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惦念(1 / 2)
一大早哥哥送我去上学。这周末发生的事情实在离奇,过个周末比不过还累。他拿出个新手机给我,跟我原来那个一模一样,说:“我让他们给你导了一下资料,不过未必能齐全。”我开机一看果然跟原先的差了不少,得重新设置。
哥哥看我埋头摆弄手机,忽然问:“说起来,上周你大晚上不在学校呆着跑去山溪酒店做什么?”
我愣了愣,随即想起来他说的是万有霖发酒疯的那晚,于是便照实说了。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事?
哥哥平淡道:“有人看到你跟人开房。你觉得我听了能放心?”
谁这么无聊,还这么爱打小报告……我心里嘀咕,嘴上不敢抱怨,只说:“我平时都不出去的,那天是特殊情况。”
“知道你乖,哥是不放心别人。”哥哥笑了笑,又说:“万家那小子跟你玩的不太一样。你跟他要好没什么,不过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心里一慌,脸上不敢露出破绽,只能干笑了一下。
快到学校时,哥哥开玩笑说:“阿乐估计最早也要一周后才能回来,你晚上要是一个人害怕了就给哥哥打电话,可别一个人躲起来哭。”
我有点不服气,说:“我才没哭!”
哥哥仍是逗我,说:“我们阿蓝长得好,就算哭了也不丑。”
我有些羞恼,瞪了他一眼,转头不理会他。
等要下车时,我还是跟他打了声招呼,哥哥叫住我:“玩笑归玩笑。真有什么事只管找我,别自己硬抗。”
我应了声,心里只觉满是暖意。
等到了教室,万有霖直接拦下我,神色复杂地问:“你周末怎么回事?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我叹了口气,只把参加婚礼撞鬼的事跟他说了。我们也不算说悄悄话,旁边也有人留心,听我说完才恍然大悟,说:“难怪昨晚上有人说有土豪在黄龙宫包场做法,门口停满了豪车。原来是你们家啊。”
我有些无语,只说撞邪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几个亲戚也是,人多自然就声势浩大。
万有霖一脸紧张,说:“卧槽,我只当这种东西是恐怖电影里才有的。好端端的,你也没招惹他们,怎么就遇上这事了!”
梁辞这时候也凑过来,道:“妈呀,你这比蔡半仙的鬼事情还精彩。他那些真假不论,你遇到的可是真家伙。”
“我谢谢你哦。”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什么真家伙假故事,我那天都快吓坏了,这家伙还说这种风凉话。
黄希尧也凑热闹,说:“到底还是虞蓝长得好啊,连鬼都要看上他,要是你去了肯定平安无事了呗。”
他嘴贱也不是一两天了,梁辞当即怼他道:“既然你说这个话,那我以后出去住酒店肯定把你的照片贴床头辟邪了嘛。”
他们俩吵吵闹闹,孟书贤头疼道:“鬼能有s杨恐怖吗?今天要随堂考,你们是不是忘记了?”
他这句话一出,大家立刻做鸟兽散,拿出讲义复习,唯恐挂科。
因为有考试,感觉这一天眨眼就过了,到放学时我才终于有空把手机调好。万有霖陪着我吃饭回寝室。
我说:“你当我小毛头吗?还离不得人了?”
他有些幽怨地看我,说:“我这几天找你一点回音都没有,早担心死了。你又跟我说撞邪了,我还敢走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又想起来,不禁揉了揉脸,感叹道:“别提了。我这回在我哥面前脸都丢光了。那天可把我吓得魂都飞了,我哥这几天尽笑我胆小呢。”
万有霖摇摇头,走过来抱住我,低头亲我的额头眼皮。
“我要是也去就好了,至少能保护你。”
我由着他亲我,也环抱住他。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我心想要是我几天联系不上他肯定也着急,吻了一阵,他渐渐有些性起,我慌忙催他回房间梳洗。万有霖说:“要不我去拿换洗衣服在你这洗吧。”
我原本觉得他担心的有些多余,忽然又想起之前开学那会听蔡半仙讲的鬼故事,便也对一个人独处有些不自信起来,便点头同意了。
孟书贤看看我又看看万有霖,想了想对万有霖说:“我本来还想嘲讽你几句的,不过总觉得等方寻乐回来看你这跟屁虫样迟早得打死你,就先让你快活几天吧。”
他跟万有霖关系好,这么讽刺他,万有霖也不痛不痒,还大言不惭道:“他算哪根葱,还敢管我和阿蓝的闲事?!”
孟书贤不理会他,又问我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其实晚上可以睡我们房间。”
我连忙摆手说:“哪儿有那么夸张,再说昨天我们昨天已经请了黄龙宫的护身符,应该不至于再遇到那种事了。”
这天晚上直到临睡前都还正常,万有霖说要不干脆晚上留我这睡得了。我说:“你没听孟书贤说的啊,我可不想明天被他嘲笑。”他见我态度坚决,便说:“那我回去睡,万一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我心想这里又不是芭城那个猛鬼酒店还能有什么事,结果当晚就被打脸了,睡着睡着就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那声音粘粘糊糊的,有点尖锐,说是哭吧,似乎还有些愉悦,说是笑吧,还哼哼唧唧的。关键是浴室里传出来的,我浴室里又没人!
我吓得一下坐起来,却不敢去看,这么大半夜也不可能找哥哥去,于是也顾不上被孟书贤嘲笑,直接打电话给万有霖。
万有霖这时居然还没睡,才响一声就接了,问:“怎么了?”
我气都不敢大声喘,压着嗓子说:“你快过来!我房间里有怪声!”
我开了灯,小心翼翼挪到门口打开门,万有霖一脸紧张地走进来。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就开着门算了,有个万一还能逃走,就看到万有霖直接进了浴室,随后表情复杂地让我先关上门。
我有些迷惑,顺手关了门也走过去,只听那浴室里的声音并没有消失。
万有霖有些无语地说:“你隔壁住着的顾时舫,他不是一个人住的。”见我还有些迷茫,他又说:“他室友,就是他男朋友昨天回来了,所以……”
所以是我把别人做爱发出的呻吟当成了鬼叫。
不用照镜子,我就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像火烧猴子屁股,万有霖好笑地来搂住我,说:“让你赶我,不然也不至于闹出这种乌龙了。”
他说着去关了灯,拉我一起睡到床上。
我有些闷闷的,问:“你怎么半夜都不睡的吗?”
万有霖说:“我要是个花花公子这会就应该哄你说是以防你害怕特地等你的,不过谁让我诚实呢,俊宇他们喊我上分,正打着呢你电话就来了。”
这么一说确实合理,万有霖的朋友圈里就没有几个不是夜猫子的。
我说:“那你不接着打吗?”
黑暗里他在我耳边轻笑一声,说:“什么事能有陪你睡觉重要?”
我耳朵瞬间有种酥麻的感觉,又听他叹了一声:“我好羡慕安季河。”
“谁是安季河?”我忍不住问。
“顾时舫的男朋友啊。”他说着还顶了顶胯,硬挺的一根直楞楞地戳在我腰后面。浴室里的呻吟还没停止,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挺复杂的,说:“都好半天了,他们怎么还没搞完?”
说着转过身伸手去抓他那一根,问:“这事就这么爽吗?”
万有霖被我抓得险些跳起来,抱怨了一声叫我轻点,然后说:“当然爽啊。搞得快的才不好,那叫早泄,看病还得避着人去看,不然丢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