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1 / 2)
“喜不喜欢这里?”
旁边的男人睨了她一眼,又似乎有点得意,碧荷点点头,又深呼吸了一口,“喜欢。”夕阳伴着棕榈树,公路的尽头是大海,这里是洛杉矶。
就连空气里都是自由而热烈的味道。
“我就知道你喜欢。”碧荷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交汇,裴临嘴角勾笑,满脸都挂着“我就知道,我好懂你”的嘚瑟样,跟平时严肃狠厉训人的裴总判若两人。
碧荷突然想起来——
裴临也才二十叁岁啊。其实他心里还是个大男孩。只不过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他必须要装得老成持重,只有这样才能压住底下蠢蠢欲动,不安分的的家臣们。
毕竟裴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
嫁进来一年多,她也看到了很多以前认知以外的东西,比如豪门里隐藏的叁妻四妾,大老婆管着丈夫的二房叁房,孩子们都交由保姆一对一照料。老公平日里到处飞,偶尔回家一趟连孩子脸都认不全。她们相处得倒也和睦,因为老公早早就把财产分配好了。
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她对此保持尊重,同时也相信裴临不会这么做。
“喜欢我们下次还来,反正房子就在这儿。”看着海天交界处的落日余晖,他抬手揉了揉女人的头,“或者我们再多待一天,反正也没事。”
碧荷摇摇头拒绝了。
她知道他这趟来美国是有正事要做,距离上次参加完同学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这期间他每天忙到脚不沾地,这次来洛杉矶也是来参加一个投资会议。好忙。
牵着男人的手,一步步踩着马路牙子蹦蹦跳跳,女人“啊呀”了一声,下一秒又被人扶稳了。
“小心。”
好像时间在这一刻都停住了,周围熙熙攘攘的行人说着陌生的语言,落日的余晖洒在目之所及的每一寸土地上,棕榈树,沿路停靠的私家车她想要的人间烟火气,心情都在这一刻美妙了起来。
仿佛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心胸开阔。
又深呼吸了一口气,碧荷拉着男人的手晃晃荡荡,“裴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他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难受,甚至还有点愧疚。人生唯一一次炙热又无所保留的爱意全部给了那个人,她再也没精力那么爱一个人了,就连跟他结婚也有她心灰意冷,爸妈喜欢的成分。
“好吗?”他反问出声。
“好啊,你对我太好了。”碧荷眨了眨眼,感受着手心传来的热量,“全世界最好的裴临。”好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跟裴临炙热又坦白的爱意相比,觉得自己好卑劣。
一面吝啬自己所剩无几的爱,一面又接受他的付出,还不受控制的想那个混蛋。
“你是我领了证的太太,对你好不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他想要梁碧荷忘掉那个混蛋,对他一心一意,永无二心。那么——对她好就是必要步骤。
“哦。”
“那你要不要对我再好点?”手上突然一松,肩膀被人按住了,他跨到她面前弯腰,低头,垂眸跟她平视,狭长的眼眸里满是笑意,又带点认真。
五官是凛冽的,神情却是柔和的。
这张脸逆着光突然凑到她眼前,挨得极近,近到男人身上好闻的薄荷苦柠香不断往鼻子里钻,碧荷仰头看他,又一下子微微愣住。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花痴的毛病都改不了。
“要。”
“哦,这可是你说的,我帮你记下了。”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男人低头亲了一口,又笑,“梁碧荷,你在我这里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
所以别骗他。
圆圆的大眼睛里有点茫然,她总觉得裴临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就像是跟他签订了某种契约。心里突然有点慌。
女人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手又被人拉住了,十指紧扣。他指着远处的摩天轮,说公路尽头有个游乐场。接下来的时间,碧荷看着他按响了路边一辆不知什么时候安排好的车,迎着落日余晖,载着她一路驶向沙滩。
“很多东西呢,只要你迈开了第一步,后面都会迎刃而解。”
回家的路上,男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副驾的女人点点头“嗯”了一声,又睁大了眼,刚才那一瞬间简直心都跟着跳到了嗓子眼。
人生第一次坐过山车,她才知道原来速度会这么快,沿着轨道突然攀升,又突然下落。
“人生的意义在于尝试,没试过,谁又知道结果是什么?”男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而且事后你会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嗯,只要你想”
点到为止。
头靠在窗沿上,一阵阵清风拂过,粉色,紫色,橘色交织的天空,还有那一排排沿路的小别墅,温馨又有爱,碧荷看着天边的霞光若有所思,又点点头“哦”了一声。
裴临侧头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勾。
他姑娘生性软糯内敛,有时候被人欺负了也是一声不吭。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人人可欺的性子,真正了解发现又倔得可以,认定的事,认定的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他会耐着性子陪她玩怀柔。
不过最多等到那混蛋垮台——
再晚他可等不了了。
凌晨一点。
参加完酒会回来,男人衬衣领口微张,露出了精致好看的锁骨,他坐在书房的皮质座椅上目不转睛看面前的六块大屏,石油股的走线依旧坚挺,如他所料。
有风险才有挑战。一面利用银行信用,以极高的杠杆借贷在原始基金量的基础上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资金,这样操作的风险必然是巨大的,一但判断失误血本无归;所以这就必须要通过做多来规避部分风险。
风险对冲,对冲风险。
丢开了电脑,又点了一支烟,他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好不惬意,可是——
突然有点无聊。
好像缺了点什么,到底缺了什么?一对圆眼睛就这么猝不及防闯入脑海,要是梁碧荷在就好了,他想。她应该陪着他一起见证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心脏又开始加速,肾上腺素在飙升。
果不其然,男人嘴里叼着烟瞄了一眼,阴茎又勃起了。
想了想他拿起旁边的手机,点开相册,手指上下滑动,然后停住,是一张女人下体的照片——白嫩无毛的阴户高高鼓起,泛着水润,女人双腿大张,屁股垫在枕头上,面色潮红闭着眼。
原本紧密闭合的花缝此刻微张,露出了那一抽一抽,被插得痉挛的孔洞,甬道含着的白色粘液不断往外涌,顺着穴口往股缝流,洇湿了烟灰色的床单。
“啧——”
他嘈了句米国国骂又按住照片,两指拉着放大,眯着眼仔细看那淫靡的孔洞,那天梁碧荷被他操到扭在床上浪叫,整个人都扭成了麻花,还绞得他浑身一紧,最后还尿了他一身,好脏。
哼,手下败将,等抓回来再好好收拾她。
“叩叩叩。”
“an~honey~where&esp;are&esp;you?”
有人在敲门,一边还在叫他的名字,声音暧昧,暗示意味十足。是酒会上朋友送的小点心,胸还是不错的,腿和屁股也还行,男人咂咂嘴,盛情难却嘛。
可是又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单纯的体液交换似乎并不能满足他的征服欲,嗯,还有性欲。他开始想要更多,更多什么呢,这可真是个值得探讨的课题呐。
明明他现在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