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观重塑/直男变/吃蓄力中(18 / 29)
他骑的是一匹赛级阿拉伯马,非常高大、矫健,乌黑的毛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水亮的油光,一双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在奔驰中,马蹄践踏起层层叠叠的细土,带着压迫的气势向林青冲过来。
“果然是神经病。”林青暗暗道。他不退不避,就不信林念能把他撞死。
b2也是无语。确实蛮有病的。
林念及时拉住缰绳。因为他力道太大,整个马场都回荡着那匹黑马尖锐的叫声。
江明月挑了她常跑的安达卢西亚马“小舞步”。那是一匹拥有铂金毛发的小母马,性格温顺,耐力长久,能陪着她绕着马场秀好几圈花式骑术。
她正拿着切好的苹果喂她的小舞步,听到一声格外响亮的吁声。江明月转过头去,正见林念身下黑马的马蹄险险擦过林青,她的心倏然揪紧了。
“林青——”她尖叫着朝林青跑去。
江明月跌跌撞撞,差点摔倒,被她的弟弟江潮生惊险扶住。
“姐你干嘛?”江潮生奇怪的向林青看去,不明白怎么继林念之后,他姐跟林青的关系也不错了。
江明月见林青没被撞到,这才放下了揪紧的心。她的面庞因刚才的惊吓,都有些发白了。
她咽了咽唾沫,这才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林家的那俩兄弟,心里有些为难。不论如何,林念再是骄纵,也是和林青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兄弟。她冒然去叱责林念,到底不好。
见姐姐的眉尖紧皱,江潮生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头,“什么时候,你和林青这样要好了?”
江明月挥开他的手,“我和他同桌,关系好不是正常?”
“倒是你,”江明月的目光一转,见着与江潮生同进同出毫不避讳的单娇,真切多出了两分不喜,“你和你们班的那个娇娇最近也太招摇了,这事儿传进了家里,我可不会帮你。”
江潮生嬉皮笑脸的揽住江明月,亲昵的露出他的小虎牙撒娇道:“好姐姐,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江明月抿了抿唇,她弟弟才不会在乎这个分寸呢!她的表情有些无奈,身为江家的人,享受着顶级的资源,也一定要接受家族的束缚。
她是早就明白的,但她的弟弟,却好像有些不灵醒啊。
林念抚摸着马儿的鬃毛,让它缓慢的放松。自己则微微低头,看向面色不太好的林青,“为什么不躲?”
林青沉默。
他心里疯狂对着b2吐槽,“妈的,刚才那下腿有点软,我去!这个贱人真的是太恶劣了!”
b2难得和他同仇敌忾,而不是说些没用的安慰:【妈的这个贱人!】
倒是林青有些吃惊,没想到系统还会说脏话。
他隐晦翻了个白眼,对着林大贱人说:“你发什么疯?”
见他还有力气骂自己,林念倒是笑了。他猛然弯下腰,用那对泛着琥珀眸光的眼珠盯着林青,认真道:“你最好和那些男男女女都保持距离,我见不得他们离你太近。”
说完话,林念直起腰身,恢复了居高临下的傲慢:“林青,你最好听我的话。”
他那一眼,目光锐利,锋芒毕露,带着很浓的压迫感。
林青面色更加难看了。
林念却纵马转身,扬长而去。
江明月却在这时来到他的身边。
她看林青的面色不好,有些担忧:“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林青的唇微微张合,却到底没说出话来。江明月却拿出一块糖,递给他,“吃点甜的缓一下吧。”
林青愣愣的,少女的手指白皙,掌纹分明,一颗裹着精美锡纸的硬糖放在她的手心,见他久久不接,她的手又向上扬了扬。
天气出奇热,那硬糖已经化了不少。黏糊糊的糖汁粘在锡纸上,甜蜜的香味直直往人鼻子里钻。
林青莫名的,觉得他的手指瑟缩了一下。好像想拿下那颗糖果,又不敢。
他喉结滚动,却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用了,你吃吧。”
江明月不明所以,她的眉皱起,抿着唇,将手中的糖果收了回来。
“那你去那里坐一会儿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她的手指向一处阴凉的座椅,声音也还是温柔。
林青确实觉得有点不舒服,点了点头,他声音喑哑的说了句谢谢,自顾自向那歇处走去。
江明月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她不再看他,转身去将她的小舞步拉出来走了一会儿。小舞步铂金的毛色在阳光底下发出耀眼的浅金色光芒,像华美的银器一般,让人不好直视。
江明月翻身上马,骑着她的小舞步,去跑道跑了一圈。
远方打量他们的林念,面色平静的收回了目光。
林青兴致缺缺,随便挑了一匹棕色的马,骑了两圈便回教室了。
……
九点的晚自习后,林青回到了他才办理好的宿舍。
那是个双人宿舍。
不是上下铺,是分开的两张床。两边的空间,尤其是在摆放床的位置呈现出一个拐角,互相之间的隐私感非常分明。
林青的表情不是很美妙。
毕竟按照原来的世界线,再有隐私感的空间,因为他的室友是江潮生,分分钟能变成负距离。
他沉默着将自己的东西摆放归位,又在书架添置了几本常看的书,都是大部头,诘屈聱牙、晦涩难懂,他拿来催眠用的。
林青心里像揣了只蹦蹦乱跳的兔子。
他叹了声,跟b2吐槽道,“又来了又来了,这种要被杀头等待午时三刻的感觉,真的心累。”
b2黑色幽默的回复:【那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死呢?】
林青哽了一下,“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b2平淡的声音发出疑惑:【难道不是吗?】
“……以后少上点网。”
b2发出自以为很冷酷的一声“哼”,实则非常好笑,且十分幼稚。
江潮生这学期都是住校。
倒不是说学校周围没有房子,而是赶鸭子上架,被他父母逼出来的。
因为有江明月这个样样出挑的姐姐,他这个纨绔的混子在爸妈眼里就有些里外不是人了。尤其是,最近姐姐拿了个含金量很重的奖项,他光想想就觉得要遭,忙不迭办了住校,就为不想回家。
踩着路灯照射下的光亮,细密叶影的罅隙中,光斑点点。江潮生猛地抽了几口烟,他甩开单娇的手,面色很是不豫。
单娇急急慌慌,要去缠他的手,可怜巴巴的喊:“阿生,阿生……”
刚才的牌局上,她就是一句话的机锋不对,就让江潮生冷了脸。
江潮生抽出手,他另一只手捏着烟,薄薄的白雾缭绕在他眉眼,“单娇,你是我捧着的玩意儿,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单娇眸间一闪,眼中盈满泪水,“我知道了阿生……”
猩红的烟点闪动在江潮生的手指尖,他笑了笑,“不,咱俩完了。”
单娇只觉心惊,她压住了即将脱口的尖叫,面色有些难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
烟圈被吐在她面上,江潮生恶劣而有些肆意道:“我的话,最不喜欢说第二遍。”
她要的太过,而自己不想给。那就一拍两散好喽,反正他身边来来去去,不会缺人。
十点多的时候,江潮生骂骂咧咧的走回宿舍,单娇那个疯女人,竟然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