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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狩野内膳落款、用印的南蛮屏风已知数量不到十件。分别由扶桑的博物馆、文化厅、西方的美术馆以及私人收藏。
松田展示的作品,保存相对完好,是狩野内膳的代表作之一。”
沈瑜问道:“我买的这组屏风是仿品的可能性很大?”
松田与木村对视,都点头同意。
沈瑜放心了。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可没有让用空间制作仿品,这些人看的屏风就是真品。万一他们想要回去,自己就白忙了。
木村说道:“信桑,听说您还买了几轴绘画,能否让我们欣赏。”
沈瑜说道:“二位是这方面的鉴定专家。听您二位判断屏风是仿品。我对卷轴也有些怀疑。您二位看看,我用的这个价格把它们买下来,是不是亏钱了。”
木村说道:“屏风有些残破,我们判断是仿品,但毕竟江户时期的作品,不能算亏。”
沈瑜说:“谢谢二位的安慰。”他起身拿出了一套卷轴以及长卷。
他把两个木盒放在桌上。
木村和松田各自拿起了一个。
木村打开一套卷轴中的第一张,只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了笑意。
他鉴定这套卷轴的时候,偶尔还会把松田拉过来讨论一二。
他收起卷轴后,对沈瑜说:“恭喜信桑,这一套卷轴非常精美,而且很有收藏价值。”
房间的男士目光闪烁,女士看向沈瑜的目光则有些古怪。毕竟,这12幅画的内容描写出来,就会被封掉。
沈瑜问道:“这套绘画的尺寸特别,是否有特殊意义,能否禁止带到别国去?”
木村说道:“这套十二幅木刻版画,很像鸟居画派的描绘歌舞艺人的画风。
该画派的第四代画家—鸟居清长曾画过类似作品。在天明时代初期,这位画家已具有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而且到1815年逝世时,一直不变。
画的女子文雅的外表,背景一般多为自然景观,或优雅的房舍内部,造成一种介乎写实主义与理想主义之间的形式。他所用背景,常含有某一季节的诗意,其中人物仍然栩栩如生,不被抒情气氛所削弱。
如果是鸟居清长的作品,您要带出国,可能不行。不过,目前无法判断,就不会受影响。”
他谈起沈瑜的另一个疑问。“这种狭长的卷轴,也叫作袖卷。
刚才,我说过的鸟居清长,逐渐成为鸟居画派的首领。
作为一位技术精湛的艺术家,他并不满足于常规绘画的尺寸。他设想出巧妙的意见,就是将几张纸平行和垂直的拼合起来,获得一幅巨型的构图,而每一小部分分开后都自成一图,就是所谓—续物。”
木村解释完毕,松田突然说:“木村先生,请来看一看这里。”
众人都看向松田和他正在鉴定的长卷。
山中博物馆的请求
木村被松田拉去看另一幅长卷。
两人花了很长时间进行鉴定,直到讨论除出了结果,松田仔细的把长卷收好。
木村慢慢的喝了半盏茶,看到梁持几人等待的目光,便开口说道:“松田刚才鉴定的绘画,与我刚才看的版画不同,这是一幅手绘的画卷,描绘了从桥川到吉原的隅田川之旅的全景。长卷的最后描绘了一场聚会,在一个装饰有樱花屏风的房间里,两个男人在等着吃饭,另外两个人正在接受服务生的招待,另一个男人躺在一堆蒲团上抽着的烟斗。
整件长卷的尺寸,大概28厘米x 630厘米。因为画芯有损坏,所以,我只能判断,这幅画是19世纪的作品。”
“我把绘画买走,不会违反什么规定吧?”沈瑜像开玩笑一样问道。
松田放下茶杯,说道:“这张画的构图风格与1800~1803年出版的葛饰北斋的浮世绘插图中,使用的技巧相似。
在这个时期,葛饰北斋正在试验从不同高度的视点所看到的透视,并试图提高地平线,从而增加视图的深度,同时给自己机会描绘前景中精细绘制的相关人物。
我不知道,这幅画是不是知名画家的作品,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可能是一位手法高明的画家,模仿葛饰北斋的作品。”
大家明白了,把仿品说的这么巧妙。
梁持听到这些绘画没有引来麻烦,原有的担心,少了三分。
这时,敲门声响起,克里斯蒂娜去开门。
沈瑜看到,中野和两男一女,走进了房间。
中野给大家介绍了新客人。山中博物馆的副馆长—小松。颈都博物馆的造像研究专家八木,还有一位名叫滨田的女子,来自文化保护会。
沈瑜和三人依次握手的时候,着重看了一眼滨田。她的头发花白,带着黑框眼镜,衣着臃肿。
他猜测,中野找来后援,应该是要摊牌了。
梁持几人也有了类似的猜测,悄悄的用眼神交流。
高桥接过了话题:“八木先生是研究造像的专家,我鉴定木雕佛像的时候遇到了疑惑,就请八木先生来做鉴定。”
八木看到沈瑜点头同意,开始鉴定木雕。
他也是看遍了所有细节之后,双手托起了造像感受重量。
八木放好木雕佛像,对中野几人悄悄说了几句话。
沈瑜看到中野和滨田飞速的交流,就请八木坐下喝茶,等着对方的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