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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剧烈浮动会造成信息素失控,江温辞刚结束发热期,腺体尤其敏感,控制不住释放出几缕慌乱信息素,喉咙里不小心溢出声音。
这会儿要是被发现,那就完了。
紧急之下,余苏南抬手迅速捂住他半张开的嘴,一把勾过他扯到怀里。
将那一句脱口而出的声音强行堵回了嗓子眼里去。
“乖。”
余苏南细声哄。
轻拍两下江温辞后背。
他并非害怕发出声响被外面的人听见,在他醉酒后简单的世界里,江温辞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纯粹只是想迎合江温辞罢了。
oga会刺激到泄露出信息素,是他没想到的。
他想也没想,立即释放出alpha信息素去安抚。
ao信息素缠绵纠葛,盈满小小空间。
仿佛掠食猛兽将受惊吓的小猎物围堵在窝里安抚,明明是想吃掉,却还是耐着心恪守天性,默默守护。
刚刚那声砸门巨响是旁边门板反弹过来造成,有人在外面道歉:
“啊,隔壁兄弟你还好吗?抱歉啊抱歉,不小心力气用大了,您继续您继续,祝您如厕愉快哈。”
隔壁两位兄弟没人听他说话。
江温辞的脸和余苏南相距不过半寸。
余苏南轻易盖住他大半张脸,虎口卡住他口鼻,手指掐着他下颌骨。
他不喜欢这种心跳完全不受控的头晕目眩感,尝试着挣扎。
可他一有动作,余苏南便会用更大的力道把他镇压回去,他完全无法撼动余苏南钢铁般的钳制。
横在他后腰的手臂挪动,改成圈住后再一握,手指几乎要滑进他衣服里去,指尖隔着湿透布料,轻轻揉了把他的腰窝。
他被余苏南一意孤行按进胸口,腰部被余苏南弄得一个劲儿地想发软。
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在他耳边嚣张地盘桓回荡。
操了蛋了。
要完。
江温辞心想。
他眼睑一颤,浓密眼睫抖动,终于失去反抗,自暴自弃般软塌在alpha肩头,无计可施闭上眼睛。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十分微弱的滴滴声。
紧接着一股较为浓郁的雪松香蹿入鼻端。
他看不见,余苏南搂住他的那只手,以往安安静静垂在腕骨处的手环,此时发出像是警报般的提示音,伴随跳动的细小黄色光点。
“呜呜呜”余苏南,怎么回事?
江温辞回不了头,也发不出声音。
但能感受到,余苏南抱他抱得更紧了,强健肌体像是紧密包裹的铜墙铁壁。
alpha鼻尖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嗅着他的颈窝。
洗手间人流一个接一个离去,哄闹的声音一点点平息,几分钟后,隔间外彻底回归安静。
最后一个离去的人摔上门,余音传荡空旷洗手间,再渐渐消失。
余苏南松手松得爽快,江温辞嘴巴得空,往后仰开脑袋,急促喘了口气:“你信息素怎么回事?”
“我会控制好,别怕我。”
余苏南急忙解释。
他的犬齿隐隐发痒,腺体滚烫。
一偏头,霎时两人鼻尖对鼻尖。
江温辞下意识偏头,避开他鼻息,后脑勺立即覆上来一只手,限制住他行动,让他不得不直视这种难言的亲昵。
“你是不是要进易感期了?”江温辞喉结微微一滚。
“易感期?不是”
余苏南脸上有些迷蒙,睫毛垂下,眼尾修长,尽显矜贵,像是生来就该拥有最好最高贵的一切。
他低下头,看起来像是要吻江温辞。
那双只需稍稍舔咬就会变得红艳的唇瓣,滋味如世间最甜美的蜜糖。
他目光被吸引到没办法挪动。
江温辞现在根本没办法动,余苏南要是想吻他,稍往前就能碰到他嘴唇。
知道余苏南会这样,很大概率是因为他们契合度太高所导致,他很难抗拒信息素的诱惑和吸引。
江温辞也万般无奈,甚至有脾气也没处发。
余苏南俯下身。
一只手勒紧江温辞紧实柔韧的细腰,另一只手托起江温辞后脑勺,往自己身上按。
江温辞见他眉目逼近,脑海中闪过洗浴中心那幕画面,呼吸倏地发紧。
短短半秒,江温辞心路历程曲折复杂,宛如上高速跑了山路十八弯。
包裹住他的alpha信息素,充满某种欲望,强烈到像他这样迟钝粗神经的人都能清晰感知——
余苏南此时,真的真的很想吻他,如饥似渴般迫切。
江温辞拳头攥紧,指关节青白交错。
然而就当余苏南唇部差点触碰到他时,不知道突然察觉到什么,僵硬地停在相距不足两厘米处,保持一个要吻不吻的姿势。
稍顿少顷,忽地一错。
酒香味擦过江温辞鼻息。
不知道出于何种强大心理约束,余苏南没有借着醉劲肆意妄为地遵循本性。
他俯到江温辞耳边,按在江温辞后脑的手下滑,直至握住oga修长后脖颈。
指腹抚摸过腺体周边那片温热肌肤。
江温辞暗松口气,心情放松下来的同时,竟夹杂着一丝十分微妙的失落。
藏匿得极深、极难引人注意,却实实在在造成情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