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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只有这一次。
想要得到相应好处,就多多的去袭扰建虏八旗,包括亲近他们的草原势力,杀的建虏真鞑,或草原蒙鞑越多,那得到的好处越多。”
“这的确是不错的思路。”
孙承宗赞许道:“如果能吸引到更多的部族,让那帮部族台吉或贝勒,愿意获取到这部分利益,那就能对建虏八旗造成不小的冲击。
这样我们详细商榷一下具体细节,等明确以后,我辽东督师府这边,和你平叛前指这边,就加紧来促成此事。”
时下辽东的整体形势,紧密围绕着崇祯皇帝所定泛辽东战略,一切以削减建虏八旗的战争潜力为主,不再主动追求和建虏正面对战,至少大明所辖各部大军是这样做的,至于李自成所领辽东义军,却唯有不断的和建虏正面交战,毕竟李自成所部势力,并不具备自力更生的能力。
窘境
处在局势动荡的境遇下,战争潜力的强与弱,往往代表着一方势力,是否能在所遇战局下,取得一场场的胜利。
黄台吉脸色阴沉,紧紧攥着前线所呈奏疏,眸中掠过一道寒芒,愤怒在他的胸膛不断上涌。
范文程、宁完我、索尼无不是低着脑袋,辽南前线的再度失利,绣岩城一带地域被李自成率部夺取,让八旗蒙受不小的损失。
“谁能告诉本汗,这究竟是为什么!”
黄台吉难掩怒意,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为何与李自成所领叛军,在绣岩城一带展开的激战,装备数千杆自生火铳的汉军精锐,不是那叛军的对手?
范文程,你这个督办火器大臣,究竟是怎样当的差!
多尔衮派人所呈的军报,言我大金所造火铳,所造火炮,都比不上叛军所持火铳火炮,这就是你向本汗的保证吗?”
范文程忙跪倒在地上。
对自己所督造的那批火铳和火炮,范文程此前是充满信心的,毕竟跟此前在战场所缴那些火铳火炮对比,不管是射程,还是威力,都要强上一些的。
为了督造这批火铳火炮,黄台吉调集不少铳炮匠,砸进去不少银子,甚至还调遣很多奴隶,开采矿藏,筹建作坊,提升相应待遇,就是为了能提升八旗的战力。
可是在实际的作战中,不管是和李自成所部交战,亦或是和刘兴祚所领东江军交战,都被无情的压制了。
尤其是李自成所领辽东义军,双方所持的火铳火炮差距,就那么一点,可恰恰就是这么一点,却换来了建虏战场的失利。
“汗王,这定是李自成所领叛军,向明军购进了更精良的火铳火炮。”面对黄台吉的怒火,范文程忍着惊惧,磕头说道。
“我们大金想要战胜叛军,就必须加大火铳火炮的投入,让更多的铳炮匠,参与到火器的锻造之中。
特别是铸造火炮,用铁料熔铸的方式,不能保障火炮的持续炮击,必须要用铜料进行铸造才行。”
可恶。
该死。
黄台吉紧握着双拳,听着范文程所讲之言,心里那叫一个愤怒,当初为铸造这批火铳火炮,让他付出不小的代价,可现在换来的结果,却不是他所想要的。
就是从孙承宗、刘兴祚得到倚重开始,在辽地的战争形势,随着时间的推移,悄然间发生着改变。
特别是李自成所领辽东义军,出现在辽南地域后,让八旗劲旅的优势,正在逐步被瓦解掉。
“主子,奴才觉得和李自成所领叛军,应该改变相应的策略。”索尼跪倒在地上,对黄台吉说道。
“对我八旗而言,纵使是我军实力再强,作战再怎样骁勇,也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这在过往的战局下,都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分明就是崇祯的毒计。
想利用李自成所领叛军,配合着大明部署在辽地的大军,不断地削减我八旗的实力,以不断收复被大金所占疆域。”
“你的意思是和李自成联合?”
黄台吉双眼微眯,盯着索尼说道:“这种事情先前不是做过了?谴派的几支队伍,无一例外都被李自成给围杀了。”
说到这里,黄台吉就是难掩的愤怒。
曾几何时,他们八旗劲旅遭受过这等屈辱,特别是在辽东这片疆域上,那向来是他们所向披靡。
可现在的境遇却显得那般被动。
“主子,就当前所处的境遇,奴才以为应放弃海州卫、定辽右卫等地。”
索尼硬着头皮,趴在地上大声道:“崇祯想通过扶持李自成所领叛军,来不断削弱我八旗的实力,那八旗为何不能反过来,破坏大明和李自成所领叛军的关系?
只要大明和李自成所领叛军,在辽地的关系出现逆转,我八旗暂时收缩防线,确保辽阳等地安稳,那他们之间必然会生出间隙。
只要他们的关系能遭受破坏,甚至在此期间,我们八旗帮着李自成所领叛军,去攻打戍辽的明军……”
“够了!!”
大殿内响起怒吼声,黄台吉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趴在地上的索尼,此前丢掉辽西和辽南诸卫,就让八旗受损不小。
现在让八旗再放弃海州卫、定辽右卫等地,真要敢这样做的话,那八旗内部必然会生出动乱。
黄台吉清楚索尼所讲,是就目前的形势最有利的选择,通过暂时的躲避锋芒,来让大明和李自成所部打起来,到时八旗劲旅再选择拉一派打一派,等大明被打退以后,再集中优势去打李自成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