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快活快活(12 / 17)
容修却是不理会她的那些心思,只转头看着我,又变成乖软听话的模样。
“姐姐要去试验哪个男人,我能随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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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一顿,目光微移。
“跟着我,你确定?”
容修眨眨眼,人畜无害。
“不行吗?还是说,姐姐嫌我碍事?”
当然碍事。
我抿唇,即便是妖孽,我也没有供人欣赏房事的癖好。
不过容修显然更缠人些,拗不过他,我只能让他作为轿夫一道过去。
这回试婚的是一位夫子,弱冠之年还未碰过一个女子。
女方家中很是担忧,便请我定要好好试验。
挂着红色角灯的轿子到了府内,我在一位老妇人的接引下入住偏房。
苏家不大,但干净整洁,因着主人家要成婚,宅院布满了红色的灯笼贴画,很是喜气。
园内更是雅致宜人,满是花草桂树。
正值金秋,桂香满园,倒像个隔世的桃源,令人不知今夕何夕,与外界四起的战火有了鲜明对比。
我踏在院子里的树下,满是草木的气息让我有几分舒适,许是一会儿,许是许久。
那妇人带着几个丫鬟在偏房忙碌起来,黄昏时分,才请了我过去。
见到屋里布满红绸,色床色凳堆着被褥,我抿了抿唇,看向妇人。
“我家少爷说,即便是试婚,色娘子也是娘子,我们苏家又是礼仪之家,万不能失了礼数。”
“奴家不过是洞房调教师,如何能抢了正头娘子的礼,还请回禀你们少爷,赶紧撤了吧!”
“这……”妇人为难,却是未吩咐。
一道脚步声传来,我听到对方出声:“色娘子见谅,苏某得祖上教诲,遵从家规,还请娘子担待几分。”
家规?
倒是稀奇,我怎么不知人间试婚娘子还有这行头礼数。
且看着苏卿玉一身红袍,还有一套同色的衣裙,不难知晓要做什么。
我不解,人间真有这样的礼数?
“娘子,还请更衣。”苏卿玉看着我,目光温和。
他是怎样一个人呢?
面容俊美,带着稳重,温润如玉又含了丝威严,不,其实不是温润,我看得出来,他骨子里是冷的。
但若说他冷,却有带着几分慈怀的温柔。
明明不曾见过,我却觉得似曾相识。
我忍不住探了魂识,打消了心头那个怀疑。
“既是相公有规矩,奴家倒不好拒了。”
我拿着衣服去换上,妇人给我本就完美绝艳的脸上点了红妆。
再出来时,一身红衣华服,柳腰楚楚,端的是倾城绝色,千娇百媚。
苏卿玉想,再无人能出我左右,如我这般了。
我虽艳虽媚,却不淫不秽,风骚不下流,妖娆不下贱。
很难想象会有我这样结合,这便是喜狼。
喜狼不仅喜人间喜气,同样也喜人间所有情爱。
可每位喜狼入世,都昭示着人间大劫,轮回不止,也昭示着她们要承的天道。
亦如我一般!
盖上盖头,我被搀扶着与苏卿玉拜堂成亲,仿佛真的如正头娘子。
盖头揭下,我与苏卿玉喝了合卺酒。
屋外,喜气一片,欢声笑语响起,是我喜爱的热闹。
屋内,我与他相对而坐,目光深邃克制。
他起身作揖:“苏某不懂情事,若是有所唐突,娘子莫要怪我。”
夫子就是夫子,连行个洞房还要见礼。
我轻笑,主动扯过了他的腰带,任由他衣襟散开。
苏卿玉似是一愣,随即抿唇微笑,看着我也不阻拦。
甚至学我一般,解了我的衣襟。
他微凉的手指落在我肩头,缓慢摩挲着,带着疼爱,怜惜,又掺杂了些别的。
“娘子同其他人也是这般么?”
“自然不是。”我回了句。
他抬眸,只听我继续道:“世上男人可不相同,却又相同。”
我红唇轻启,朝他吐出一道香风。
声音酥酥,带着股天生的靡靡魅惑。
“他们可没你这么克制。”我拉着他躺下,陷入大红色的被褥里。
黑色长发铺散了一床,与他纠缠。
我撩起他的长发放在眼前。
真好看,我沉醉其中。
“夫子,还不要了我么……”
他听了我的话,目光直直的看着我,仿佛与我一起沉醉,在我的带领下覆上我的身子。
从一开始的克制,隐忍,到现在的热烈索求。
不必我多教,男人的天性便会让他知晓如何做。
我感受着他,心中忍不住泛起涟漪。
细碎的金光从四周飘散而来,钻入我的身体。
而身上的人仿若不知,只一下又一下的与我沉沦在最深处。
我微笑,抬手抚上他有些急迫的眉眼,颤栗中,细细抚摸着。
心想,到底是喜欢过的人啊!
功德霎时在我身上汇满。
我叹了口气,喘息着,幽幽道:“时间到了,佛子,你是阻止不了天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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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声一顿,却是将我揽的更紧。
“你知道是我!”
我弯唇,怎会不知呢!
若说一开始是不确定,那么他进入我时,那抹不去的熟悉感又怎能察觉不出。
我说我是注定要为天道成就轮回的喜狼,这也是我的道。
狼族都知我喜狼一脉是天定的神位人选,千百年难出一个。
一出便是修成正果。
但她们不知道,只有过了天道的轮回劫,才能飞升神位,凌驾众仙,过不了,便消散世间,化作天地万物,福泽永世。
喜狼一脉已经三千年未有人渡过此劫了。
而我的机会,也不大。
他不想我犯险,不想我消散在这世间。
是以,便瞒着上界偷偷下来,想要将我锁在这结界内。
可我知道,若是我不出去,天命之子会死,而我的道也会止步不前,再无飞升可能。
“别走,就算你再无飞升可能,我也会陪着你,我不做那上界佛子,与你堕妖可好?”
苏卿玉恢复本来面貌,依旧是我熟悉的那个模样,只是眉间的金光昭示着我们的身份不同。
我推开他,不想,却被他贴得更紧。
良久,我叹了口气,掌中灵光乍现将他震开。
衣物在我下床的那刻完好。
我打量了眼这屋里的布局,以及整个苏家笼罩的结界。
“苏卿玉是佛子本名吗?”
他眼睑微动,“我在成佛前,是东界的一名夫子,天降大灾那年,牺牲自己救下百姓,从而立地成佛。”
他成佛前从未碰过女人,经过情爱,堪不破人间情爱究竟为何物,是以才会下界渡劫。
原本情劫一过,詹亩对我的执念一了,他便回归神位。
可,偏偏遇到的是我。
他了了一场执念,却又新添了一场更深的执念。
且这执念还来自于他本身。
七情六欲一旦沾染,他这个上界佛子如何还能稳住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