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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灿的期待并没有持续多久,此刻他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滂沱大雨,面上难以失望。
听着雨滴啪嗒落在窗上的声音,颜灿闭着眼靠在轮椅上,微风顺着开出一小条缝的窗户溅在他的腿边,脑海里充斥着过去的往事。
那天颜汀回来的很晚,是为数不多晚归的时候。
颜汀回来的时候打了一通电话给蒋昊霖,随后便浑身无力的连手机都抓不住似的丢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趁着还有一丝的理智瘫坐在淋浴头下冲着冷水。
颜汀回来时的动静不大,只是颜灿一直在等,没有睡觉。在听到隔壁房间门啪得一下关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哥哥回来了。
颜灿推动着轮椅来到颜汀房间门口,敲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担心颜汀出了什么事,便自己打开房门进去了。
颜汀的房间陈设简单,屋内没有开灯,只是窗帘没有拉上,还能借着月光看到地上拉长的影子,颜灿扶着轮椅站起来准备按下开关,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难耐闷哼,那压抑克制的声音。
“哥哥?”颜灿不确定那是什么,只是靠着那微弱的声音慢慢走到浴室门口,他摁下门把手,眼前映入的是已经浑身湿透了的颜汀,和已经在黑色丛中抬头吐着浓稠精液的性器。
颜灿被眼前一幕吓得不轻,浑身血液仿佛不会再流动似的,浴室里只开了暖灯,在那微黄如同夕阳的照耀下,颜汀浑身赤裸地坐在地上,地上一片狼藉。
“哥哥,哥…”颜灿快步走了过去,赶忙关上一直不停在浇下的冷水,那冰冷的温度接触到颜灿的手指时,不可避免地让他打了个寒颤,往后瑟缩了下,他蹲在地上抬起颜汀的脸庞,着急地落下泪水,声音都在颤抖着,“你怎么了?哥…哥哥…”
颜灿的身体不好,自然没有力气,他试着扶起颜汀,却发现自己根本抬不动,黑色的眸子里蓄满泪水,大颗大颗地落在颜汀的手臂上。颜汀的身体燥热,表面上摸着却是冰凉一片,身体冰火两重天,在颜灿的呼喊声中,颜汀举起被泪水沾湿的手臂,抚上了那张哭花的脸。
“我没事…”
颜汀的声音嘶哑,几乎是咬着牙才能蹦出几个字来,他安慰颜灿,“喝多了而已,别哭。”
“好…没事就好,哥哥没事就好。”颜灿的鼻音很重,但在听到颜汀还能正常说话的时候还是放下了心,他转身捡起颜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哆哆嗦嗦地给颜汀的下身盖住了,“盖…盖一下。”
颜汀看着他,没说什么话,只是轻轻笑了下。
借着还剩余的力气,颜汀扶着浴室的墙面站了起来,只是盖上身的衣服还是不可避免地掉了,他无暇顾及,握着颜灿的手臂不知轻重地用了力,他叮嘱颜灿,“你先出去…”
“我…”
“先出去。”颜汀的声音大了些,落在颜灿的耳朵里。他不知道哥哥怎么了,只是看起来并不像喝多了的样子,他愣在原地,看着颜汀虚浮地走在地板上,窗角的月亮似乎都害羞了起来,躲在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卧室里一片漆黑。
黑夜中颜灿的耳力更好了,他听到床上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肆无忌惮,他隐约看到颜汀躺在床上正对着他,手握着粗大的性器上下撸动,口中的声音并不避讳。颜灿站在浴室门口,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进入大脑,混合着颜汀不再压抑的喘气声,断断续续地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颜灿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怎么走过去的,只是在他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口中已经含住颜汀的龟头,湿热的口腔无限放大颜汀的感官,他的神智不再清醒,而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往里送得更深了些。
颜灿毫无防备地被顶了一下,从没有过经验的他猛得咳嗽了起来,嘴角流下晶莹的津液,他不知哪来的胆子,主动凑上前去吻上了颜汀的嘴角,他说:“哥哥,让我帮你…让我爱你…”
“让我爱你…”
颜灿双腿缠上颜汀的腰,在被进入的时候还是痛得让他咬上了颜汀的肩,近乎痛苦的闷哼不久就变成了细碎的呻吟,大床上交织的身影在夜色中朦胧,颜灿的心里得到了扭曲的满足。
被撞得往后的身体不停地在被拉回,颜汀耳边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在静谧的黑夜里尤为清晰。他看不清身下的人,却听到熟悉的铃铛声,挺着腰往更里送去的时候,他听到快要碎掉的颜灿的呻吟,大手的指尖顺着肩上的小腿摸去,颜汀侧着头,朝着在带着红绳铃铛的纤细脚腕上吻了上去。
颜灿几乎整晚都没有睡,撑着这副身体断断续续熬了一晚上,他侧目,看着已经醒来的颜汀。
那眼里复杂的神色,和紧握着拳爆出青筋的手臂。
“我昨晚不是让你出去了吗?”颜汀的声音冷得怕人,带着不可质疑的语气,从小到大这也是颜汀法的胡乱抚慰。
被子被蹬散,颜灿在床上弓起身子,发出猫儿似的轻哼。很舒服,他和颜汀现在正以另一种方式纠缠,这不仅仅让他生理上产生了极大的快感,连心理也被塞满。
夜很黑,颜灿沉浸在这翻起的小小情潮里。
房门没关紧,露出一条极小的缝。颜汀就站在门口,听见卧室里传来的压抑呻吟,他的手握在门把上,指节用力到发白,骨头凸起。
耳边很嘈杂,是自己紊乱的呼吸,和不受控制开始狂奔的心跳。
颜汀的手突然间有些颤抖,他向后退,轻轻地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冷水不停拍打在他的脸上,却只是从表皮经过,丝毫没有降低他身体的温度。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瞳孔深得怕人,眼眶被血红色浸染,看起来很失控,没有理智。
颜汀不敢闭上眼,他害怕,害怕欲望被抒发的那一刻,脑海里出现的那张脸,会是颜灿。
他很矛盾,目光游离地盯在镜子上,很朦胧,朦胧到他看到了颜灿的影子。欲望在疯长,使得颜汀开始厌恶自己,他想保持最后的理智,可却像是不被人放过一般,将刚刚颜灿的呻吟渗进自己的脑海。
睡裤很宽松,勃起的阴茎却把料子撑起了一个可怕的弧度。他被欲望支配,成了下等人,一个想着弟弟自慰的烂人。
他的手随着粗大的性器上下套弄,衣服被掀起咬在嘴里,裸出的紧实腹肌绷成一副完美的画卷,上面还泛着一层细汗。
颜汀的意志力被瓦解,逐渐被快感取代,他的呼吸声很重,浴室很快被情色的一幕渲染。停留在脸上的冷水珠被蒸发,密密地从身体里渗出滚热的汗珠来,悬挂在下巴的汗珠坠落在活动的手腕上,和射出的浓稠精液一起。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颜汀的思绪渐渐回神,他扯出毛巾擦拭自己的下身,被射出的一股股精液沾在洗手台和地面,少部分残留在睡裤上。
他输了,也疯了。
颜汀陷入深深的绝望,窒息感将他淹没,捂住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他自暴自弃的站在原地,一直以来隐忍不发的情绪被彻底击垮,他的脸色发白,逃离似的摔开浴室的门,换了一身衣服跑出家门。
夜晚的风很轻,颜汀开着车行驶在冷清的街道,油门几乎快要踩到底。他把控着方向盘,车窗开到最下,任由呼哧的疾风肆虐自己,平行的风被速度卷成一股狂暴的力道,像一个个巴掌落在颜汀的脸上。
酒吧的灯光闪着诡橘的色彩,颜汀坐在最角落的座位,冷眼看着大厅正在舞动的人群。桌面上摆了四五瓶洋酒,有两瓶已经空了,他喝得很快,黑色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胸口那部分已经被洇湿。
他需要一个可以容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