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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维里奥斯像泥鳅一样从克拉克手里的【春卷】滑了出去,还把靠在墙边安静地看着一切的盖尔像好哥们一样揽着肩膀拉到自己怀里。
“嘿!保持距离,不要动手动脚的。”盖尔说。
他马上就被盖尔电了一下,然后龇牙咧嘴地倒退几步去翻找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说辞。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我压根儿就还没有和伊维里奥斯提到过我现在最大的麻烦是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后者已经手脚麻利的在巨大的大行囊里翻出来了一套设备齐全的道具——作为曾在游戏里亲自完成过仪式并有幸前往过地狱还顺利从里面活着出来的我,理所当然地认出了那些邪恶的东西都是什么。
这些祭品加在一起就相当于拉斐尔的希望之邸的门牌号和地址,少了其中哪一样都会走错地方迷失在红色的邪恶之地。
“你是把地狱当成度假胜地吗?”盖尔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条手帕小心翼翼地隔着布料捏起一个滚落到他脚边的小玩意儿——还冒着黑烟呢——怀疑地看向伊维里奥斯。
但后者只是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徒手把那个东西从盖尔手中拿了回来,扔回到他充满了杂物的背包。
“别问太多,宝贝,秘密都是有价格的。”一口一个宝贝的伊维里奥斯油腻得让人吃惊,队伍里没有人能比现在的他还要花花公子——我操控菲洛希尔的时候从不会让她说出这么油腻的话。
所以说这才是伊维里奥斯——原本的菲洛希尔——的真实自我意志吗?
在脱离我的掌控后,这些才是他真正想说出来的话吗?
不知道盖尔是不是从伊维里奥斯的表现当中察觉到了什么,从我回来的那一刻起,他看向我的目光就一直很复杂,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我们始终没有时间安静下来进行谈话的时机——
因为前往地狱的准备很快就被不可思议的外援准备好了。
这意味着我们需要马不停蹄地立即赶去地狱,击败一个野心勃勃的魔鬼来拯救一个刚出生还不满三天就被困在牢房里的婴儿。
尽管伊维里奥斯的出现实在是过于巧合了,但守墓人完全没有在这个过程中出言阻止——这要么说明我暂时可以相信伊维里奥斯,要么就是守墓人有他的打算,即便我被背叛也是他的计划中的一环。
伊维里奥斯抛着一颗钻石站在法阵前看了看,最后放在了一个选定的区域里,顿时就让原本黯淡无光的法阵亮起了一道奇异的光芒。
今晚的第三个传送门燃烧着邪恶的红色火焰出现在每个人眼前,然后就像幻觉一样消失了,呈现为一个无害的形状,在画面上展示着一个豪华的宅邸。
我只是站在传送入口旁边,就感觉到了从里面传来的滚滚热浪。
在进去之前,我打算清点人数——不知什么时候起我身后已经站了一排人——盖尔和影心自然是不用说,还有新加入的伊维里奥斯——他肯定非常熟悉我的战斗方式,如果他真的是原本那个菲洛希尔的话——更不用说我们还有一个想要前去地狱的新生力量克拉克,再然后是……等等。
我清点人数的动作突然间停了下来。
“我以为你说我们应该抓紧时间?”影心提醒道。
但我只是惊讶地看着在队伍最尾端站着的一个人——他居然被在场其他人全部忽略了——“farr,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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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双手合十)(不舍)
读档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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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r手里握着一个手工雕刻出来的图腾,像刚刚才拿刻刀把图案和纹络切割成形,粗劣的制成品上甚至还有没刮干净的木屑。
他在我的目光里不自在地用手指碾掉了那一丁点木屑,然后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盯着他这个【无关人士】。
然后他摇了摇头,眼里带着失望。
“这行不通。”他说,“你需要帮忙。”
按照常理,我应该立即反问他究竟是什么行不通,而且他为什么会深夜不休息跑到前往地狱的仪式的制作现场——在farr的视角里,我们这群人可能看起来像是些疯子,在进行某种邪恶仪式。
——何况他不是应该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吗?
我的问题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手里握着的图腾从刚刚开始就令我感到非常在意——他握着图腾的手像是在捏着我的心脏,几乎是在产生这个想法的下一秒,我就在耳旁听见了图腾像心脏一样【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我以为这是幻听,直到我发现一切都突然间变得很安静——世界被按下了暂停键,就像每次那个火红色的巨大骰子出来时一样。
但这次并不是连我也一同静止了,当我抬头看去的时候,我发现farr和我一样——在身后几个像雕像一样静止在原地的背景图当中,他自由地动了起来,朝我举起了他手中的图腾。
我警惕着farr的靠近——他每走一步我都向后退一步。
我无法在一切都停滞的情况下开启一个战斗回合,所以我对farr束手无策。
随着我后退的步数增加,我渐渐走到了类似于游戏地图边界线的地方,再往后走就是虚空,然而farr依然没有放弃,为了躲避他,我只好走到了那片代表着虚无的白色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