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零间隙的国度(4 / 6)
长起床。
“上来吧。”
“可是我的特等席13d”
菲伊小姐一把将我拉了过去。
我坐在摩托后面,用手环抱住菲伊小姐的腰腹,我能感觉她的身t十分结实。
菲伊小姐确认了我抱紧后便带我上路了。
路上的风很是宜人,人间界目前正是春香满溢,到处都是花香木气,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困倦。我的脸颊于是靠在了菲伊小姐的背部,她的衣服传来些太yan的味道,有种柔和又熟悉的感觉。
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醒一醒”
“林醒一醒”
“菲伊小姐”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菲伊小姐把摩托停在了一块空地中,但除了一条通向这里的幽径,这里被一圈土丘所包围,可谓一块小盆地。
“咱们到了。”
“?”刚醒来不久的我有点没明白情况。
“接下来可要跟住我。”说罢,菲伊小姐脚踏上在摩托车正前方的土丘上,我这才发现那土丘上建了些歪七扭八的石阶,泥土完全包裹在上面,只有些许灰se露了出来。
我跟在菲伊小姐后面。
“咱们为什么不走大路?”
“那边似乎因为地震的关系,道路被碎岩所堵。”
“咱们是要去哪里?”
“森雾医局。”
“你生病了?”
“当然不是。”菲伊小姐停下脚步,半转过身,将食指碰在了嘴唇上。
我确实问的有些多了。
越过那个土丘后,地形也没有变得平坦,我们反而进入了一个个小丘陵汇集在一起的地带,脚下的石阶也是时而有时而无,走起路来非常吃力。
与我不同,菲伊小姐却是如履平地一般,她为了进入间之国,此前每日都在做着t能训练,而在我在此前出院后便开始与她一同训练。
可菲伊小姐向前迈去的速度已然不是区区t能之差能解释的地步,很显然,她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
不知不觉中,菲伊小姐和我拉开了大概十米的距离,每次在我快要爬到一个半山腰时,她便爬到了山脊。我实在是追不上菲伊小姐——越往山林的深处走去,道路越是险恶,由于大地震,无数巨木的枝g和碎岩散落在地上,其多数覆盖有枯叶和蛛网。
想要前进就必须从枝g和碎岩的下方的空隙间钻爬又或是登在坚实的巨木上翻越。
总之,这趟路艰险异常。
我和菲伊小姐的距离并没有继续拉远,因为她总是时不时回过头来确认我是否还跟得上。
我们不知又这样走了多久,原本日光还能透过林荫将光点洒在脚下的泥土上,但现在似乎被云层所遮挡,我的视野也随之黯淡下来。
眼前再次出现了障碍:一根巨大树g直接横在了我的前方,菲伊小姐似乎是从右侧的缝隙里钻了过去,但以我的t型这实在是有些困难。我于是先将双手抱住了树g上侧凹陷的树洞,然后将前x倚在上面,开始抬起左脚,一点一点将t重落在上面。
但谁知那树g内部已经腐烂,在我将身子压在上面后,顷刻碎裂成渣,我也随之重重地摔在地上,下颚撞到一块不大的碎岩,那之后的意识便有些不太清晰了。
“林”
在恍惚中,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我费力地挪开眼睑,菲伊小姐的白se齐肩发和她的脸庞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还记得我是谁?”菲伊小姐的声音非常柔和,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拂去落在我身上的枯叶和蛛网。
“菲伊小姐”
“看来没什么事。”菲伊小姐看着我苦笑着。
“我这是?”
我握住她的手腕,然后转头四周环顾,我这才发现我正躺在她的腿上。
“你摔倒了然后晕了过去,”她的手抚0着我的左脸颊,“这里有些擦伤”
她手的触感不知为何让我非常怀念,似乎以前的我的记忆中也有着类似的画面,但那人应不是菲伊小姐。
“这么疼?”她的手扶在我的脸颊,用大拇指抹着我的眼角——
我不知为何竟在不经意间留下了眼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问题了。”
“那再等一会咱们就出发好吗,时间有些来不及了。”
我握着她的手,流着泪点了点头。
菲伊小姐扶着我走过了最后一个山坡。
“就在那里。”菲伊小姐指着山脚下迷雾最浓的地方说道。
从山脊上望去,山脚下的地势明显要低了很多,森林和迷雾背靠着我们所在的丘陵。幸运的是,下去的石阶建得十分规整,走起来并不费力。
这下山的石阶其终点是一个寺院。
寺院的大部分面积均被墓碑所占据。
间之国所在的巨大半岛,其仪式多为火葬,且使用的均为写有si者名字的小而薄的木牌或石牌。自然木牌几乎都在灾难中折裂腐烂了,但石牌大部分都仍歪倒地立在那里,渗人的是它们密集程度——
一个石牌紧紧地贴着另一个,我们甚至没有什么下脚的地方。
寺院之中,还有小小的庙宇坐落在右手边的角落,它的屋顶有些开裂,但能看到修修补补的痕迹,神龛的前面摆放有两个石菩萨,右边的没了左手,左边的没了右手,它们手上的佛珠均散落在了石牌的缝隙间。
“今天本是要来这里,”菲伊小姐说着却带我继续走向森林的方向“但我得先带你去检查一下。”
“守,我马上回来”菲伊小姐而后轻声自语道。
我想要装作没听到,但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守是谁?”
“”
菲伊小姐犹豫了一下,“我说出声了?”
“嗯。”
“守是耶莉雅的孩子。”
“社长有孩子?”我有些吃惊。
“怎么,耶莉雅看起来不像个母亲?”菲伊小姐苦笑起来。
“并不是,只是社长她”
“她从来不会提起守的事”
我点了点头。
“利可·守曾患重病,已经去世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些好奇。
“他b你小两岁,是个惹人怜ai的善良孩子。”菲伊的眼中充满了温柔。
寺院其外,便只能看到茫茫一片雾。
无论我多么努力地试图向里面看去,也只有入口处的两棵杉树和头顶乌鸦的声音回应我。
菲伊小姐向前迈着步子。
我虽已经可以自己行走,菲伊小姐还是拉住了我的手。
菲伊小姐总是走一段距离然后停下来向树g的方向看去,随后调整方向继续走去。
我原先以为是那乌鸦身上有些什么线索。可它们到处都是,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而就在我还是观察乌鸦时,我的脸面结实的撞在了从雾中突然出现的墙面上。
“林,咱们到了。”
我闭着眼扶着额头连忙后退了几步,再次睁开眼时,周围的迷雾不知为何消散了很大一部分,眼前的一幕让我心有余悸:
一栋楼宇矗立在我的面前,其约十米的墙面上全部布满了碳黑,那建筑的窗户和大门等一切全部消失不见,只有少数地方还留着些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