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ve/43/虎斑】强制臣服(2 / 9)
话语卡在喉间,迟迟无法破茧而出。如涂满毒素的利箭,只要一开口就会伤透都银虎。
「………」夜se沉默了片刻,风儿掠过,酸涩充斥口腔,「银虎呀。」
「嗯?」
温热柔软的触感瞬间覆盖嘴唇。
蔡斑b微踮起脚尖,缓柔地给予亲吻,唇间盛满他的ai,他的幸福,他的请求。将这礼拜记载的所有美好回忆,全部原封不动地还给都银虎。
请你好好记得这些。
拜托了。
浪cha0浸透脚踝,无力感压着心中的一角,徐徐塌陷下去。话语涩然难解,难以出口,却彷佛最後的吻别,紧紧地想要留住这份残存。
蔡斑b让了开来,视线模糊。
他0着都银虎红透的耳尖,手里全是挽留,轻笑道:「来放烟火吧。」
深夜,强风大作,两人在风中凌乱,心底的残烛摇曳,熄灭的时日岌岌可危。
都银虎挥着仙nvbang,火星向外投s,有些落进海中,有些被空气吞噬,有些埋藏入沙砾间,盛放完最後一舞,消失殆尽。
「银虎呀,回头。」蔡斑b喊了声,举起拍立得,在萤幕里捕捉都银虎最美丽的样貌。
「怎麽了?」
他回过头,注意到镜头後,愣了几秒,露出那特有的灿烂微笑,倾注了全世界的温暖,橙se的火星在黑沉的夜se中特别明亮,将都银虎的侧颜照得更红润。
喀嚓。
拍立得机器运转着,徐徐吐出一张热腾的纸片,蔡斑b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口袋,生怕拍立得受损。
「欸?哥拍到了什麽?我想看!」都银虎双眼冒出小星星,向前跨了几步,转眼就到了蔡斑b面前,仙nvbang随之烧尽。
「这是秘密。」蔡斑b竖起一根食指,抵在都银虎的唇上,眯起的双眸盛满泪水,如泄洪般倾泻而下。
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後了。
「再见了,我ai你。」蔡斑b轻声说。
滴滴…
00:00,手表响起闹钟,那天是五月九号,星期一,一个礼拜里的第一天,是一个新的开始。
蔡斑b收拾着眼泪,向後退开,和都银虎保持一定的距离,刚刚亲密的样子完全消失无踪。
都银虎突然身子一震,向後踉跄几步,扶着发疼的太yanx,面se僵直,眼里的高光消失了一瞬,又迅速恢复如常,彷佛只是清除掉了某些记忆。
「都银虎」r0u了r0u眉心,抬起头,疑惑的视线聚焦在蔡斑b身上。
他哑声说:「你…是谁……?」
风声逐渐消失,似乎也在为他们哀愁,海浪拍打心口,蔡斑b只感觉心很痛,肺也很痛,全身浸在深海里,溺亡於那份质疑中。
看来,他还是不记得呢。
蔡斑b苦笑,神se又恢复淡然。他抬眼,语气平静,像是习以为常。
他说:「你好,我叫蔡斑b,是你的恋人。」
「你、我……恋人…?」
「没错。」蔡斑b笑道。
他将手伸入口袋,拍立得早已退温,冰冷不已,像是在暗示「都银虎」的离去。心头被针扎撕裂,剧痛蔓延,而他经历过太多次了,早就习惯了这份痛楚。
齿轮倒转,泛h的书页翻篇,回忆缓缓从指尖流失,兜兜转转,最後又回到。
一切,重新开始了。
蔡斑b回到自家的房间,开了灯,将背包随手一丢,慵懒地往工作椅上倒去。
他拿出口袋中的拍立得,都银虎的容颜清楚地记录在上面,那灿烂的微笑却不像如今的他,反而像另一个人——那个他不认得的「都银虎」。
蔡斑b拿起麦克笔,在拍立得的右上角写上「191」,撕下透明胶带,站起身,转身向後走去。
工作桌背後的墙上满布拍立得,每一张的主角都是「都银虎」,背景同样是那片海洋,散出的光芒却截然不同。
每张拍立得都标上数字,从墙面左上的「1」,一路到右下「190」,小小的纸片却装满每个礼拜的回忆,底下还留着许多空白,似乎是在等未来的「都银虎」补满。
之前的他,不会再出现了。
蔡斑b微微蹲下身,视线对焦在右下角,「190」的拍立得底下贴着一张小纸条,画记上去的红se星星特别显眼。
「这是第190周的都银虎,这周的他做了一首歌给我,歌词好像都是告白,我很喜欢,会好好珍藏起来的。」
眼眶积满泪水,蔡斑b哽咽落泪,把「191」的拍立得贴在旁边,指尖轻抚过他的笑容,似乎是要把消逝的他永存於手中。
蔡斑b低声说:「第191周的都银虎,谢谢你,我礼拜很幸福。」
「希望……我能带给第192周的你快乐。」
噪杂的办公室里,员工们因为新的企划案全忙得不可开交,一个劲地埋头苦g,就连吃饭时间也被视讯会议吞食掉。
都银虎还饿着肚子,就被上头压在电脑前,全神贯注地审阅繁重的帐务,眼袋挂满黑眼圈。
可能是太过於专心了,他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连线电话响了,有个男人徐徐走到他身後,帮他接起电话。
「啊~这样啊,那我帮你通知他。」
男人跟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声音寒暄了几句後,便挂掉通话,拍了拍都银虎的肩,後者吓了一跳,徐徐转过头来,面se憔悴,无光的眼睛对上男人慈祥的视线。
那是他的主管,南艺俊。
「银虎呀,楼下有人找你。」
都银虎愣了一下,动了动苍白的嘴唇,「谁……?」
「下去看就知道了,先休息一下吧,工作一早很累了吧。」南艺俊笑道,「快去吧,他还在等着你呢。」
「喔……嗯。」都银虎不明就理地抓了抓头发,点头致谢,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来的人……会是他吗?
来者何人,都银虎眼里充满期待和不确定,只希望是心中所想的那个「他」。
都银虎先是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稍微理了一下杂乱的浏海,r0u掉眼底的黑眼圈,这才搭了电梯下楼。
现代风的大厅里,中午的烈yan被玻璃消磨不少,形成柔和的光线折shej1n来,为坐在等待区的两个小不点镀上毛绒绒的边,画面和蔼。
电梯门一开,视线立马就被那头桃子般的粉红g走,都银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他倒ch0u一口气,瞬间面露喜se,疲劳全被吹得烟消云散。
「斑b哥!」他大喊一声,小跑过去,兴奋的狗尾巴止不住摇摆。
听到声音,蔡斑b从座位上站起身,臂弯里抱着一个小孩,正躺在他肩头流着口水呼呼大睡。孩子同样也是粉se头发,侧颜红润稚neng,看上去差不多1岁,是个还在成长发育的年纪。
都银虎张开双臂,环抱住两个粉se小身影,嘴角像小猫一样,弯成圆滑的弧度,装满他的幸福。
他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们,离开时还有些意犹未尽、依依不舍。
他笑着说:「哥怎麽会来?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请假了。」蔡斑b提起手中的饭盒,後颈缓缓漫上红cha0,声音如蚊子般微小,「你吃饭了吗?我买了你喜欢的义大利面…」
「还、还没…!」都银虎眼底映s出小星星,口水都要从嘴角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