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泽】重生第一天就要将老公赶走(24 / 26)
“父皇让我们搬花?”看着满园的花卉,太子难以置信地问侯公公。
侯公公点点头,招呼身后的几个下人将铲子拿来:“工具都为几位殿下准备好了。”
太子:“父皇在搞什么名堂。”
大皇子:“不必说了,搬吧。”
李承泽在府中种了几个月的草,对此已经轻车熟路,一声未吭地拿了一个锄头蹲到角落里,挽起袖子开始铲了起来。范闲见状也拿了个锄头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将花连根铲起。
“离我远些。”李承泽往一旁靠了靠。
“怕什么,旁人哪知。”
太子与大皇子也都跟着开始动手,大皇子走到三皇子身边牵起他的手,“承平,你年纪小,跟在大哥身边。”
远方的高楼之上,皇帝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花园中的一切,待看到范闲笑着不知与二皇子说了什么后,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范闲何时与老二关系这般好了?”
陈萍萍推着轮椅走上前来望了一眼,也跟着露出一丝疑惑,但还是帮范闲解释:“想来是前期救回了二殿下的缘故。”
皇帝淡淡地嗯了一声,“朕这几个儿子,还真是各有千秋。”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陛下是真龙天子,诸位皇子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陈萍萍接话。
“你何时像那个小鬼一样油嘴滑舌了。”
“臣只是说了真心话。”
家宴开始的时间是正午,但待众人搬完了园中的花,日头已经到了傍晚。李承泽因为养成了习惯,起身后不似其他几人一般腰酸背痛,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泥灰。
“来时候本还担心二哥的身体,谁知二哥才是我们几人中最厉害的那一个。”太子笑着说。
李承泽:“每日都在府上干这些事,习惯了。”
“二哥哥你在府上也搬花?”三皇子天真地问。
李承泽摸了摸他的头,说:“养了只羊,种些草给它吃。”
太子兀地笑了出来,“二哥这宠物还真是与众不同。”
“我想看二哥哥的羊。”三皇子一脸的期待。
“过几日你得了空就去二哥府上,二哥将小羊给你抱好不好?”李承泽含笑看着他。
“好!”
“诸位皇子,花既已搬完,还请随老奴出宫吧。”侯公公走了过来冲几人道。
李承泽:“侯公公,借着进宫的机会,我想去看看我母亲。”
“这……”侯公公面露难色,按照规矩,皇子在宫外有了府邸之后,是不能随意进出后宫的。
“侯公公,今日可是中秋,陛下不会怪罪的。”范闲帮他说话。
侯公公想了想点了点头,“那二皇子请吧。”
二皇子道了声多谢,走了几步,又转头对范闲说:“小范大人,你能同我一起去吗?我母亲素爱读书,你有诗仙之名,又救了我的性命,她定想当面感谢你。”
侯公公正欲阻拦,范闲拍了拍他的肩乐呵呵地说:“侯公公,麻烦你也跟陛下说一声哈。”
在这冰冷无情的深宫之中,淑贵妃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她的宫殿中鲜见胭脂水粉、绫罗绮缎,反被一排排书架占据,充斥着淡淡油墨的气息。她本人极好读书,费了很大力气自各地收来许多孤篇绝本,李承泽来的时候,她正立于一排书架前,心无旁骛地翻着手中的一本古籍。
李承泽未叫宫女通报,因此站了许久淑贵妃都没有注意到他。自他搬出宫后,他与母亲相见次数甚少,今日这一见,便是母子二人今生最后一次相见。
李承泽心中悲酸,唤了一声:“母妃。”
淑贵妃被这一声呼喊骤然拉回了神,她的手像是被击中,将最珍爱的古籍兀地松开掉落在地。一转身,便见李承泽正立于自己面前,眼神哀伤地望着自己。
“承泽?”淑贵妃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母妃。”李承泽又唤了一声。
淑贵妃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幻觉,眼前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
“承泽!”淑贵妃连地下的书都顾不上捡,走到李承泽他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她先是眼含泪水地摸了摸李承泽的脸,又将手移至他脖颈间一遍又一遍抚摸着那道已经不明显的勒痕,哭着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种傻事?”
李承泽本还故作坚强,被母亲这样一问心中的矜持顷刻崩溃,泪水自眼底涌出滴落在母亲的手上。他抓住母亲的手,宽慰道:“儿臣一时糊涂,叫母妃担心了。”
“你的性子母亲最了解,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淑贵妃痛哭,声音充斥着无尽的自责:“是母亲无能,帮不了你。”
“母妃,您千万别这样说。”李承泽抬手为她擦拭眼泪。
淑贵妃将自己唯一的儿子搂入怀中,李承泽的身高已经远超过她,但此刻却像只小猫似的缩她怀中,享受着来自母亲的呵护与爱抚。
淑贵妃抱着李承泽哭了好一会,一抬头才注意到不远处还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范闲?”淑贵妃急忙放开李承泽。
范闲走过来冲淑贵妃行礼:“见过淑贵妃。”
“你怎么会在这里?”
“母亲,是我带他来的。”李承泽解释,“今日小范大人被父皇召见入宫,小范大人为当代诗仙,母亲素来敬重读书之人,儿臣便冒昧将他也带来了。”
淑贵妃面带歉意:“让小范大人见笑了。”
范闲:“贵妃娘娘哪里的话,是我打扰了您母子二人团聚才是,我这就退下。”
“不可。”淑贵妃连忙叫住他,“承泽难得会带人前来,看来他很喜欢你。”
范闲嘴角挑起笑,冲李承泽道:“多谢二殿下抬爱,我也很喜欢二殿下。”
李承泽:“少油嘴滑舌。”
淑贵妃拉着李承泽坐下,范闲跟着坐在他身旁。淑贵妃还没有从险些与儿子天人永隔的悲痛中缓过来,手在他的头上摸一摸,又在他的脸上摸一摸,无论如何也看不够,摸不够。
“吃过饭了吗?晚膳就在这里吃吧。”淑贵妃问李承泽。
“嗯。”李承泽点点头。
淑贵妃急忙唤来宫女去通知御膳房,晚膳多准备两人的饭食。
母子连心,虽然李承泽极力想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正常一些,可作为母亲淑贵妃还是一眼看穿了他眼底的疲累。淑贵妃是个聪明人,她知道皇帝有意培养李承泽与太子对峙,也知道皇帝不可能传位于李承泽,于是她紧攥着李承泽的手心痛地说:“你若是觉得累,娘就再去求求你父皇,给你找块封地,离开京都。”
“娘,万万不可。圣意叫我留在京都,又岂是随意可以左右。”李承泽劝着她,叫她不可做傻事。
淑贵妃再次掩面痛哭,“你都这样了,他怎么还不肯放过你……”
“娘!”李承泽惊慌失措地捂住她的嘴,环顾四周未见下人这才松口气,“切莫在后宫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语。”
范闲的心早已被眼前母子二人的画面磨得酸楚发疼,连忙也冲淑贵妃说:“娘娘,您放心,我会帮二殿下的。”
毕竟还有外人在场,淑贵妃意识到不妥,急忙抬手擦去眼泪,“不说这个了,今日是中秋,难得你能来,咱们总归要说些开心的事。”
毕竟是中秋,御膳房为各宫准备的饭菜也比平日要丰盛。时辰一到,宫女们便依次将菜端来,因为提前作了吩咐,最中央餐盘上特意放了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