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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这时候,潘明忠他们自然不会再放盖伦船继续南行了。他们的目的是劫持盖伦船去大员,大伙现在应该拐个弯北上才对。
所以,元斗号下一刻终于改变了旗语:停船,否则开战!
桑多瓦少尉不为所动,盖伦继续直航。
不久后,戎克船往外又拉开了一段距离,现在两艘船之间的间隔是400米。
下一刻,戎克船的船舷上,整齐地冒出了一排白烟。
“哈哈哈”……看到这些愚蠢的明国海盗居然在400米海面上施放鸟铳,水手们集体发出了哄笑。
鸟铳确实没有起到作用。当白烟冒过后,海面上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在接下来很短的时间里,又一排白烟从对面水手的枪口中喷射了出来。
“这帮混蛋居然还准备了备用枪支!”一个叫普约尔的大鼻子加泰罗尼亚人大声喊到。
话音未落,一阵“嗖嗖”声突然从所有人头顶掠过。
正当大饼脸们面露疑惑,面面相觑之时,戎克船那里,又喷出了一排白烟。这一次,普约尔的大鼻子被一颗铅弹打得粉碎,鲜血溅满了他的大饼脸。
第194节 警察来了
伴随着炽烈的热带阳光,强劲的海风,清澈透明的海水,元斗号上的10个水手,正在蓝天白云下,好整以暇地对着盖伦船打排枪。
为了避免自由射击带来的硝烟,以及船体起伏带来的精度损失,10人射击小队现在是同时开枪,并且只有在船体晃动到最高点的那一刻,班长才会下达射击命令。
所以,海面上现在情况就是:每隔半分钟左右,沙船船舷上会整齐的冒出一排白烟,半分钟后,硝烟早已被海风刮走,然后排枪声再起,如此周而复始。
这种方式唯一的缺点就是射速降低。原本每分钟能射出8——10发铅弹的二八大盖,现在只能用龟速打出1—2发。
然而阿利坎特号上的西班牙人不这么认为。
5分钟,仅仅只用了5分钟时间,对面这艘被魔鬼附身的怪船,就打出了疯狂的10轮铅弹。这些恐怖的子弹跨过了400米距离,陆续将4个水手送上了西天……错了,是天堂。
而盖伦船在惊慌失措中紧急发射的火炮,在临时添加药量后,连炮手都不知道铁球飞去了哪里。
桑多瓦少尉见势不妙,曾一度下令座船向对手靠近,然而这艘船尾时不时冒出一股青烟的怪船,很快就凭借着诡异的速度和硬帆的吃风优势,重新拉开了双方之间的距离,并且把差距拉大到了450米。
传统中式船在乱风地带是有机动优势的,但是由于硬帆总面积和自重的限制,船速是硬伤。然而元斗号这艘兼顾了灵巧和速度的魔鬼船,使得桑多瓦少尉感觉浑身无力,一筹莫展。
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古怪战斗模式,急中生智的少尉下达了一道鸵鸟命令:所有人躲在舱板后方,船只继续前进。
聪明的少尉看出了对手的弱点:他们依仗着船速和射程的优势,不愿意和拥有八磅炮的阿利坎特号近身肉搏。
既然是这样,那么大家保持现状好了:盖伦船现在是满帆直航,铅弹是穿不透舱板的,随便射吧,大不了帆布上再添几个洞……
少尉的命令很快奏效。面对甲板上看似空无一人的局面,对手停止了“鸟铳”射击。
下一刻,响亮的“咚咚”声突然从海面上响起。拆除掉消焰器的2hb重机枪,即便在正午刺眼的阳光下,依然喷出了高亮度的枪焰和火红的曳光弹。
从船舷上伸出半个脑袋的西班牙人,轻松看到了曳光弹的轨迹——在他们明白过来这意味着什么之前,127毫米的穿甲燃烧弹,便一头扎进了盖伦船的艉楼。
……
在后世人们熟悉电影片段里,总有些酷炫的海盗船长,一边喝着朗姆酒,一边潇洒地转动着面前的轮舵,操纵帆船航行。
然而这种画面,在18世纪以前,是不存在的。
18世纪以前,舵手是靠操作附在舵杆上的横舵柄,来控制帆船航向的。整个系统是一个“7”字型的简单横扳形态,舵手操作7的那一横,尾舵和舵杆是那一竖。
这种系统很原始,在恶劣天气下,有时需要4个人才能顶住横柄的压力。而且这种舵杆是安置在艉舱里的半通甲板上的,不像电影里那种轮盘舵,直接在露天甲板。
只需要位置稍稍错后一点,趴在元斗号艉楼上的雷剑,就能清楚看到盖伦船艉楼里,横舵柄那一层的位置:因为只有这一层的尾部是畅开的。
所以,用短点射不停打出的机枪弹,很快就试探到了尾舵这一层。
雷剑以前在非洲的时候,ak是经常能玩到的。后来在穿越前的培训阶段,无知无畏的雷剑将各种机枪打了个够,再后来穿越了,才知道免费请他玩机枪的某董事长的险恶用心……
450米距离上,127毫米的弹头,像穿豆腐一样打碎了舱板,下一刻,由能量裹挟着的木屑碎片和弹头,就将舵舱里的水手打倒了一片。
阿利坎特号随即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海面上拐了个弯。
枪声很快停止了,拢共用了不到30发子弹。
而看到海面上的曳光弹轨迹后,几乎是下意识弯腰跑进艉舱的桑多瓦少尉,这一刻在惨状前愣住了。
满地的人体零件和内脏,大片的鲜血,没了下半身后还坚持匍匐前进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