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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后,不顾乔巡的意愿,大步朝前大门走去,
“世子爷,我先去跟他们交涉!”
乔巡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事实上,在见到禁卫军不顾一切要捉拿“李姣姣”的时候,他就明白,即便他是骆新知之子,也无法幸免。
他有想过避避风头。
但结合这些天的种种遭遇。他还是选择回来。因为,在他看来,躲藏,永远无法成为破局者。
他必须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
齐排排的禁卫军站满了一整条街道,乌泱泱一片,让人怀疑是不是帝宫里的禁卫军都过来了。
将近一百米长,十米宽的大道全都是骑着马的禁卫军。
最前方,黑色的骏马背上,是披着盔甲,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高大之人。有见识的人,能清晰地看到他盔甲胸口处的龙纹,那是只有帝王才能有的龙纹。他当然不是帝王,但这俨然说明,这是帝王亲赐的龙纹。
意味着,他是君侧之人。
禁卫军,君侧之人。两个头衔标明了他的身份……禁卫军统领,天策府上将祁无印。
当徐国府的大门推开,徐列山走出来一眼看到祁无印胸口的龙纹时。他登时僵住了。
他认得祁无印,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天策府上将亲自前来抓人……一想到这个,徐列山立马有种坠入深渊的感觉。
他一下子就明白世子爷说的“躲不掉的”是什么意思。
原本酝酿的气焰,在见到祁无印后,浇灭了一半。但徐列山还是硬着头皮质问,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居然带着兵马前来!徐国府是当今陛下登基之时就钦点的禁兵之地,除了府兵,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靠近徐国府方圆百米!”
祁无印看着徐列山,眼神平静。
他旁边的骑校郎开口说,
“不然,你以为禁卫军名字里为什么有个‘禁’?”
徐列山当然知道为什么。禁卫军的行动就代表帝王意志,肯定是高于“禁兵之地”这种赐令的。
“圣旨呢?”
骑校郎冷声说,
“禁卫军办事,先斩后奏,无需圣旨。”
徐列山气势疯涨,
“徐国府只听从陛下之令!”
“禁卫军意志,即是陛下的意志。”
“荒唐!是不是你们禁卫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骑校郎冷哼一声,
“无须逞口舌之快。今日我们便是砸穿徐国府的大门,都担不得半点责任。如果你不想看到血光,还请早点让骆登仙出来。”
后方忽然响起老太君的声音,
“我看谁今天敢动我孙儿一根汗毛!”
众人齐刷刷看去。
老太君杵着虎头拐杖在人搀扶下走出来。
她到了门口,用力一杵,
“你们是要翻天吗!”
这时,祁无印才开口说话。他声音不咸不淡,
“老太君,骆登仙今天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
“我家孙儿犯了何事,你说,说不出来莫怪我跟太后谈笑时把这件事当谈资。”
“老太君,你以太后之名威胁没有必要。”祁无印把话挑的很明,“这件事,必须要办成。”
“岂有此理!徐国府近些年低调,你们当真以为老虎开始掉牙了吗!”老太君怒喝。
祁无印不为醒动,冷声说:
“陈凤,进门抓人!”
见他完全无视自己的话,老太君脸都气青了,拐杖杵个不停。
徐国府的府兵纷纷以武器应对。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徐列山站到最前面,怒吼,
“谁敢逾越!”
骑校郎陈凤挥动长戟,踢马上前。
徐列山拔出腰间软剑,刺啦一声,剑光瞬间切断了陈凤胯下骏马的头颅。血溅当场,怒气冲天。
“谁敢!”
徐列山气势如虹,大有无可匹敌之意。
祁无印冷漠地注视着他,片刻后说:
“该斩!”
他说着,招手取来一杆长枪,猛地掷向徐列山。
枪破长空,引大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石板,裹挟庞大威势刺向徐列山。
徐列山眉心狂跳,来不及惊讶,将软剑卷起抵挡。
长枪刺软剑,如同细针刺羊皮。
瞬间击溃。
长枪摧毁软剑后,刺入徐列山的身体,还不停止,硬生生扎在了“徐国府”三个大字牌匾上。
他挂在牌匾上,血流如注,低落在地上。
祁无印动作不停,又取来一柄长枪,要将徐列山当场射杀。
长枪破风而出。
正当此时,一人悍然站到前方。
那长枪临到面前后,停了下来,砸在地上。
祁无印看到来者,
“骆登仙。”
乔巡面无表情,轻声说:
“流血是有代价的。”
“既然你来了,那他自然免于一死。”
“我跟你们走。”
徐列山被钉在牌匾上,悲痛欲绝。
祁无印勒马转身,
“收队!”
雪中送炭
成功抓获骆登仙,禁卫军收队。
当看到自家孙儿被绑上拘束链绳后,老太君杨云秀急火攻心,呜呼一声,栽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