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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了多年后,甚至有可能届时你还在的时候,市物署就被拆分了。”
陈珂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又似乎是随口的说道:“若是现在立的「气儿」太高,到时候缓不过来,可就麻烦了。”
他眯着眼睛,不再说话。
而管拙则是站在陈珂的身后,低着头,默默地不言语。
蓬来洲外,三十里
王贲、李信两人率领着大军已经是即将抵达这蓬来洲了。
一身的尘埃都是被他们掸去,只留下一身的意气风发。
王贲纵马,身下的马瞬间就飞奔了起来,他迎着风大笑着说道:“李兄,走,我们先进城!”
“我带你去见一见咱们的顶头上司,陈总督去。”
李信坐在一旁,神情慵懒而又颓废,像是终日不被阳光照射到的蘑孤一样。
他的双腿只是用力一夹,而后身下的马就飞速狂奔起来。
即便在怎么颓废,他的基本功还是没有落下的。
只要李信能够找回丢失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将心」,他就依旧可以是天下名将之一。
而此时的蓬来洲门口,一辆车辇缓缓地行驶而过,最后进入到这蓬来洲的州城「临淄郡」中。
咸阳城
嬴政坐在棋盘前,就像是有人坐在他的对面一样。
他落下一子,而后哑然失笑。
“朕只有这一子,可谁说棋子本身就不能够继续落子了呢?”
嬴政将另外的一枚棋子放在一个位置,而后感慨的说道:“昔年管仲的后人,竟然成了我秦的官吏。”
“也算是另外的一番造化了。”
他微微感慨的说道:“棋局已经逐渐的布置好,而棋子也是逐渐的进入到了棋局之中。”
“天下如棋”
“最后谁能够获得胜利呢?”
:入局之人、蓬莱现状
此话方才说出,嬴政就晒然一笑。
他自然有自己的傲气。
“这世上的赢家,向来就只能有朕一个人。”
嬴政看向远处的方向,眉宇中的冷肃倒是缓和了一些。
公子惠的主动闭府不出,让他心里那一抹属于「嬴政」的温情尚且存在。
若是哪一日,连这位看着他长大的叔祖都要因为「分封」,都要因为权力而与他作对的话
嬴政内心那属于「嬴政」的温情,或许就彻底消失了。
“叔祖啊,无论你是看到了这一点,还是只因为你心中有朕、有当年的情分而闭府,朕都希望你彻底的离开这些人。”
“不要让他们影响到了你啊。”
嬴政幽幽的感慨。
这天下如棋局,他就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当做是棋子。
只是他终于不只是「始皇帝」,他还是嬴政,属于「人」应当有的思绪,他都是有的。
甚至因为过于压抑着自己,所以他在某些方面的情绪是很执着的。
蓬来洲外
王贲、李信二人纵马一夜,终于是天亮的时候抵达了这临淄郡的城门之前。
“此处便是蓬来洲的州城?”
李信微微皱眉:“与前次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差别。”
“看来是要让我失望了啊?”
王贲却并不在意:“城池还能够怎么变呢?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么。”
“你应当看的是这蓬来洲之中民众的样子、心情以及劳作。”
“这样的状态才能够看到其中的改变啊。”
王贲策马往前走去,李信看着王贲自信的眉眼,心中却依旧是怀疑。
那位陈总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绝世风采,才能够令王贲对他如此的盲目信任?
两人纵马上前,身上的铠甲让人一眼便能认出这是士兵。
快要进入到城门口的时候,有一二黔首在此处歇息,见到王贲两人也不惊惧、也不害怕。
只是善意的提醒道:“两位,此处乃是临淄郡城,进城需要下马。”
“这是总督亲自下的命令,谁都不能够违背,就连总督每次都是遵守这个规矩呢。”
李信见状,心中对于王贲的盲目信任的嗤笑,略微有了些缓和。
看着黔首的样子,自信而又平和,显然是生活十分安宁、甚至生活已经能够不必在担忧了,才能够有如此的态势。
而且看见自己,没有惊惧,这更是让李信觉着有些讶异。
他微微挑眉。
而后翻身下马,身旁的王贲早已经下马了,他牵着缰绳走到这李信身旁,冲李信挑了个眉示意。
李信微笑着问道:“敢问这位兄弟,进城都需要些什么?”
那黔首也不见怪,只是笑着说道:“除了路引,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了。”
“如果是咱们蓬来洲的人,按照各自的郡有三个队伍。”
“如果是外面的人,便需要去第四个队列。”
“如果是咸阳城来的人,便需要去第五个队列。”
“等到城门口的士兵审核过路引后,便能够进城了。”
李信问道:“我从咸阳来,经过其他城池的时候,城门口的士卒都会索要「辛苦费」,此处也有么?”
黔首微微惊讶:“辛苦费?我蓬来洲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