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节(1 / 2)
伪装成溃兵的安南降兵、土兵,以及混在队伍里面一直没说话的明军精锐,忽然就拔刀砍向了这些战友。
“混蛋!”
守将怒吼一声:“你们干什么?造反吗?快放下兵刃!”
而此时关内守军措手不及之下死伤惨重,整个隘留关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这群明军根本不理睬他,继续猛烈地砍杀这些隘留关内的安南国守军。
同时,他们开始对关门的千斤闸进行破坏,试图让关门无法降落,并且控制了吊桥的升降机关。
这种情况让守将顿时反应了过来,看着被掏出刀来挟持的武世勋,他愤然拔剑:“给我上,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是!”周围的守军应声而动,拿起兵刃就开始进行战斗。
然而明军早有准备,虽然由于极度人数劣势,他们被迫只能在关门附近结阵抵抗,但他们拿出了兵器局研制的“秘密武器”。
——震天雷。
嗯,也就是手榴弹不,或许从外形上来看,称作“手榴罐”更恰当一些。
轰隆隆!
隘留关内的房屋、街道被剧烈的震荡波影响,都产生了震颤。
这是大明新研制的火器,威力巨大,破坏力堪称惊人。
一瞬间,无数涌上来的安南守军被炸成了零件,众多安南守军都被吓蒙圈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就连守军胯下的坐骑都被吓得瘫软在地。
同时,不远处的官道上,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
这时候,隘留关的城头也发出了警报:“敌袭!”
“该死!有大批明军!”
又是一声巨响,隘留关关门的千斤闸被彻底破坏了。
大量的明军骑兵顺着给溃兵打开的吊桥、城门,冲入了隘留关内,勉力维持几乎快要崩溃的抢关部队,让开了道路。
而且这些骑兵除了长矛、马刀,还装备了骑兵手铳,虽然只能发射一次,但胜在近距离威力足够大。
“砰砰砰!”
“噗哧”
短暂的交锋之后,隘留关守将的喉咙就被明军的手铳轰碎了,鲜血汩汩流淌而出,他瞪大眼睛、嘴巴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很显然,他临死之前都没料到,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关卡居然会如此轻易地沦陷。
隘留关守将的尸体被抛弃在了地上,而隘留关上也响彻着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隘留关陷落之后,明军在隘留关缴获了大量粮草物资,而且还俘获了不少俘虏,以及一些安南国将校。
然而由于没有绕后部队,所以跟坡垒关之战不同,隘留关的守军有一部分逃跑了,显然诈关的把戏不能再玩第二次了。
一日之内,连克两关,敌军富良江防线的核心阵地谅山,此时都已经遥遥在望了。
“还要继续进攻?将士们已经有些疲惫了,是否有些太急躁?这鸡翎关可是雄关,极为易守难攻。”
张辅淡淡地说道:“我们此次是要彻底打怕、打疼他们,若是不能一鼓作气打下,以后再想有这种机会,可就麻烦多了。”
然而张辅还不满足,虽然年少,但名将之姿已然显现。
他决定趁热打铁,全军大举进攻富良江防线前最后一道阻碍。
——拥有三万守军的鸡翎关!
地道
“启禀将军!明国张辅所部连破坡垒关、隘留关。”
鸡翎关,一名探马急匆匆赶来报讯,并且递上来前两关传回来的消息。
负责总领三关防线的安南国大将胡烈看罢,脸色微变,他没料到明军的攻势竟然这么快、这么猛,仅仅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攻破了两道关卡。
要知道,自从大明与安南之间的局势逐渐走向紧张,胡烈可就开始筹备,在这里足足筹备了数月之久。
所以按胡烈的设想,即便坡垒、隘留两关最终抵挡不住明军,可怎么也能拖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如今倒好,一天都没拖住!
“武世勋无能!丧师辱国!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出山!”胡烈暗骂了一句。
不得不说,胡烈的临时处置还是得力的,如今在接到斥候骑兵的消息后,马上派出了大批骑兵拦截溃兵,同时解除武器后,在鸡翎关前面的小寨分别辨认溃兵身份、挨个捆上手,都压入了外围的两个大寨里,免得再次出现被蒙混进来的明军抢关的情况。
不过此时的鸡翎关,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清法之战时的镇南关、中越之战时的友谊关,毕竟是一座安南少见的雄关,虽然比不得华夏能囤兵十万的潼关,但囤个三四万兵马绰绰有余,因为人多且训练颇为有素的原因,接收了这批溃兵后,倒也没出现什么乱子。
而这些溃兵没了战心,就像是被打断了骨头的狗,不加整顿是不能用的,好在守关的安南军多,倒也不缺这点人手。
几名副将闻讯赶来,嗯,也没什么可瞒得了,从隘留关退下来的溃兵漫山遍野都是。
“将军?”
胡烈又下达了一部分命令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张辅。”
他虽然有野心、有抱负,可是归根结底,他哪怕跟张辅站到了同一台赌桌上,也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他的兵力不够雄厚,只有三万多人,能凭藉的,就是鸡翎关的易守难攻,而张辅则不同,他麾下不仅军队人数多,而且都是明朝的精锐部队。
“将军,我听说张辅只是个荫袭的侯爵,您为什么如此重视他呢?”有人皱眉问道。
胡烈摇头道:“张辅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根据我们的情报,他在前几年的靖难之役里,就已经崭露头角,是明朝皇帝身边的宠臣,据说更是受到了明朝新式军事思想的影响,主张将大规模使用火器与传统战术相结合,这样的人,哪里是一个靠着荫袭上位的纨绔子弟呢?”
“你别忘记了,如果说武世勋的失败还能归结为不够小心,被突袭了侧翼,可隘留关的失败,就完全是张辅的计策称得上是‘胆大心细’了进攻欲望极强,根本不会满足于一点小的战果,而且抢关溃兵与后援骑兵的配合更是恰到好处,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明军能配合的这么好?”
这个问题,显然是因为胡烈不了解热气球在这个时代的战场上,到底是个多么bug的存在。
简单而言,明军开挂了,上帝视角,还是没有战争迷雾的那种。
鸡翎关的安南国众将听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胡烈看了眼身边的众将,继续说道:“我军想要击溃明军,恐怕难度非常高,最好还是等待卫王的增援。”
这里要说的是,所谓的“卫王”,指的是胡元澄。
胡元澄是胡季牦的长子,在陈朝的时候任司徒,现在在“大虞”任左相国,封卫王。
是不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胡元澄作为长子没有当皇帝,反而让胡汉苍当了皇帝?
在决定谁当皇帝的时候,胡季牦有心小儿子,于是拿砚台来试探胡元澄“此一卷奇石,有时为云为雨,以润生民”,胡元澄的回答是“这三寸小松,他日作栋作梁,以扶社稷”,于是胡季牦将皇位传给了小儿子,将军权交给了大儿子,还写诗告戒他们“天也覆,地也载,兄弟二人如何不相爱?呜呼哀哉兮歌慷慨”。
这就有点丐版司马家的意思了
不过如果历史线没有偏移的话,胡元澄的命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