。
“来来来,领过来我看看,谁家oga能迷得住你啊。”孟统坐在沙发上招手,程十鸢眯了眯眼,很有眼力见地往沈裴煜怀里缩,惹得一群人笑着起哄。
沈裴煜倒是很受用,手掌轻轻揉捏程十鸢的后脖颈。
“我说孟总,孟大老板,你没事逗人家干嘛,你看看裴煜,搞不好人家吃醋呢。”许朔拍了拍孟统,刚才把脸埋在沙发里笑的人也是他,不过许朔也只是开玩笑,这种低级笑话圈子里一笑了之,他们并不会认为沈裴煜真的会把人家一个没权没势的oga往家里带,况且家里还有一个小祖宗。
程十鸢知道这群人来历都不一般,好几个在金融频道见过的脸,他也知道这群人看不起他,但是同理,程十鸢也看不起这群利益熏心的商户,毫无人性可言,那还是人吗。
“沈总,衣服送来了。”沈思琼从手下的手里接过一个牛皮纸包,沈裴煜则把包接过来递给了程十鸢。
“乖,去换件衣服,晚上带你吃饭。”程十鸢奇怪地看了一眼沈裴煜,毫不避讳沈裴煜直接翻了个白眼,拿过衣服,他的目的并不肮脏,他只需要拿到沈裴煜扣下来的那个手机,有里面铁打的证据,发到网上,然后借助舆论打官司,就算沈竟遥不坐牢,肯定也要被送到国外避风头,够她吃一壶了。
所以程十鸢并不受用沈裴煜的温柔,他知道这种人一朝把你当宝贝,一夕就能把你丢进妓院。
“这么凶?我不是也让你标记了吗?”沈裴煜还真没在情场吃过亏,做完了,他沈裴煜从来都只有提上裤子潇洒走人的份,现在反而是程十鸢却什么都不在乎,穿上裤子不认人。
“晚上再说。”程十鸢并不想现在这幅样子再被人多看一秒钟,拿着衣服就走进去了。
沈裴煜略有些烦躁,可是看到幻境里的那些东西,他好像真的可以拉下脸去讨好程十鸢,幻境里的东西,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温暖和幸福。
所以他想要。
在沙发上的几个人看了想笑,齐川柏倒是挺惊讶,沈裴煜一向在情感上很不在乎,一个能在刚成年那天就弄死自己老爹的人必然不会对情感有那么深的依赖,这么多年来他们几个玩的好的唯独沈裴煜没有吃瘪过,那就是他根本没有感情,所以足够理性去判断任何事,保证自己不会犯一点错。
可是就在刚刚,齐川柏看到了沈裴煜脸上少有的,仅存的一点人性。
“沈裴煜,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标记人家了?”齐川柏率先开口,语气少有的严肃,他虽然也是那种爱玩的人,但是他从来不会把人骗去标记,这不是毁掉人家一生么。
看人家脖子青青紫紫一大片,知道的说沈裴煜标记人家,不知道的是某上流社会男子骗取年轻oga谋杀。
沈裴煜挑眉。
“川柏,你怎么认真了?”孟统用手肘推了一下齐川柏,齐川柏瞪了他一眼,孟统哎呦一声,指着齐川柏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朔,许朔见齐川柏是认真的,不禁也直起身子。
他们四个人从穿开裆裤玩到现在,都知道大家是什么尿性,齐川柏比孟统和许朔都稳重一些,齐川柏也有自己的底线,玩玩可以,骗人家不行,还是骗去标记。
“先听听裴煜怎么说吧。”许朔打圆场。
而沈裴煜走到沙发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真皮沙发微微凹陷,沈思琼特地开了一个小窗户通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适时地离开了,外面的天发紫,混合着昏沉的橙红色,一抹金亮的阳光顺着窗户缝隙悄然而至,爬上茶几,这一切就像他的幻境一样迷人,安静,却温暖有力。
“我要和他结婚。”沈裴煜的声音沉稳有力,齐川柏倒是松了口气,孟统瞪大了眼睛,许朔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沈裴煜是亲手拔掉了他爸的呼吸机,那个折磨了他和他妈妈十几年的男人却这么轻松的死去,他还有些不甘心。
沈裴煜给沈竟遥爱,是因为他从内心渴望做一个好父亲,至少让沈竟遥不受委屈,沈裴煜妈妈算半个疯子,大半辈子在赌桌上,在沈裴煜的记忆里,他的家从来只有佣人,佣人,还是佣人。
哪怕是有了沈竟遥,沈裴煜问那个女人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