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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怒了。
不只是怒了一下。
他从未生气成这个样子:近几百年来从未如此!
拉斐尔的外形因怒火而一瞬就完成了转变——优雅慵懒的人形不见了,被一个体型巨大,张牙舞爪的红色魔鬼取代。
“我要把你打成一滩烂肉!”他朝闯入者飞扑了过去。
至少在他的视角里,他是这么看见的。
下一秒,他就“轰隆”一声,被快到根本无法看清的拳头,直接给锤到了房间另一头的墙壁里。
房顶都在因为这巨大的冲击落灰。
没能承受刚刚那一拳冲击的墙壁纷纷碎裂,墙体和堆砌用的砖头轰然倒塌,变成一堆废墟。
拉斐尔仰起脖子,咳出一大口血,在快痛到晕厥过去的阈值边缘徘徊。
接待室的墙壁没了,所以他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直接看见了在他脑后发生的一切。
——希望之邸像是被一个巨大地鼠入侵了。
所有的墙壁都被打穿了,包括他现在躺着的废墟。
地狱风在到处都是漏洞的房屋里肆意穿行,无数豪华家具变成灰烬和零件。
无论人鬼,他的奴隶,他的员工,还有他的客人——那些人或者魔鬼全都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仿佛进入了永恒的睡眠。
拉斐尔睁大了眼睛。
不等他说出最后一句话,代表着终结的拳头就砸向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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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毒打伊维里奥斯中):猜猜打地鼠好玩吗?
伊维里奥斯:?
克拉克:无所谓,我会出手。
拉斐尔:这么玩是吧,好好好好。
阿斯代伦:下次这么玩,早点告诉我!
女主(插不进去话):那个,我的娃原来不需要爹也能……
用错地方的许愿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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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地闯入了一扇传送门。
妈的,我这辈子从没花这么久时间,去摸索一片地图该怎么走。
从被囚禁的房间出来,直接就是一个走廊迷宫。
单单是为了找到能回到希望之邸的传送门,我就在这恶心的地图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十分钟。
最恶心的是,走错了传送门,还会有惩罚。
运气好的时候,我会回到,重新开始。
而运气差的时候,我则会来到一条完全陌生的走廊——
连火把都没有,漆黑一片,只能摸索着寻找黑暗里的烛台,再依次打响指点亮。
我怀疑这地方拉斐尔就是为了折磨我,特意准备的鬼地方。
无论如何,我总算是成功带着那颗蛋逃出来了。
但紧接着又有新的情况出现——
这颗蛋不知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竟然变得越来越大了。
我以为龙蛋孵化都是需要大量时间和极为严苛的条件的!
为什么这颗蛋仅仅只是放在我身上,就会变得越来越大?
我回想起上一个存档中,只是被我碰了一下就顺利孵化的咬咬——难道这些蛋的孵化条件,仅仅只是需要我带在身边?
我赤脚奔跑在走廊上,宽大的衣摆成了最大阻力,但我越跑,脚步就越慢,最后,我竟然慢慢停了下来。
——我真的回到希望之邸了?
望着府邸里的满目疮痍,我还以为自己不小心走到哪个游戏模组里面了呢。
这是啥,战损版希望之邸?
还没等我大着胆子呼喊一声,自己就被一双手臂紧紧勒住了。
“……我以为我失去你了。”我头顶上埋了一个湿乎乎,黏答答的东西——居然是克拉克在哭得不能自已,眼泪鼻涕全都涂到了我美丽的头发上,“我听不到你的心跳,听不到你的声音,我真的以为——”
“老天爷啊,我被关在传送门的另一头了,”我庆幸自己把蛋提前放到了四次元口袋,被克拉克的钢铁之躯一挤,我都怀疑这颗蛋能否保留一个完整的壳,“我也感知不到任何人都存在,那个迷宫里只有我一个。”
克拉克表现出来的,像小孩子一样的脆弱和无助,让我感到格外难过。
——如果我就这么丢下他死了,那我得有多不负责啊?
伤了克拉克的心是一方面,鬼知道克拉克经历这一遭后,又会把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祸害成什么样——除非守墓人老爷子能帮我把克拉克安顿到一个最适合他的地方。
不对,我怎么还没死,就满脑子遗言了呢?
最大的问题难道不该是,克拉克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狱里吗!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急切地问,“你没有出卖灵魂吧?有人陪你来吗?这是谁的主意?”
看我不把忽悠克拉克来地狱的那个人的屁股给打开花!
“……我们做了一个计划,”克拉克心虚地用袖子擦了擦我的头顶,好掩盖他刚刚的【失控】,“让阿斯代伦联系他,做一个交易,这样地狱门就会为我们打开。”
“什么交易?”我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用一颗龙蛋,换你的生命——”
我爆了一句粗口,而克拉克怔怔地看向我。
“那颗蛋怎么了吗?”
“唯独那个绝不能给拉斐尔!他是个魔鬼!他不做亏本交易,他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