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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达是一家很成熟的机器人公司,早些年杨施姚就投资了,因为她想着芳之和康之有蔺家,而大儿子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再给杨钊积攒,今年股东大会,为了能给杨钊在董事局有一席之地,杨施姚卖出了自己所有的齐纳股和这些年蔺长雄给她的,收购了蔚达的股份,给了杨钊。
杨施姚现在是想让三个孩子,各自能得到想要的,她看着大儿子,“你不要说风凉话,你妹妹很努力。”
“她人在局里看不清楚,小心把康之也折进去。”杨钊也很烦恼,“股东大会上那一步棋,我们走错了。”弄得四面楚歌。这不要紧,要紧的是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拿下零售的几条业务线。
迟则生变。
杨施姚就有些忧心忡忡地,她人是老了,力不从心了,一时间看不透这些人的用意。没几天蔺长萱就朝她发起了进攻。
那是基金会的一次例行慈善捐款活动,她刚上台发言,审计署和警署的人就上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带走,说有人举报她行贿政府高官,致使国有资产流失。请她协助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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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嫌巨额行贿,杨施姚心里冰凉一片,她没想过蔺长雄连这个都想好了,设计枕边人。根据律师告诉她的信息,杨施姚想起来那是七年前,蔺长雄为了和宋家打擂台,争夺国内某个航线的线路游,让她去接洽了某位文旅局的高官。
在进行招标的时候她以私人名义送了不少艺术品,以咨询费的名义。当然这个不能代表什么,问题是当时的文件和签名都是她的,而且那个皮包公司法人代表也是她,后来招标成功后,皮包公司注销,账目都销毁了。三年前这位高官因为经济犯罪被查,她也没有出事,怎么又被扒出来了。
这说明有人手里还有一套账本,杨施姚思来想去,只有蔺长雄有,而他能给的也只有蔺馥之。杨施姚冷笑着想,怪不得蔺馥之沉默,原来是憋着这招呢。她早些年给蔺长雄做事,一些灰色地带都是她来的,她以为两人有默契,哪曾想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算计她。既然如此,也别怪她不客气,她手里还有不少烂账,可是思来想去,账目拿出来,倒霉的是公司,蔺家的一个人也拉不下水。
蔺馥之的云亭药企她插不上手,蔺敏之前些年根本不在集团,要真的是鱼死网破,死的会是超好游和零售及日化,还有芳之。呵……杨施姚只得忍了又忍,她庆幸她手里的股份都抛售套现了。
她是涉嫌,二十四小时后被保释出来。杨施姚公寓外堆满了记者,她面无表情地拉上了窗帘,开了视频对大儿子说,“没事,你不用过来,律师和保镖都在,你看好你弟弟和妹妹,让他们别乱说话。”
可惜已经晚了,蔺芳之和蔺康之直接冲进了蔺老太太的病房,堵住了蔺长萱。在病房里质问,为何要陷害他们妈妈。
蔺长萱都气笑了,保镖把他们推出去,也不想弄得太难看,现在蔺家风口浪尖,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蔺长萱真的好久没在社交场合出现了,她丢不起那脸。
蔺芳之和蔺康之又要去蔺馥之所在的疗养院,因为他们发现他们进不去曲水湾了,可惜根本见不着人。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心不能让母亲坐牢。不管怎样,母亲是他们的主心骨。
杨施姚被传唤,不得离开本地。蔺康之、蔺芳之、杨钊三人见面,没说两句就炒起来,你指责我说太冲动,我说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根本不担心,然后又说起收购计划,杨钊说要是下个月还拿不下来,不如及时止损,蔺芳之不愿意,兄妹俩争吵起来,针锋相对,蔺康之夹在其中,觉得里外不是人,他又委屈的不行,自己才是最委屈的,最后三人不欢而散。蔺康之现在都想甩了这烂摊子,驱车到了母亲公寓楼下,记者跟牛皮糖一样黏着,他心烦意乱推开,后悔没带保镖来。
母亲是很能沉住气,让他不要着急,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她受到的指控根本不算什么律师和她说过,重启七年前的调查不容易,让他继续收购计划,并且一定要小心。蔺康之说他想把手中的日化股票出售了,他在那里做的不开心。
齐纳日化太陈旧了,都成了齐纳的鸡肋了。再说,“齐纳大部分份额都在蔺敏之手里,他迟迟没有动静,我不想为他人做嫁。”蔺敏之至少占了百分之六十的份额。杨施姚也同意儿子的看法,之所以让康之留在日化,主要是蔺长雄生前的安排,而且蔺启之已经离开,这段时间内杨钊说蔺敏之不是不想插手,而是腾不开时间。箜篌蓝和蔚达正在抢夺南亚机器人市场,他本身志在摇光科技和投资部,光是应对梁辉都够他受得了。
明德大厦那边也有杨施姚的人,杨施姚知道杨钊说的没错,但她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她怀疑蔺敏之和蔺馥之兄妹俩联手了,把女儿蔺芳之叫过来,让她不要激进了。可蔺芳之不听劝,见弟弟康之有些退缩,心有不满,但不便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
现阶段以母亲脱罪要紧。本来是年关休息,但这兄妹几人比狗都忙。这一日蔺康之从机构出来,终于谈妥了,他把手中关于日化一个点的份额卖了,亏得太厉害了,为了更好的吃下那个,又不得不又抵押了其他份额,从机构出来,蔺康之心口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这回要还是不够,他只好放弃了。
可是他把这个和姐姐芳之说了,蔺芳之很不满意,说大哥把母亲的钱都弄走了,捣鼓什么机器人,砸了多少钱,他有股份可以买,而她呢什么也没有,只有信托那一点点的份额,她要不争不抢早就饿死了。当初要拿下零售那几条线路是他们母子四人一起做的决定,现在拿不下来,资金不落地,好像都成了她的错了,她也很不满啊。她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做,忙来忙去的,落了个被埋怨的结果,心里早就不满了。现在弄得连祖宅都进不去,蔺馥之也太霸道了,都是蔺家儿女,凭什么她这么狼狈,那个病秧子一直不露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一个草包样的蔺启之天天晃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