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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马千乘不能放,这事,他不能认怂!
他看着刘若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监牢的围墙,朝着他走过来,这才假假意思迎了两步,上前拱手道:“刘公公大驾光临,奴家公务繁忙,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刘若愚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道:“邱公公客气了。”
邱乘云亦是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刘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
你这不废话吗?
刘若愚干脆直接了当道:“邱公公,听说你把石柱宣慰使马千乘给抓了,这是何故啊?”
邱乘云很是无耻的道:“马千乘是播州之乱叛军的余孽,奴家怀疑他密谋造反。”
刘若愚严肃的道:“播州之乱,马千乘手下的白杆兵不是攻击叛军的主力吗,他怎么会是叛军余孽,邱公公你怕是搞错了吧?”
邱乘云继续无耻道:“刘公公,你有所不知,马千乘的弟弟马千驷可是叛军大将,他率军攻击叛军?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演戏!”
这意思,就是不肯放人咯?
刘若愚闻言,眉头不由一皱。
现在,怎么办?
他不由回头看向躲在白杆兵中间的小王爷。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小王爷,人家不肯放人,怎么办呢?
朱器圾这会儿都有点来火了,踏马的,你个死太监,翻了天了你!
他慢慢的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刘若愚跟前,貌似是要跟刘若愚说什么,但是,走着走着,他却突然蹿上去,一脚将邱乘云踹翻在地,随后就是一阵猛踹。
邱乘云哪里想得到一个小小的白杆兵竟然敢打他,措不及防之下,他都被朱器圾踹了好几脚了。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造反啊,敢打我,来人,给我宰了他!”
这!
邱乘云身后一群手下连忙拔出佩刀冲了上来。
马祥麟见状,豁出去了,直接一挥手,带着白杆兵顶了上去。
双方就这样兵器交接,僵持住了,朱器圾却还在那一个劲的猛踹。
刘若愚已然呆若木鸡。
“哎,王。”
赵正道正想上前拉住朱器圾,却发现,邱乘云在还手。
这还得了。
他连忙冲上去,一脚踹在邱乘云拉小王爷裤脚的手上。
啊!
邱乘云疼得惨叫道:“翻了天了,你们这些土司杂兵,竟然敢打我,我可是监军。”
监你吗逼的军,你他吗的,就知道捞钱,就知道害人。
你踏马的,让你捞钱,让你害人!
朱器圾浑然不顾,还是一个劲的猛踹。
唉。
刘若愚这个郁闷啊,奴家怎么就把这个疯子给带来了呢。
你忘了你穿的什么衣服嘛?
土司兵丁打监军,成何体统。
不过,这邱乘云的确也该打,如此不把他这个顶头上司放眼里,你真当奴家没脾气是吧!
他只感觉脑子一热,便挥手下令道:“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拖谁呢?
这还用问,拖邱乘云啊!
他手下亲信自然知道朱器圾的身份。
一群人一拥而上,拖着邱乘云就往围墙外面走。
很快,外面就传来啪啪的板子声和邱乘云的惨叫声:“啊,姓刘的,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宫里面现在谁做主不,啊,你给我等着,啊!”
比胳膊还粗的板子,打身上是真的疼死个人,外面才响了五十多下,邱乘云的惨嚎声已然若不可闻,待得再十几下过后,一个番子便匆匆走进来拱手道:“报,公公,邱乘云晕过去了。”
他这意思,是问还要不要打了,再打,那可就要出人命了。
刘若愚这会儿也是心乱如麻,他并没有想要将邱乘云活活杖死,但是,朱器圾突然间发疯动手,这场面已然无法收拾,他当时也来不及多想,脑子一热,就。
没想到,这邱乘云竟然这么不禁打,才五六十下就晕过去了。
接下来,怎么办?
他不由再次将目光投向小王爷朱器圾,都是你惹得祸,这下,如何是好?
你这么优柔寡断,能成什么大事?
现在,打都打了,你还等着人家伤好了来报复你吗?
来。
本王带你疯。
弄死这个王八蛋啊!
朱器圾直接露出一脸狠辣之色,微微点了点头。
这!
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跟着你发疯了。
他咬了咬牙,冷冷的道:“继续打!”
这意思,那就是要往死里打咯。
那番子道了声遵命,随即便转身疾走而去。
很快,外面又传来“啪啪”的板子声。
唉。
这下,可如何收场啊!
疯子还是神棍
一百大板打下去,张狂无比的邱乘云已然没了一丝气息。
刘若愚满脸阴沉的站那里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挥手下令道:“把这帮助纣为虐的东西全绑了。”
这时候,邱乘云的手下已经吓傻了。
他们当然知道邱乘云干了什么,他们也清楚刘若愚就是邱乘云的顶头上司。
邱乘云没死的时候,他们还能仗着邱乘云有后台,浑然不惧这个郧阳监军,邱乘云一死,他们顿时吓得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