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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延低头。
他们用的是同一款行李箱,不同的是周知延是黑色的,程悦的是白的。
而此时那个白色行李箱把手处,有一根细细的红线。
离近了瞧才会发现,那是一根类似于很多机场会发的用来挂行李牌的绳子。
“进站的时候箱子上有这个吗?”周知延眉头蹙紧。
箱子是他一直贴身带着的,在国内机场登机的时候是没有这根绳子的。
早已洞悉一切的程悦侧头看向出口的方向,“是那个安检捆的。”
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视线也不明显,周知延装作找指示牌稍微瞥了一眼。
这一眼他便看到,一截红色的线头从安检黑色的裤子口袋探出来。
安检员工作服是黑色的,那一抹红色尤为扎眼。
如果这事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恐怕不会当作一回事。
行李箱上的吊牌绳这种东西太常见,也太不起眼。
不起眼到某些人会利用人的惯性思维,用这个吊牌绳给“猎物”打“标记”。
等周知延确定好这些事情之后,程悦脑子里已经盘算出一个计划。
“别拆了吧。”她装作低头看手表,嘴角意味深长地翘起。
周知延露出一个默契的笑容,“正有此意。”
别的他不知道,但程悦一定是被当成好上手的“猪”了。
如此一来,仅需顺水推舟下去,他们之前那些筹算也用不上。
二人一脸兴奋走出航站楼来到路边,外面的路上停着许多车辆。
大部份是私家车,还有一些白色的出租车。
周知延随手招了招,一个男人殷勤地跑上前来。
看着二人的穿着打扮,他热情地想要去接他们手里的行李箱,还说,“ u want taxi? i&039; driver!”
“你是的士司机?”周知延狐疑地打量这个过度热情的人。
云剑行动(六)
听到他的口音, 司机眼睛一亮,随即切换语言,“我是我是, 我会中文一点点,哪里你们想去, 我带可以!”
异国他乡, 同样的语言总会让人倍感亲切。
但他面对的人是“别有用心”的程悦和周知延。
周知延板着脸拒绝道, “不用了,我们有人接。”
他们还要等着安检口的男人动手,就算对方没动静,也得按照原计划进行, 自然不会直接搭乘的士离开。
那司机又劝说几句,看二人雷打不动站在原地,悻悻离开, 转头又迎上另一个走出来的乘客。
“先生去哪?”司机的语气依旧殷勤, 不过他看先出来的是国内乘客, 这次上来便用普通话表述。
乘客上下扫了他一眼, 看他的确穿着的士司机的制服还戴着白手套,索性将行李箱递过去说, “去最近的酒店。”
司机赶忙接过, 不忘扭头冲乘客开价, “一百, 人民币!”
顿时那乘客不乐意了, 别别扭扭地拉住自己的箱子,“别以为我没来过这边, 附近距离最近的酒店只有3公里吧,你怎么比京市的出租还贵啊…”
二人纠缠了一会, 最终乘客以50人民币的价格不情不愿的成交了。
而这时,一辆面包车也缓缓停在程悦二人面前。
“你们不坐的士吗?”
驾驶座上,一个穿着背心、皮肤黝黑、长相俊朗的青年冲二人点头致意,开口是一嘴流利的普通话。
程悦没吱声,不动声色地打量青年和他车里的情况。
看着是普普通通的8人座面包车,驾驶座还垫着车用座椅凉席,别的地方都是光秃秃的。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东西。
如果这台车是这个男人的谋生工具,不可能里面不存留任何痕迹。
除非这车的用途只有一个——运载。
至于运载什么,稍后就会知道了。
周知延与他交涉,“我们觉得那司机宰客太厉害了。”
青年像是认可般微微颔首,用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二人,“去哪,我捎带你们一程吧。”
他普通话明显比那个司机好很多。
“你是哪里人啊?”周知延表现出正常人的戒备心来。
青年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在太阳下闪闪发亮,“我是土生土长的缅甸人,你们可以叫我阿光。”
周知延和程悦小声商量,实则对着暗号。
“悦悦,要不然我们上去啊?”
程悦眼珠一转,“荣哥,我都听你的。”
两个人打商量的语气,就算别人听见也不能怀疑什么。
实则他们已经坐实了这个阿光的嫌疑。
他的视线曾数次停驻在二人的行李箱上。
尤其是程悦的那个箱子。
周知延故作姿态,腆着肚子走过去,“我们也想去酒店。”
“跟团的吗?”阿光问他们。
“不是,我们想去看大金塔和卧佛寺!”周知延摇头。
说完,他还拿出一张明信片,上面是乔达基卧佛寺,全缅甸最大卧佛塑像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