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爱慕者(4 / 6)
她就有了一点看八卦的心理。
莫芬·冈特白着一张脸,手足无措地站在餐桌旁边,看着两位学长为他争执,他卷曲的黑发耷拉下来,像是一只饱受欺凌的可怜兔子。
阿克图勒斯·布莱克打圆场道:“今天的两分冈特也不是故意丢的,让他坐在餐桌末尾也不是很好,像我们在排挤他似的。算了吧,阿布拉查,他也只是个一年级新生。”
“但是他这一周就丢了七分。”阿布拉克萨斯用那双明亮又残酷的浅翡翠se的眼睛扫视过去,被他注目的人便纷纷或是心虚或是表示臣服地抵下了头。
当他面前的人们向他垂下他们暗淡而低调的头颅时,他的眼眸中就涌动着一种野心b0b0和心满意足的火光,同时也为他苍白到透明的脸颊增添了几分樱花粉的红晕,那眼睛仿佛是十五世纪浮士德举起祡枯的双手,发出嘶吼的呐喊,荣华富贵,权势r0uyu点燃的一双洞悉万物联系的眼睛。
“我也不是不能t谅新生,但是斯莱特林的总分难道不是每一个人辛辛苦苦赚来的?斯莱特林的规则不能为一个人改变,除非他是我们的领导者。”他下了结论,好像此刻一锤定音,其他人也纷纷松了口气,没有人再往莫芬·冈特那里再看一眼,他孤零零地挪到了餐桌角落,那里想必就是他以后的座位了。
看完全程的阿利安娜内心:惊!学长!原来你是这样的学长!ga0校园霸凌还在她面前摆什么温柔姿态,肯定都是骗人的!
她觉得自己以后有必要离这个人远一点。但说到要不要为救过自己的莫芬·冈特出头···e她一个格兰芬多出头去管斯莱特林的学院内部事务,听起来就很不靠谱···要是在她原来的学校,报告老师什么的也是可以的,现在明显斯莱特林是贵族阶层,管理者是马尔福学长,告老师什么的,还是算了。
阿利安娜安静地拎包走人,提前一个小时到了下午草药课上课的温室大棚外面。
天气逐渐变凉了,道路两旁的风吕草叶脉泛着金h,有风吹起她卷曲的金发,那种模糊的,无以备之,捉0不定的悉索之声在她耳际若有若无。
阿利安娜拢了拢裙摆,把包放在大腿上蹲下身,打开了《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打算继续把它看完。
就在她专心致志地看着魔鬼网devil’ssnare的习x的时候,她听见棚屋附近有人的脚步声。
阿利安娜站起身,想把声音听得更清楚些,好去捕捉脚步声的来源,然后她绕着草药课的棚屋走了大半天,发现声音就在棚屋里面。
难道是老师提前来上课了吗?
她有些好奇地去推门,发现门一下就被打开了。阿利安娜踮起脚掩上门,印入她眼帘的是一盆盆千姿百态的绿se神奇植物,还有棚屋中心生长的一颗直掣云霄的茂密而巨大的树木。
她掩住鼻子,小心翼翼在这些植株的空隙之间行走,看见一个金褐se卷头发的小个子男生背对她,掏出一个怪模怪样的乌gui似的两栖动物。
“这是在g什么?”她有些磕磕绊绊地,略显惊讶地跑了过去,看见那个小个子男生转过身来一只手捏住那两栖动物的甲壳,让它自顾自在那里挣扎。
他咧嘴笑了一下,抓住那甲壳动物晃了晃,使得阿利安娜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我在实验。”
阿利安娜抱着课本,顺着他的话问道:“实验,什么实验?”
他很是兴奋地将那只甲壳动物塞到大树的孔洞里,金褐se卷发一翘一翘:“这是土鳖,我妈说用土鳖给护树罗锅,就能从树上取下木料来。”
“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树上有护树罗锅呢,还有说到底护树罗锅是什么东西?”
“我上次偷听到老师托他英格兰的朋友运了一只来,肯定就放在这棚屋里了,他也没别的屋子可养这些神奇生物。”抓着土鳖的小个子男生耐心地等着,时不时转过头对她说上一句话。
“我妈说神奇生物都很敏感的,我们得耐心等着。”
我们?阿利安娜无奈地腹诽道,···谁跟你是我们?真是自来熟。
不过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还是跟在他身后等着:“你叫什么?我是阿利安娜·邓布利多。”
小个子专心致志地捏着土鳖,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她说道:“well,你刚刚是不是问了护树罗锅,那是一种守护树木的温和植物,一般以昆虫为食。但是如果你破坏了它栖身的树木,它会报复你。”
那是多久之前她问的问题了?
阿利安娜问道:“你还记得刚刚我的名字吗?”
“好吧好吧,当然我记得!哦!别提这个了。快快,快看!”他忽然激动地仿佛手舞足蹈:“他爬出来了!”
一颗长得像人参,但浑身绿油油的植株从他跻身的大树深处爬了出来,根须上没有带一点儿土壤,看起来g净的像是家养植物。
如果不是这颗植物圆滚滚又绿油油,恐怕这场景会很像生物入侵的恐怖电影。
护树罗锅伸出了它纤长的藤蔓圈住了那只不停挣扎的土鳖,很满意似的用尖手指在土鳖的深褐se甲壳上“深情”抚0了两下,然后把那只四脚朝天的土鳖圈起来丢进了他跻身的大树洞里。
阿利安娜在内心默默为土鳖配字:土鳖: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护树罗锅挺着人参般修长的身形,卷了一块b食指长那么一丁点的木块扔给面前这个小个子,然后就将自己庞大的身躯缩进了树洞,好似身t上伸出的那些枝桠可以随意收缩。
阿利安娜:!懂了,护树罗锅其实是一种yet吧,像猫一样。
金褐se卷发的小个子把粗糙不平的木块揣着怀里,用仿佛见到梦中情人的神情美滋滋地笑道:“她真是娇小可ai。”
“hey!”阿利安娜忍不住想喊醒他,鉴于那副满脸红晕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两颐颇丰,眉目英气b0b0的少年脸上,实在很辣眼睛。
“是你?”他收敛了神情,把木块踹进衣兜里:“你怎么还没走?”
“我在这里上下节草药课课,你呢?”
“我也是!”这个小个子伸出手,阿利安娜也迟疑着伸手给他,感觉她的手是被激烈地握甩了几下然后松开了。
他笑起来,嘴角两边有两条弯弯的笑弧,显得很是可亲:“我是纽特·斯卡曼德,你是?”
还没等阿利安娜把自己的名字重复一遍,他便大声说道:“阿利安娜·邓布利多,是的,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一次!我是赫奇帕奇的,我下节课是变形课。”
纽特把自己的衣兜翻了一遍,掏出一只脏兮兮的旧怀表,大惊失se道:“糟了,快到上课时间了。我好像还没带书?”
他将浑身上下的衣兜又反反复复翻了一遍,十分沮丧:“你有带变形课的书吗?我知道你可能没有···”
阿利安娜把书包打开,掏出一本密密麻麻记满了笔记的书。她犹豫地把书递给他:“你别弄脏了,而且不许在上面写字!”
“天哪!”纽特打开变形课本,一页一页翻了过去,他看见书里的字是真的连两行字的空隙也不放过,都挤满了,眼睛瞪得像个灯笼:“老天,crazy!你简直是见鬼的疯狂!”
阿利安娜仿佛正襟危坐地看着他像一个煞笔一样大呼小叫:“……”
感受来自中国高三学生的恐惧吧!
说不定以后自己也能在霍格沃茨教书,然后给学生一人来套自己编写的五年魔法三年模拟,再一人来套“王后雄”和“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