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悸(7 / 11)
云卿浑身赤裸,肌肤软白香腻,身上全是几天前欢爱后的斑驳痕迹,还没有完全褪去。
这是可以任他予取予夺的一具躯体。
魔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直接就着肚皮向上滑动,将一只小巧精致的雪腻奶子放在手中把玩,玩了一会儿之后,手又往下滑,分开了他的腿。
然后便是常事了。
粗壮的性器插进了他的身体里,狰狞的肉棒在柔软的蚌肉里来回抽送。云卿仰面失力,任由身上男人肆意侵犯,他的双腿绕在男人劲瘦的腰上,被一次次撞出乳波。
好疼。
魔尊好像极其喜欢他大着肚子的身子,几乎日日都要搞他,他似乎是尝到了粗暴对待身下之人时的甜头,奸淫他时照样毫不留情。
有时候云卿会想,魔尊之所以让他怀孕,是不是怀了孕的身子玩起来会更加地舒服。
也许是的。
他有时候甚至会胡思乱想,这个孩子生了之后,会不会也是一样的结局呢。
但是他安慰自己,不会的。虽然魔尊好像看上去并不多么在乎他肚子里的这一个,毕竟是魔尊的亲骨肉,生下来怎么也能善待的。
肚皮上的弧度随着身体的前后摆动,也如同波浪一般的动弹起来。
云卿已经很少求饶了,这些事情虽然疼痛但仍能忍受,他木然地承受着一切,偶尔在魔尊冲刺到最里面的时候配合得淫叫两声。
这种顺从的、屈辱的承欢,尤其是马上又一次地怀孕,让他觉得很对不起第一个宝宝。
他试图忽视掉之前那段痛苦的记忆,但即使是刻意遗忘也做不到。
可是,他对如今肚子中的这个孩子,也实在生不起来憎恶之心。
这也是他的孩子啊。
他该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呢?
云卿的记忆在痛苦中总是混淆,他本能地抗拒如今怀着仇人的孩子,总觉得自己肚子里仍是第一个。
旁人不在时他就摸着肚子偷偷和宝宝聊天,魔尊撞见过一两次,知道他总是搞错,恼怒得厉害。但云卿的肚子越来越大,眼瞅着都五个月了,腹中的魔胎一直在折腾他,看在他怀这么辛苦的样子,顾哲彦没有再和他计较这些。
这天云卿的精神又恍惚了,他又在哄他的孩子,他摸着肚子:“宝宝乖…”
“爹爹以前练剑的时候……”
他跟肚子里的孩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到仙界的习俗,说到自己以前的事情。
顾哲彦在殿门口听了许久,心中有些百味杂陈,难得地没有去打断他。
过了许久,殿中才终于没有了动静,顾哲彦以为云卿终于说完了,刚准备进入的时候,又听见了云卿的声音。
他最后喃喃道:“宝宝……你父亲去哪里了……要是你父亲在就好了。”
顾哲彦的身形一僵。
这说的当然不会是他。
他忽然怒火中烧起来。
他大步转入室内,直接上前攥住云卿的手腕,把云卿吓了一跳。
“君上……”
“你方才在说什么?”
“你刚才在问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去哪里了?嗯?”顾哲彦盯着他的眼睛,“我不就在这里吗?”
他嗤笑了一声,攥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来,摘下来,看看你这腹中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云卿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脸色略有些苍白,魔尊虽然已经有几日都没有来了,但腹中的魔胎却折磨得他数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了。
他不明白魔尊所言何意,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有些吃力伸出手去,将魔尊脸上的鎏金面具慢慢地摘了下来。
这方面具这样的薄,也这样的轻,不曾施加任何的魔力,即使是被完全封住灵力的云卿也很容易地便取了下来。
云卿曾经以为魔尊面相有损,亦或是修炼独门秘术,这才不愿意将脸露出来。
魔尊喜怒无常,又对他极狠,他生怕做出格的事情会激怒魔尊,从而连带伤了孩子和宗门,因此从来没有想过要探求他的真面目。
只是一遍遍地躺在床上,任由这个甚至不知长相、带着面具的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
若说一点无动于衷当然是假的,那些个疼痛的夜晚里,很多时候即使咬牙忍耐也依旧承受不住。加注在身体上肆无忌惮的狂风暴雨,鞭挞着这具肉体,将他蹂躏得千疮百孔,毫不留情。
每每狰狞的宛若刑具的阳物进入到身体里几乎撕裂他,云卿甚至会恐惧这张面具本身。
在魔宫的那些个被侵犯日夜里,无数次,这个面具紧紧贴着他的脸、他的肌肤,冰冷、凸起,狰狞的表面让他从各种意义上不寒而栗。
但他始终不曾想过这张面具下的脸是怎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既没有强烈的好奇心,更因为这件事对于那时的他毫无意义。
对于他而言,承欢和活着已经是极为痛苦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探求魔尊的事情呢。
男人的脸终于自上而下地缓缓展露,从额头、眉眼一点点顺下来,面具突然从云卿的手里滑落,“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是顾哲彦第一次看到云卿露出那样的表情。
震惊、慌乱,无所适从。
云卿怔然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眼前的这张脸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干净利落,棱角分明,却带着几分抹不去的阴郁之色。
这张脸,云卿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看,亲眼看着他褪去稚气,长成少年,再变成如今的成熟模样。
只是那个时候,他身上还不曾有如此浓郁的邪气,也不曾如此冷酷冷峻。
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身前,然而却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云卿张了张嘴,他的身形晃了几下,几乎不敢置信,声音沙哑:“是你?”
他呼吸迅速急促起来,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了,就像有人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一样,他最终挤出来像是要哭了似声音:“是……你?”
“是我。”
“怎么……怎么会是你?”云卿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崩塌了,“怎么会是你?!”
顾哲彦冷冷地看着他:“为什么不会是我?”
云卿回答不上来这句话,强烈的情绪要冲垮了他,他几乎要碎掉了,他弯下腰去,胸口处犹如撕裂般的疼痛。
他想起了数百个粗暴侵犯的夜晚,那些个被肆意折磨的日子,大着肚子被当成玩物、泄欲工具,到后来成了男人人形的肉棒套子,都没有令他如此绝望过。
有好几次被折磨到几次想要自裁时,他都硬生生地挺了下来。
不光是为了宗门,那时候他想,他还没有见到他的徒弟,他怎么死呢?
他的徒儿应该还活着,但是山洞一别后他就失去了顾哲彦所有的痕迹,再也找不到他了。
自那以后他在魔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魔族会欺负他?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求魔尊帮他寻一寻徒弟的下落,可他还是放弃了,他已经沦为了魔尊的脔宠,怎么可以再把徒弟卷进来?
他那么担心他的安危,那么想着他的生死,但如今却告诉他,凌辱他这么久的,就是他的徒弟本人。
“这些日子来折磨我的都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云卿几乎崩溃了。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牢牢地攥住,被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