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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一番安排后,蓝知微本人也没闲着,立马进了书房,开始撰写书信命令。
整个天运城,像一座巨大的机器,轰然吵闹起来。
天意最高,高到无法仰望
飞雪连天,寒气逼人。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老七,老七!蓝知恢,蓝知恢,你出来啊!我知道是你干的,你有种兵变,怎么没种出来跟你五哥对峙啊!”
五王府的门口,五殿下蓝知煌被两个身披盔甲的士兵架着。
一金领骑将说,
“五殿下,我们自不会对你做些什么,还请你安静些,莫要挣扎,若是磕着碰着,我们这些小官小兵可担待不起。”
蓝知煌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知道你只是个小虾米啊!敢把我这么押着,是真的觉得自己活够了吗?”
金领骑将说:
“抱歉五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奉陛下圣旨捉拿控制你而已。”
说着,他取出一张表好的明黄锦,摊在蓝知煌面前,提起灯照给他看,
“五殿下,你可看好,这是陛下的圣旨。”
蓝知煌一眼看过去。这张明黄锦章程规制都是对的,但上面的内容到底是不是圣皇陛下亲口说出,他心里明白得很,
“老七居然嚣张到如此地步……是真的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啊,连假传圣旨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他愤怒地说,
“你们没有脑子吗,想不明白吗!他蓝知恢是不要命了,才做出这种事。你们也不要命了吗!”
金领骑将面若冰霜,
“我只是遵从圣旨而已。还望五殿下不要违抗圣旨。”
蓝知煌心里一沉。
他算是明白,老七是把这些军官上上下下都打通好了。他没料到,平时里如此低调的老七,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难不成,这几十年的相处,都落到狗身上去了吗?
同时,他也清楚,既然老七敢做到这个地步,就已经放弃了后路,直奔着国祚去的。后头肯定还有更加凶狠的手段。
不成,万不可让老七真的成了一条不讲规矩的鲶鱼。这大周历来没有这么个不成体统的即位方式!老七这是要动摇国本啊!
他沉声说,
“你们羁押我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合乎规矩的要求,都可以。请五殿下明说。”
“我历来多病,今夜遭了风寒,恐不慎病入膏肓。我知道老七的打算,的确是要把我们几个王爷都抓起来,但绝对也说过,不能伤我们分毫。我要是出了事,你一定得掉脑袋。”
“五殿下不妨说要做些什么?”
“在这条街右边第三个路口,有间药院,我在那里有专门的医师。平时里吃的药,都放在那边。我得去吃碗药汤再走。”
金领骑将骑皱眉,
“五殿下为何不把这么重要的人安排在自己府上?”
“你管得着?”
“……希望五殿下不要逾越。”
“你要是不放心,在我旁边候着。”
金领骑将思忖片刻后,招手说:
“带五殿下过去。”
一行人按照蓝知煌的指示,到了那间药院。
强行开了门,金领骑将迅速按照蓝知煌的描述找到医师。
医师见到这幅情况,惊慌不已。
蓝知煌安抚道:
“柳师不要惊慌,你且听我说。”
医师颔首,绷紧肩膀,
“五殿下请吩咐。”
“我体恐惊,本不胜风寒,又遭兵器之锋利,心里难安,兴许是旧病复发。你且想法子,给我熬碗药汤。”
医师的眼睛,大半都盖在厚重的眼皮之下,
“殿下要请哪门子药?”
“主药明广姜、楠木僵虫衣,前着一份,后着二份。辅药常规。熬制致使,需急火、大火勐煮,不使药罐子顶盖沸腾而起,待药液剩半即可。”
医师听完,连连点头,
“我这就去备药。”
说着,他今了后院。
金领骑将挥挥手,便有两人随同而去。
蓝知煌说,
“柳师是我心头医师,你最好盼着他不会出什么事,不然……你知道的,我稍微向老七做些让步,就足以让他抄你满门。”
金领骑将说,
“只要不是逾越之事,当然不会有事。”
“哼!”
勐火之下,药汤熬得很快。
蓝知煌待到药汤冷却后,一口喝下,摔了碗,大步离开。
金领铁骑又打量了医师一番,没瞧见意外后,才离去。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医师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人监视自己。随后,他进了一间密室,立马着手书信,
很快,命令广江、南江,两省的提督和驻防大将加急搬兵护天运国祚的密信写成。
随后,他请出一枚符篆,点着了。
火正旺时,再将写好的两封信扔进去。
瞬间,火光大放,依稀之间有火鸟展翅掠过。燎了他半边眉毛。
做完这一切,他大汗如注,瘫倒在地。
……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天运城内的每一座宗室王公的府上。
区别是,有的人能找到办法去尝试破解当前的局面,而有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下后,完全无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