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天津造船厂都已经再建分厂,规模是旧场的十倍,同时有很多的人看到造船业非常的赚钱,已经陆陆续续有十多家造船厂在天津这边开口。
每天下水的渔船数量非常庞大,捕捞回来的海鱼也是越来越多,而且不单单是北直隶这边,随着拖网捕鱼传开,山东、江苏、浙江、福建等等沿海地区也是开始出现大量的拖网捕鱼船。
朝廷可是开了渔禁,大家可以下海捕鱼,拖网捕鱼又有利可图,现在也是慢慢的在整个大明兴起,连南方沿海地区都在蓬勃发展起来,天津造船厂的很多订单都是来自江南地区。
咸鱼产业一旦运作起来,它需要的盐就非常的庞大了。
普通人吃盐,一天有一勺子都足够了,但是用来腌制咸鱼的话,一条咸鱼都需要好几两盐才能够腌制起来,对盐的需求量将会非常的庞大。
“现在就看我们的对手还会有什么招放出来了。”
……
南京,程伯安再次将众盐商召集起来,根据最新的情况来看,他们在北方的市场是保不住了。
价格一降再降,都已经到了几文钱一斤的地步了,可是依然斗不过长芦盐场的盐,他们的盐在北方开始全面滞销,根本就卖不出去了,根本就没人要。
“大家都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办?”
“北方的市场一旦被他们给站稳了,我想用不了多久,长芦盐场的盐就会往南方卖,到时候,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财路都要被抢断。”
程伯安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他原本坚信自己靠价格战是能够打败长芦盐场的盐,可事实是,他失败了,败的很惨。
这段时间以来,为了抢夺市场,他也是下了血本的,大把、大把的银子犹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可是最终的结果是,盐的价格已经降到了极点,可是依然卖不出去。
长芦盐场的盐明明还卖十多文一斤,可是销售却异常的火爆,而他们的盐却是无人问津。
“程伯安,这事应该是你说了算,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祝本端、冯相等人互相对视一眼,程伯安一向诡计多端,他肯定还有办法,现在召集大家,无非就是要大家出银子、出力去支持他。
关系到自己财路的事情,大家还是没的说,该支持的支持,出银子的出银子,出力的出力,总之自己的财路不能断,这可是他们这些人安身立命之本。
“这长芦盐场的盐卖十几文一斤,他们肯定是亏钱的。”
“长芦盐场一年要上缴两百万两白银,这盐还要让下面的销售商赚钱,它一斤卖十几文钱,卖一斤就要亏一斤,而且至少要亏十文钱一斤左右。”
程伯安看了看众人,缓缓的开口,他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需要用到大量的银子,所以他需要大家的支持,支持更多的银子过来。
“他们现在之所以能够撑着,完全是靠刘晋雄厚无比的财力支撑着,所以我们只需要将我们的价格继续降低一些,反正我们的盐也卖不出去,继续降价。”
“等长芦盐场的盐跟着降价之后,我们就开始大规模的吃进他们的盐,我们买他们一斤盐,他们就要亏十多文,买的越多,他们就亏的越多。”
“所以我需要大家的支持,我们需要补贴下面的销售商将价格压下去,还需要购进长芦盐场的盐,原先的一百万两银子根本就不够,我需要更多的银子!”
再次来天津
天津,刘晋带着朱厚照再次来到了这里。
现如今的天津变的更加繁华、热闹,南来北往的人都会选择在天津这边落脚,特别是前往京城的商旅,那更是如此。
很多人甚至于为了见识下传说之中的水泥马路,专门绕道都要绕到天津这边来,见识下水泥马路,见识下天津港口、天津造船厂、天津水泥厂等等。
因为天津现在是大明唯一合法对外开放的口岸,允许对外贸易的口岸,同时也是北方这边最大、建设最完善的口岸,所以天津这边非常的热闹。
很多来自南方的商人现在都喜欢直接乘坐海船抵达天津,然后再转运到京城,同样的从京津地区发往南方的货物也都喜欢从天津这边直接乘船。
一艘大福船的运载能力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强大,也是最廉价的。
天津港口同样变的更加繁忙,算是整个天津的缩影。
港口内停泊了一艘艘大船,有刚刚从海上捕鱼回来的渔船,一到岸也是立即吸引了港口内早就已经等待的海鱼行商人围聚过来。
也有从南方过来的商船,里面装满了货物,一到岸,码头这边立即有人上前去卸货,同时有专门做运输生意的车马行过来商谈运输货物的事情。
同样也有一艘艘空船停泊在码头上,港口内的工人正在给它装货,天津这边的水泥、玻璃制品、京城这边的布匹、密云铁厂的铁器等等,现在都是京津地区外销的拳头产品。
通过海船沿着海岸下南下,到了长江这里的时候还可以沿江而上,进而以最廉价也是相对较快的速度运抵大明的每一个角落。
当然偶尔还能够在这里看到从朝鲜或者倭国回来的商船,这些商船回来的时候,整个港口都会变的静悄悄的,因为大家都会盯着这艘商船,看一看上面抬下了多少箱子,箱子越多,赚的银子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