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授魂与(6 / 11)
的眼眸看他,不是情欲的生理眼泪,是景元的心里在下雨。
刃早已麻木的心久违地抽搐,景元的雨是远比镜流更寒冷锋利的剑刃,片片剜开他永生不死的身躯,击碎他数百年在深渊铸就的坚硬堡垒,将他赤裸裸的灵魂大白于天下。
多可怕,他仍然深爱景元。
时间已经过了有多久,那些在银杏树下拥抱亲吻的幸福感已然是在宇宙中破碎的蝴蝶。罗浮航行的轨道追随着巡猎星神的光矢,景元将军目光所及之处不会再有丰饶孽物的容身之地。曾被两人视若珍宝,护在心上的交换物被刨除,烂在罗浮早已无人在意的肮脏角落。
但今天,景元再次在他心里留下了东西。
“我要走了,应星算了。”少年把玩手指,懒洋洋地窝在刃怀里。两人刚结束了性爱,景元浑身满是情痕,小腹还有点鼓。他扭过身,捧着刃的脸,抵住刃的额头“告诉我,你叫什么?”
刃没回复,两颗金红色的玻璃珠嵌进深邃的眼眶。
你怎么能要求玻璃珠情深意切呢?
景元伸出红舌,好像小兽安慰受伤的野兽,轻柔地舔抚刃干涩的嘴唇,直到它再次湿润,即使他们都明白这是徒劳。
景元离开的突然,刃毫无防备。忽然再次被命运扔回苦冬,短暂享受了春意的灵魂更为痛苦。
若非卡芙卡受艾利欧的安排过来……
事后他曾对镜斜劈开胸膛。据说只要剑法足够快,在破胸开心之后人还会有几秒的视角与意识,他想看看景元给自己留下了什么。
银狼和萨姆很快赶来,在满地的血海里捡到了边笑边哭的男人。刃像是遇到了熊孩子的破烂玩偶,上下两半身体仅剩纤细柔软的血肉保持了颤颤巍巍的相连。卡芙卡下了数道言灵,刃才像是耗光电量的玩偶一样愣愣坐在椅子上。
此后又是许多年,一秒一分一时一天一月一年,时间之海来了又走,冲了又洗,景元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消散。
复仇。这是支撑男人全部的唯一支柱。
直到一个平常的夜晚,他做了梦。
他穿过喧闹的市集,转过迷宫的巷道,踏入温馨的小院,看见熟悉的陌生人。
成为将军的景元和,沉睡在诅咒另一头的自己。
他们似乎在交谈。刃站在廊后阴影的死寂里,凝视着白发男人和景元在银杏叶的怀抱里说笑。
灿烂的,黯淡的。
刃的心只有隔着厚厚的毛玻璃才能看到世界,所以他谁也看不清。
包括景元,尤其是景元。
所以他以异常冷淡的态度去看待两人的情爱,他抱胸的胳膊僵硬,指尖颤抖。
对他永远从容淡然的将军咬着下唇,努力想要在应星面前保持冷静,可惜飘红的脸颊暴露了他。应星背对刃的方向而坐,他似乎说了什么,将军娇嗔地瞪他一眼,深呼吸,主动坐了上去。
获得丰饶赐福的眼睛足以支持他看清两人的动作。他看到将军故作镇定,他看到应星肆意揉捏乳肉的双手,他看到交合处粘稠的液体滑落在地上,他看到将军眼中娇媚的春水。
沉着的将军,高潮的景元。
强大的将军,柔软的景元。
可靠的将军,依偎的景元。
应星的渴求毋庸置疑,景元被他从下往上顶撞的力道颠得像坐了濒临毁坏的星槎,若非应星按住景元的腰窝,景元也将双臂在应星颈后交叉依靠,恐怕早就被顶飞出去。
将军可比骁卫开放多了,过了羞涩的劲儿,景元叫的堪称放浪。领军宣誓,下达政令时沉稳威严的声线被拉高拉长,又骚又媚,淫荡的叫床词信手拈来,什么骚浪贱的下流词汇都从罗浮将军这张金口吐出来,叮叮当当撒了一地。
下体交合处,将军大敞着修长有力的双腿,淫乱的穴将硕大的肉棒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留在外面,被撑到变形透明的穴口还不知足的吮吸着肉棒,每一次细密的捣弄都带出四溅的淫水。刃死死盯着那里,调用不甚清醒的头脑去判断,为什么那么小一个口却能将应星的肉棒全根吃下,怎么换角度肏弄都能全盘包容,简直是做鸡巴套子的绝佳好穴。
刃硬了,即使这并非他本愿。离两人越近,他的身体似乎越受同位体的影响。他干脆解开裤链,面无表情地掏出兴奋流水的肉棒,对着景元淫浪的脸打飞机。
刃只是受了影响就性奋至此,应星所受的刺激可想而知。他愈发激烈地去肏弄,以对待仇敌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去开拓骚穴的最深处。景元控制不住地身体后仰,尾椎到发尖绷成一条弧线,肉眼可见的爽到了极点。但即使如此,景元的手仍环着应星的脖颈,景元的双腿仍交叠扣在应星腰后。
他仍然拥抱着应星,没有放开手。
刃喘着粗气,一只手解了绷带撸动挺立的肉棒,用眼睛虚虚描绘景元的眉眼。他和少年时候比起来张开了不少,少年时候像个猫崽子,凶起来也是小猫哈气,笑起来也是小猫撒娇,窝在桌上侧着头看他,和他眨眼,眼睛又清又亮,漂亮的不像话。
现在猫崽子变成了毛茸茸的大猫,也还是那副持宠而娇的模样。眼波流转带起岁月的波澜,只是轻轻一勾就能轻而易举夺走任何一个人的心智。景元张开了的模样和他们以前讨论的截然不同,他们猜景元张开一定是张扬肆意的英俊男子,事实上景元却是雍容大方的俊秀青年。在他身上,时间留下的刻痕深刻,却又没那么明显。
不过眼下景元一点也不落落大方了,又或者潇洒面对情欲也是大方的一种表现。在应星越肏越狠的节奏下,景元被肏的再次高潮。他满面泪痕,喘气都喘不均匀,梳理整齐的高马尾散乱,好几缕都被红唇抿进嘴里,缠绕在被吮吸麻木的舌上。应星抓住洁白细腻的骚乳掐揉,打桩般顶撞高潮喷水的骚穴,此刻正是穴里最敏感脆弱的时候,即使是最轻缓的触碰都会尖叫不已。应星偏偏将景元按倒在石桌上,上半身全部压上去,整根整根拼命肏到最深处,嘴里咬住景元的锁骨,将全部的力道泻在景元身上。
景元终于崩溃了,他哭喊着推搡应星的肩膀,双腿也不断地乱蹬,试图阻止应星的疯狂肏弄。
“元元,乖,听话。”
刃在一旁嘲笑应星虚伪的安慰,却也深知景元的确会被这种简单粗糙的方式安抚。
随着身体最后一次崩溃的痉挛,景元的四肢无力的瘫软,双臂垂软在身体两侧,大腿根不住的颤抖,没有摔倒在地就是将军最后的颜面了。应星射过后没有抽出,而是就这个姿势把景元抱回怀里,轻吻他汗湿的额头。
刃随手抹掉手里的精液,靠在树上看两人温情缠绵,慢半拍地想:也许这才叫做爱,无回应的性交只能被称为交配,只是肉体欲望的满足,而不是两个人合二为一的迷失。他简单推算了一下时间,估摸着眼前这个自己恐怕还是第一次。
当年他与景元两情相悦不假,猫崽子像是黏人的小糖糕,甜呼呼软绵绵,那时他心里爱重景元,总想着等景元成年后要名正言顺的拥有他。
可惜后来,分崩离析。
他能看清应星眼里的失落,他能感知到应星心中的痛苦。他知道自己在满足曾经的遗憾,因为不久前他也这样做了。他们终究是一个人。
可那又怎样呢?
那痛苦远不如他万分之一。
似乎有人在找景元,他们收拾了衣着,牵手离开,走入雾蒙蒙的光晕。
他已淌过这血河太久。
那些笑啊闹啊,少年人眼里的光啊爱啊,拥抱时的酸啊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