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5)
你被分手了。
当你拉着行李箱走出东京站,还未来得及升起对大学生涯的期待和对陌生城市的紧张恐慌,还没给东京站前的街道拍张照片传过去,你收到了男友,哦,不,应该算是前男友的分手消息。
互有好感一年,交往半年,高中一半的时间你是靠前男友撑下来的,你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分手,看着信息上的文字像是在看不认识的字符。
你一下子就失去了行走的驱动力,站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东京站前,茫然地用手指敲打手机键盘,追问理由。
【为什么?】
你盯着手机屏幕,焦虑不安中令你下意识地用牙齿咬住大拇指的指甲,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抱歉……】
【说好一起考上东京的大学的,但我其实没有被录取。家里安排我去海外留学。】
这……算什么分手理由?!你正想要发消息表示你不在乎两人不在同一个国家,还没来得及打完字,就看到那边发来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想远距离恋ai,所以我们g脆做回朋友吧。】
诶?开玩笑的吧?!这是什么国际玩笑吗!!!
等等,那你怎么办?
如果不是他说要一起来东京念书,你根本不会选择来这个陌生的城市上大学。
你的老家福冈虽然不是大城市,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福冈大学也不错,你努力下来的偏差值足够能上,你还可以住在家里!
在东京四年的房租开销和生活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明明说好到时候来东京就同居,两人用家里给的生活费一起分摊房租可以生活的更为宽裕,不用着急打工,可这下就剩你了,该怎么办?
直到初春夜晚还料峭的冷风把你吹得一哆嗦,你才回过神来,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既定事实。
你把口罩拉高,压低帽檐,拉着行李箱前往早已付了一年租金的居所走去。
租住的房间离大学不远,电车只要三站路,虽然走去电车站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位置稍微有点偏僻,1ldk布局的面积还挺宽敞,因为当时考虑两人一起居住,所以整t核算下来这间房租金的x价b很高。
你现在唯一能庆幸的便是前男友也一起交了一半的租金,大概也是愧于食言,他没有把钱要回去的意思,总归这一年里你可以不用为住所烦恼了。
你肯定要重新找一间更便宜的小房子,但那也是一年后的事情,现在不急。
把床单铺好,你趴在床上,这才释放被分手的伤心。0将脸埋在枕头里小声啜泣,也不知哭了多久,你哭着累得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换,再次醒来已是左右吧,存稿还没写到那边不能完全确定。
碰见这样的事情你惊魂未定,佐野真一郎提出他们可以送你一程,你求之不得,当下就同意了。
送到你家楼下,他们主动提议要不要交换联系方式,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顾,你还真毫无防备地和这两人交换了电话和邮箱。
等安全进家门你才反应过来——万一这两人也有不好的心思,那你不就完蛋了嘛。
幸好这只是你胡乱的被害妄想罢了。佐野真一郎和今牛若狭并没有任何的不怀好意,真的是好人!
这间住所的格局不太好,进屋后你从哪扇窗户都瞧不见楼正门口的位置,自然也看不见他们俩在楼下站了一段时间,估0你应该已经安全进家门了才离开。
每个夜晚都是你t1an舐失恋伤口的时候,你每天删除一张和前男友的合照,抹去两人最开心的记忆,然后大哭一场,但今天你也没了这个心思。
临睡前你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才懊恼起自己的粗心大意:今牛若狭把那些男人们打打倒,虽然是一眨眼的功夫,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你没有怎么打过架,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今牛若狭长相出se,睫毛长得夸张到令人羡慕,可实际他懒洋洋的表象下掩藏着锐利凶狠,但因为他是救了你的人之一,你便忽视了那一瞥而过瞧见的狠厉,觉得他和佐野真一郎一样非常好说话。
现在是大半夜去联系不太熟悉的异x,也令你为难。你曾经有听nv同学抱怨过她的男友半夜三更接到nv孩子的短信,说那位nv孩子不知分寸。
你也不知道今牛若狭是否有nv朋友,早知道刚才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多问几句确认一下了。可他又算是你的“救命恩人”,真的需要纠结这点发送询问信息吗?你刚失恋没多久,情绪都还没有收拾g净,才不可能怀有其他心思呢。
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下决心发消息过去询问。然后等了大半天也没收到回复,你g脆闭着眼睛按下通话键打了过去。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虽然对面看不见,但你还是赶紧坐起身,拘谨地喊:“今、今牛若狭……君?”
那头传来笑声,却是佐野真一郎的声音:“阿若喝醉了醒不来,有什么事情吗?”
除了前男友外你从来没有再这个时间段和异x打过电话,你独自坐在安静的黑暗中,一时间甚至能从细微的噪点中听见佐野真一郎笑起来时的呼x1声。
你确实感到了那种别人嘴里的没有分寸的不妙。
明明没有什么,你还是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解释了打电话的原因,佐野真一郎又笑了,“放心吧,这点小事阿若不会受伤。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了。”
“唔。”你点了点头,犹豫再三还是支支吾吾地询问他们两人有没有nv朋友。
这话可能问的太突然了,佐野真一郎惊讶“诶”了一声,沉默了好久,只听见乒铃乓啷的背景音传出来,像是打翻了什么东西。
正当你担心他是不是觉得你是个奇怪的人时,佐野真一郎才再次说话,语气也有了几分紧张,显然是被你这个问题打的措手不及。
“为什么会问这个呢?那什么,我和阿若都没有nv朋友啦。”
你彻底松了口气,解释着:“我担心我的行为会被你们的nv朋友误会,既然没有的话,就太好了。”
“太好了……什么呀……”佐野真一郎低声自言自语。
“嗯?什么?”你没听清,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没什么,那你早点睡吧。”佐野真一郎连忙和你道晚安。
“佐野君也晚安。”
你挂了电话,觉得自己该做的该问的确实都到位了,这才放心地睡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在东京这个地方举目无亲没有任何朋友的你自然而然地和有心想要照顾你的这两人熟悉了起来。
出于对朋友的好意和对你下班时间太晚虽然你不觉得的担心,佐野真一郎还会在你兼职下班后送你回家。
佐野真一郎虽然只b你大了一岁,但已经开了一家机车店ssotors,店铺就在你打工的便利店附近,走过来非常方便。
这也是为什么将近半夜那时候他会来便利店的原因,而今牛若狭那天则是去店里找佐野真一郎叙旧。
佐野真一郎好像天生就有一种包容又温柔的可靠气场,让你不知不觉就去依赖他。
有时候今牛若狭也会一起来送你回家,他会在你下班前从店里拿啤酒,会被你以未满20岁的理由严词拒绝结账,然后悻悻地将啤酒放到一边。
等送你安全到家后,今牛若狭又会回去便利店拿上那瓶啤酒结账,一般的店员根本不敢管也他这样还带着一身不良气质的家伙,然后他再和佐野真一郎回到机车店楼上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