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该是我的依然是我的” (剧情)(6 / 7)
东西,他早已习惯这味道了。楚亭山问:“有事和我聊吗。”
谢仰青很缓慢地摇摇头,楚亭山点了烟,烟气丝丝萦绕,床头灯黯黯地照亮楚亭山的侧脸。谢仰青张张嘴,“给我也来口。”
楚亭山低头,目光凝在谢仰青身上,随后一笑,捏着自己刚抽过的烟,碰到谢仰青唇边。谢仰青脑袋一伸,就着这个姿势,叼住烟。
烟味很淡,不呛人,谢仰青想到损友说,爱抽这类淡烟的男人都是娘炮。很明显,楚亭山不是娘炮,但是是装逼犯,谢仰青又想,下次朋友再说那可得反驳一下,装逼犯也爱抽。
他想着,语气懒懒问道:“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楚亭山把烟拈回来,“来见你啊。”
谢仰青:“哦。”
“你不信?”
“你就是想操我逼。”谢仰青用鼻音说。
楚亭山低低笑出声,叼着烟含糊说:“来这里是谈合作,是工作的事,我也没想到能见到你。但我记得你住在这个城市,这工作原本和我没关系——谢仰青,”他一顿,舔了舔烟嘴,那里有谢仰青留下的很浅的牙印,“我其实有点想你。”
谢仰青没回答,楚亭山转过头,谢仰青以刚刚那个从被窝里冒头的姿势,歪在枕头边,睡着了。楚亭山沉默,不知谢仰青是听到了哪才睡去,半刻后,他失笑道:“你个小混蛋。”
小混蛋睡得很安慰,眉毛平顺地展开,灯光下,微肿的唇投下一片阴影,很翘、很漂亮的唇形。楚亭山单手给他拉好被子,他久久看着,抬起的手一顿,伸长碾灭了烟。
楚亭山忽然很想吻他。
他想着,也便做了,探身、低俯,指尖摩上谢仰青的后脑勺,唇碰唇,留下了一个很重,却不深入的吻。
楚亭山比谢仰青先醒,他侧头看向谢仰青,谢仰青睡觉的模样和平时大相径庭,面容平和、睡姿安分,乍一看乖得不得了。唯一出格的就是爱卷被子,两个人的被子被谢仰青卷了大半。楚亭山侧过身,凝目向谢仰青的眼睫毛。
睫毛微翘、稍长,比楚亭山想象中的浓,片刻后,他坐起身,拿起手机,打算看一眼线上的事务时,他看见谢迢昨晚大半夜在几人共同群发的消息——一个鲜明的问号。
楚亭山眉一抬,微勾起笑,继而他想到了谢迢那对和谢仰青相似的眼型。他一直都觉得两个人的眼睛虽然相像,但谢仰青的眼睛更好看些,今天看来,或许是因为谢仰青的睫毛更漂亮。
谢仰青清醒后发了片刻呆,回想昨天自己干出的事、说出的话。
谢仰青:……
罢了,都是楚亭山说的,论骚他最骚。他那么想,心安理得地坐起来,然后腰酸得一抖。
等楚亭山走回房间门口,便见谢仰青在那拧着眉看手机。
谢仰青在看一条未接通话,是谢迢打来的。他算了算时间,当时……大概和楚亭山玩得正欢,自然是接不到。谢迢在之后还发了一排省略号给他。心虚的谢仰青一时间拿不准谢迢的心思,等他看见宿舍群里的消息后,他悲壮想:完蛋,该不会谢迢又要逮着他抽了吧!
楚亭山静静目睹了谢仰青那几番变化的脸色,猝然开口,笑问:“有什么事吗?”
谢仰青转头,怔怔看了楚亭山一眼,闷道:“如果我被谢迢打得进医院,那都要怪你。”
“谢迢那是打,还是让你爽?”楚亭山不紧不慢回道。
“你有病。”谢仰青朝他翻白眼,骂骂咧咧,又去看手机,寻思怎么和他哥解释他被色心蛊惑滚到了楚亭山床上这回事。楚亭山继续笑道:“你每次挨抽的时候水都喷挺多的,挺享受的吧?”
谢仰青:“……”
“滚一边去!”谢仰青忍无可忍,这一声骂,惹得楚亭山抑着声发笑。笑完,他道:“我和谢迢说了,你在我这。”
谢仰青愣看一眼楚亭山,哦一声,心放了一半,又觉得事情大概没那么简单。“他没说什么吧?”
“他又能说什么呢?”楚亭山反问。
他说这话时,靠在门边,偏偏头,朝谢仰青看去,笑意不是曾经一派的温和,随性到漫不经心,这陌生的随性不让人觉得亲近,反倒像把刚刚过粹的刀子,看着钝、摸上去却能割得人生疼——隐隐约约的锐利。
这样的楚亭山实在太少见了,即使谢仰青清楚地知道他平常的面孔是伪装,却也几乎没看见楚亭山这般将锋利和针对外露。
谢仰青眉扬起:“你不喜欢他啊?”
“正常来说,和谢迢相处,比和你相处舒服多了。”楚亭山回答。
谢仰青此人自以为是、玩心重、小少爷脾性,相比谢迢那沉稳靠谱的八好学生样,在二人之中,傻子才选谢仰青。
“要这样比,谢迢和你我也选谢迢。”谢仰青不乐意了,翻起白眼回道。楚亭山若有所思问:“他真有那么好?”
“他不好,但你更差。”谢仰青干净利落回道,“他至少帮我写过作业。”
话落,楚亭山迈步停在床边。谢仰青斜瞥他,楚亭山抬起手,笑着拍了拍谢仰青的脑袋:“你真是拔屌无情,你忘了吗,至少我操得你很爽。”
“下次我可以让你试试什么才是真的拔屌无情。”谢仰青再次翻起白眼,楚亭山只是笑了笑,接着话锋一转,伸出手,手心朝向谢仰青:“起来吧,早餐已经到了。”
谢仰青抬起目光,对上楚亭山狭长的双眼,他正要将手搭上去,楚亭山摊开的五指蓦然向前一勾,轻轻挠过他的下颚。谢仰青一愣,楚亭山另一边手握着个银链,慢吞吞吊在谢仰青眼前。
谢仰青定睛一看,银链像极了昨晚楚亭山用来吊他的细链,被链穿住的——正是昨晚他用牙齿衔住、叼到楚亭山手里的阴蒂环。
楚亭山不像谢迢和明戎,想着把什么东西留下打标记,昨晚结束后他就把环取了下来。
环上边别着的宝石不知是何种类,色是既深邃又透亮的湖绿,随着摇晃,流光溢彩。大概没有人想得到这个圆环曾经被用作淫具,把一粒曾经仅豆粒大小的淫蒂玩得红翘肿烫。
阴蒂环一摆一晃地前移,坠在谢仰青犹有艳色的唇上。红的张扬、绿的清透,楚亭山垂着眼一边欣赏,一边笑道:“噢对了,这个,你戴上试试看——我特意留下了你的骚味在上面,你闻到了吗?”
谢仰青的喉结滚了滚,落在他唇缝的环微凉,渗来一股咸。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亭山不等他说话,俯首、低头,下颚悬在谢仰青额头上,将项链扣上他脖颈,银环和湖绿缀在锁骨中间。
接着,楚亭山头低得更深了,似无意,也似有意,唇碰过谢仰青耳尖,他道:“这样也漂亮。”
谢仰青呆了片刻,楚亭山再度风度翩翩地伸出手。谢仰青回过神,认真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早餐要凉了。”楚亭山眯着眼笑道。
早餐是谢仰青平日里爱吃的,谢仰青倒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没去想过谢迢不在,为何餐桌上出现的菜品也能精准地踩中他的喜好。
餐桌上楚亭山开始频频接着电话,谢仰青吃到一半,楚亭山干脆从餐桌下去,避着谢仰青,一边叼起烟一边和对方谈话。
等谢仰青吃完,楚亭山那份还只动了一半。他挂了电话,站起身,偏头对谢仰青说:“我有点事……你再留我这里休息一下吧。”
谢仰青还没开口,他又补充道:“你想回去也行,都随你,不过我那么辛苦来一趟,晚上要不要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