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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说你平时来大姨妈这么凶险吗?学长说送你来的时候都休克了医生开绿色通道给你加塞才救回来你的。学长说医生找了好久病因,最后才猜测是不是月经量太多。
学长说,我还要回去上课,已经通知你们导员了,他一会儿过来看你。
好吧,等导员过来的那段时间她精神头好了不少,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发现学长扛着流血的她横穿校园的事已经发酵起来了,从猜测杀人埋尸到小情侣那什么黄体破裂再到宫外孕破裂,各种猜测沸沸扬扬。
社会性死亡不过如此了。
都是她脑子糊涂了,才给人可乘之机。
好在她惜命,想通这守宫砂的机制,大大小小做了几次试验,得出了“守宫砂会限制主人和异性的深入交流”的结论后,就收心了。
后来接触了异人,柳妍妍对守宫砂略微知晓,但也只知道守宫砂只是普通守宫砂,一旦破身守宫砂的痕迹就会消失,对异性的约束,应该是符文的作用。
符文复杂精妙,但也容易失传,当今异人里流传的禁制类符文多有触发条件,比如湘西那边常见守宫砂是察觉对方不是真心爱你,
对方是不是,真心爱你。
冯宝宝看她,指尖贴着她的皮肤,冰冷却也一样伤人,张楚岚看着他像婴儿一样的眼,突然就后悔了,哪怕这话从她嘴里蹦出去还没落地。
就是后悔了,说什么要给人生孩子,听起来不比擅自给人当妈好。而且刚才那种气氛,就是真的一把抱住他说宝宝以后我就是你妈妈了,也比说我可以给你生孩子好太多了。
毕竟她现在干得,也比妈妈只多不少了。
再给他生孩子,张楚岚唾弃自己,当奴隶当上瘾了吧。
就这么想着,她松了手,只要宝宝有一丝困惑一丝犹豫一丝拒绝,她就可以哈哈哈哈说开个玩笑,但是虽然是玩笑但是咱俩亲情还在,我以后也也定会呆在你身边直到我死去。然后好好跟他讲讲自己关于他身世的猜测,让他开心一点。
冯宝宝没有收手,指尖滑在守宫砂表面摩擦,顺着腹股沟方向向下,抵住。
可能是这个姿势不着力,冯宝宝握住她后腰提着往上带了一带,拎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只是这个姿势又太高,重心不稳,张楚岚只好扭着腰双手撑在宝宝肩上。
距离更近,掌心紧贴皮肤,气氛也正好,冯宝宝脸凑近她右胸,来这儿之前她已经准备睡觉了,穿的是薄软的棉质睡衣,粉色兔子头,有点可笑,也没有穿内衣,平时她在这儿也是这一身,好就好在方便,而且并不用担心冯宝宝有什么歪心思,他向来没有开窍且心无旁骛,哪怕乳尖敏感将睡衣顶出尖尖的弧度他也并不多看一眼,专心致志填报每日日常工作汇报和博览群书。
但现在不是需要他心无杂念的时候,他鼻息都可以透过棉布织孔直接扑张楚岚胸上了,张楚岚按自己那几次浅尝辄止的经验,到这一步男人就该猴急猴急像未进化的猩猩一样抓耳挠腮去解扣子了。
冯宝宝不一样,冯宝宝某种意义上算精神病人,记忆出了问题,思维情志跟人不一样,性格也偏执,指望他主动开窍跟老天师主动告知冯宝宝的身世难度可以一比。
好吧好吧,人活一张脸,但现在没有其他人,张楚岚牙一咬心一横,色胆包天,一手压着冯宝宝后脑勺就往自己胸上摁。
这一下生怕他不从用了大力,她又不是丰满的类型,本来乳肉就薄薄一层扒着肋骨,多余的脂肪刚够坟起手掌可以扣住的鼓包,再想挤出多余去保护胸骨就有心无力了。
宝宝咚一下砸进她平如原地的沟里,鼻梁酸痛,闷闷哼了一声才偏头呼吸,把着她腰胯的右手收上来,虎口托住乳底,大拇指拨开快喂到脸上的柰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抬头看她。
“你心跳好快。”
他表情看起来没有太多端倪,平静地像死水一潭,动作也平稳,甚至还有在安慰张楚岚。
“你别怕。”他颠了一下,张楚岚顺着倾斜方向整个倒在他身上,左乳被他整只握住,捏得有些紧,痛得乳尖硬硬的抵着他手掌心。
“你有乳腺结节。”冯宝宝对她说。
“胡说,我平时跟人从不生气,胸除了姨妈前从来不疼。”张楚岚反驳,同时感到了淡淡的荒谬,为冯宝宝脱出二里地的脑回路。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大好青春美少女欸,去年刚满十八岁欸,都脱光了坐你大腿上了,你就只会摸两把然后诊断乳腺结节?
好歹也在徐三那个二流子男人身边耳濡目染这么久,阿威十八式堂堂正正喊出口,松垮内裤说脱就脱,晨勃眼前走过不知道多少次,怎么这个时候······
张楚岚用大腿蹭了一下,还是软的。
嗯,挺没意思的,她自己一厢情愿,剃头挑子一头热,还能指望宝宝能给什么反应?
孩子给他生出来他也不会养,给他生干什么,等找到他家人,抱着牌位过冯宝宝都能开心死吧。
“松手,”张楚岚抓住他的手腕,扯开“我睡觉去了,明天叫徐三徐四过来,我有事儿跟他们商量。”
哦,冯宝宝看她背影,觉得她应该是生气了,还嘴硬说从来不跟人生气。
张楚岚打算倒头就睡,被子蒙上头强迫自己平复心跳呼吸,清除多余杂念,心里却还一直委屈,酸楚的液体止不住往外渗,透入每个毛孔,被子上是洗衣粉的味道。
现在很少有人用洗衣粉了,洗衣液凝珠,高效洁净还留香,比时代落后产物好用不止一点半点,冯宝宝却还在用,洗干净的织物上面只有淡淡的皂角味。
她有点想妈妈,很小的时候,还在农村的时候,家门口有棵很大的皂角树,树下是全村唯二的石碾子,忙的时候妈妈会放她去捡掉下来的皂角玩自己帮人磨小麦,捡来的皂角洗干净,切成段泡在水里,会泡出滑溜溜的水,用不到洗衣服的时候张楚岚会用手打泡泡,这算她一个绝技,在小朋友的群体里大受欢迎。
需要洗衣服的时候,她就帮妈妈把衣服泡进皂角水里,等妈妈忙完就一起去溪边仔细搓洗干净。
那个时候的被子也是类似的味道。
那个时候爹和爷爷也在。宝宝是对的,她现在还能靠这些小事,想起家人,就好像他们还活着,只是在记忆里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冯宝宝他连可以想的东西都没有,他脑壳空空,张楚岚叹气,翻了个面,想起微博灵机一动bot,有句话真的是至理名言。
做饭最忌灵机一动。
不要觉得没有菜谱上这样东西,有其他差不多的好像也可以代替着用。豆瓣炸厨房小组已经积累无数次实践经验了。
大概是排卵期到了,不然怎么会有新的亲人可以完全顶替以前亲人的想法,简直就是拿轻奶油代替黄油,看着是系出一物,实际截然不同。
明天去跟宝宝道歉吧,好好道歉,他虽然看着什么事都不放心上,但是刚才,他真的有难过吧。
捋顺明天要交代的思路,张楚岚终于两眼灌铅,再也睁不开,昏睡过去。
八年时间,张楚岚谨小慎微,颇有被监视人的自觉,有人在看自己,没事就让他看;有人跟着自己回家,没事让他跟;晚上睡觉感觉有人进家,没事就让他进。
但以往那些人只是看着,从来没有多余动作,比如,摸她的脚。
好变态啊,张楚岚想,再这样发展下去会恶心到她的,遂不再装睡。
是冯宝宝,他半躺在床垫和墙壁的夹缝处,手上拿了个暖水袋,正在给她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