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我哥跟人打起来了(1 / 12)
盛锦小时候,因为家里失去一个孩子,所以爸妈对他格外宠溺。
吃喝不愁,他还各种挑剔,一个弄不好,就要发脾气。
可对于那个时候的盛钧铭来说,却是想着怎么吃饱饭。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到爸妈身边。
肯定还以为,要跟着那个老道士,过一辈子这种讨生活的日子。
想起他哥的悲惨遭遇,盛锦就不觉得身上痛了。
他挪了挪屁股,往他哥那边凑近些,真情实意地说:「哥,要是你哪天比我先变成老头子,我也会像你照顾我一样照顾你。」
盛钧铭冷笑一声:「不是说我不喜欢你,还愿意照顾一个不喜欢你的人?」
「错了错了,哥爱我爱得不得了,我也爱哥。」盛锦故作娇态的冲他眨了眨眼,还比了个爱心。
从小到大,盛锦一向没脸没皮的,有话就说,有气就撒。
盛钧铭拿他没办法。
明明是亲兄弟,可性格就是不一样。
一个爱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一个则是什么都憋在心里。
对于盛锦的一番话,盛钧铭也只是无奈叹气。
盛锦不依不饶:「我都做了,你呢?」
盛钧铭朝他额头拍了一巴掌:「哥也爱你。」
没用力,纯属闹着玩,就像小时候一样。
盛钧铭在桌前做作业的时候,要是盛锦无聊,就会去闹他。
每每把盛钧铭闹烦了,他就会这样无奈又宠溺的推开他。
后来的路程,两人之间的气氛大大好转,一路谈天说地,嘻嘻哈哈的什么都聊。
就连早上的那点不愉快,像是也跟着散去了。
等回了家,盛钧铭去拿医药箱。
盛锦坐在沙发上,对着他爸妈的卧室一阵叫人:「爸,妈,我饿了,今晚吃什么呀?」
喊了几声,没人回应。
盛钧铭抱着医药箱从里屋出来:「他们出去旅游了,暂时不在家,这段时间哥哥照顾你。」
旅游?
盛锦诧异的看着他哥。
这二十几年来,他爸妈一直都不喜欢旅游,觉得那些地方都不如自己家里好。
「怎么突然去旅游了?」盛锦豪爽的两腿叉开,坐沙发上,越想越奇怪。
「一时兴起吧。」
盛钧铭在他身边坐下,打开医药箱,将消毒液倒在医用棉花上,「别管他们了,胳膊伸出来。」
盛锦还在发呆,盛钧铭已强势的拽过他的手臂,把消毒液抹了上去。
「我操!你轻点!」
冰凉刺痛的感觉,瞬间吸走了盛锦的所有注意力。
吃过晚饭后,盛锦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盛钧铭收拾好厨房的垃圾,拿着出了门,还不忘回头叮嘱:“乖乖的别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盛锦拿着遥控器,无聊的摁着:“知道,去吧。”
盛钧铭又看了他两眼,这才拎着垃圾出了门。
一时间,屋里就安静下来。
盛锦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很无聊,全是电视连续剧,还都是以前看过的那种。
他拿起手机,想搜一下最新咨询。
很奇怪的是,搜到的都是三个月前的消息,还停留在什么春节过年走亲戚的内容。
“什么东西啊……”盛锦觉得奇怪,正拿着手机研究,突然听到楼下咚的一声响,像是从垃圾站那边传过来的。
盛锦吓了一跳,赶忙放下手机跑到阳台,往下看。
垃圾站是在一条小巷子里,此时天太黑,路灯又不够亮,根本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只能看到两条人影,很近的凑在一起,像是在对峙争论。
“我操。”盛锦骂了一声,觉得其中一人有点像他哥。
该不会是他哥出去扔垃圾,结果跟人吵起来了吧。
那可不得了,盛锦转身拿起客厅的棒球棍,穿着拖鞋就往楼下赶。
刚轻手轻脚的走到垃圾站旁,就听到他哥的声音,语气很冷,似乎带着一丝怒气:“……不是说好了那具身体留给我?”
什么玩意儿?
身体?
满脸怒火的盛锦骤然一愣。
他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事情可能跟他预料的不一样。
于是,盛锦躲在转角的暗处没出去,就听着在他哥问完之后。
另一人笑了:“本来是,但现在不行,毁得太严重了。”沙哑的,雌雄莫辨的声音,不知道是男是女。
盛锦皱了皱眉,慢慢探出头,飞快地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又把头缩回来。
妈的,搞什么。
盛锦心头暗骂,站在他哥对面的,是个打扮得像中世纪巫师一样的人。
身形魁梧,头上披着一块黑布,垂落下来贴近地面。
裹得严严实实,仍旧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感觉是个男人。
大晚上的恍眼一看,贼吓人。
盛锦本来胆就不大,被吓得一哆嗦。
还想着帮他哥出气呢,怕是他跟他哥两个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对方。
盛锦不禁想着,他哥那么老实本分的男人,怎么会跟这种人纠缠在一起。
盛锦正抱着棒球棍胡思乱想着,脑门突然被人重重一弹:“躲在这里干什么?”
黑灯瞎火的,面前突然来了个人,盛锦被吓得大叫一声。
盛钧铭一把捂了他的嘴:“是我,别叫!”
盛锦冷静下来,瞪着眼,心脏狂跳的看着他。
盛钧铭松开手,打量了一眼他手里的棒球棍:“怎么,现在还去打棒球?”
盛锦没说完,探头往巷子里看了一眼,刚才那个披着黑布的怪人已经消失了,只留个脏兮兮臭烘烘,堆满垃圾的绿色垃圾桶在那。
“人呢?”盛锦回头问盛钧铭。
“什么人?”盛钧铭从包里摸出烟,用火机点燃,吸了一口,衔在嘴里。
“不是,就刚才跟你站一块……”
盛锦话还没说完,就被盛钧铭一把搂了脖子,押着往回走,“没人,你看错了。”
“少唬我!”盛锦瞪他一眼。
电梯厢里,盛钧铭盯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沉默不语。
盛锦还在旁边,不停追问那人的来历。
大概是盛钧铭被问得烦了,眉头一皱,往后抓了一把头发,不耐烦道:“真想知道?”
“废话。”盛锦瞪着他,“你别是入了什么帮派吧?”
盛钧铭嗤笑一声,坏坏的勾起嘴角:“想知道……”
他取下烟,用修长的两指夹着,倾身,对着盛锦的脸呼了一口白雾:“凌晨之前到我房里来。”
盛锦对烟味过敏,疯狂咳嗽:“我操……电梯里不能抽烟,你有没有点素质,赶紧掐了!”
盛钧铭撇了一下嘴,把烟塞回唇间,表情恢复正常:“尽量晚点,我得好好想想。”
盛锦咳得眼尾泛红,眸光含泪似的哑着嗓子问:“想什么?”
“想想……”盛钧铭看他一眼,默了半秒,才接着说,“怎么告诉你。”
盛锦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盛钧铭嘴里衔着烟,笑了一下,眼神却沉得吓人。
盛锦为了从女鬼手里逃脱,在地上摸爬滚打,浑身都脏兮兮的。
等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