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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这一次办事也确实是太……”
刘健看了看李东阳,在看看以往谢迁的位置,现在空荡荡的,总觉得不习惯,三人同朝为官也已经多年了,同为内阁大臣也已经有两年了,这天天被弘治皇帝一起召见商议大事,现在没有了谢迁,确实是有些不习惯了。
“陛下,这官仓失窃的事情还请教给臣去调查,臣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也必定查清几个粮商满门被杀的事情,还他们一个公道。”
弘治皇帝一来,刘健也是连起身请命。
“不必了,这事情交给萧敬了,就让他去查吧,我相信他也能够查个水落石出,也能够让那一百多枉死的冤魂昭雪。”
弘治皇帝面无表情的摆摆手说道。
“陛下,成化朝时期宦官当道致使民不聊生,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中兴之兆,万不可亲小人远贤臣啊!”
户部尚书周经脾气比较火爆,也一项敢于直谏,说起话来有时候也是不顾一切,现在看到弘治皇帝样子,也是气愤不已,直接站起来谏言。
“周经~”
弘治皇帝看了看周经,同样也是站立起来,对着他厉声的说道。
弘治皇帝这一举动也是吓了在场的众人一听,眼前的弘治皇帝温文儒雅,是一个典型的谦谦君子,很是有失态的时候,对他们这些大臣也是一向礼遇有加。
当然这是好的说话,其实换个不好听的说话,那就是弘治皇帝因为小时候的遭遇,所以从小性格就非常的软弱,比较唯唯诺诺,很怕事。
这纵然是当了皇帝,一直以来也是一个老好人,对于以前那些伤害他的人都能够原谅,这就足以说明弘治皇帝这个人性子太软,当然也真的是一个老好人。
可是现在站立起来的弘治皇帝,却判若两人,身子站的笔直,脸上不怒而威,一股王霸之气侧漏出来,让在场这些人很不习惯,忍不住眨眼睛仿佛第一天认识弘治皇帝一般。
“你告诉我谁是小人?谁又是贤臣?”
弘治皇帝这一次是真的怒了。
本来他心里面就一直憋着火气,有人接着灾荒要针对自己父子,要限制皇权,这本身就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让谢迁去差官仓失窃的事情,却是给自己这样的答复,他如何能够满意,他如何不生气。
这一次的饥荒让他彻底的看清楚了很多的东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看清楚了这些文臣,自己以往对他们的信任全都喂了狗,现在还有脸跟自己说要亲贤臣远小人。
自己和太子这边不过是刚刚有点产业,赚了点银子就立马被人盯上了,自己这个皇帝一直以来都是缩衣节食,省吃俭用,可是朝中这些大臣呢,哪一个不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
以前就是太过信任这些文臣了,所以什么都交给他们去做,什么也都相信他们,可是他们所吹嘘的弘治中兴也不过是这些文臣士大夫的兴旺罢了,普通的来百姓依然还是以往一样。
自己这个皇帝对大明下了倾盆大雨,可是落到地上的却是毛毛细雨,最终受益最大的还是这些文臣士大夫们。
听到弘治皇帝的话,周经一时语塞,脑海中有万千的说词也是瞬间变成无话可说,说到底还是这一次的饥荒让弘治皇帝非常的不满意。
在去年的时候刘健就预言了今年上半年可能会发生饥荒,建议提前转运囤积粮食做好赈灾的准备。
但是当然自己等人以粮仓粮食充盈,国库空虚为理由拖了下去,谢迁去盘查各大粮仓也是回禀粮仓粮食充足,足以应对饥荒。
可是等到真正需要粮食赈灾的时候,粮仓这边说粮食失窃了,户部这边又说没钱,让弘治皇帝自己掏腰包购粮。
可是偏偏粮价又被奸商们抬到了天价,大家募集起来的五十万两白银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这个时候,大家又说不能打击粮商,因为这样会失信天下。
总之什么都是大家说了算,可是最后事情却越办越砸,要不是最后有天津这边的海鱼源源不断运输到京城来赈灾,估计现在都要天下大乱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群臣还反对开海禁,反对下海捕鱼,反对海鱼进京,这让弘治皇帝怎么想,怎么看?
“坐下吧。”
弘治皇帝看了看无话可说的周经,语气微微和善了一些。
周经慢慢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满,和刘健、李东阳、马文升交换了下眼神,彼此都能够看都对方眼神之中的惊讶,今天的弘治皇帝确实是霸气侧漏,有一代雄主的样子。
不过,大家显然还是喜欢以前的弘治皇帝,好说话,脾气也好,和弘治皇帝相处,不用担心、害怕什么,小日子过的非常舒服。
大家也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仅仅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弘治皇帝就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要知道昨天的时候,弘治皇帝还和大家有说有笑的,甚至于一起看了看新修的水泥路,一去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逛了逛。
他们当然不知道,此时的弘治皇帝之所以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朱厚照,为了自己的儿子。
因为弘治皇帝清楚的意识到,如果不替朱厚照清除朝中这些有意针对皇权,针对自己父子的人,将来朱厚照想要实现自己的蓝图和梦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厂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