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条件沦陷 第44节(1 / 2)
傅居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股“你不行”的味道。
他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跟她一般见识,但是给自己找借口:“我处理工作,怕吵到你。”
余漾戳破:“都是借口!”
傅居年无话可说,又进退两难。
“我知道你的意思,”余漾抱着枕头走过来,语气说不清是冷嘲还是热讽,“你很正经,让我看看你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
说罢,她把枕头往大床上一丢,掀开被子跳上床,傅居年眼眶一睁,彼时有些无措地僵在那里,余漾语气里还有责怪,斜着眼横他:“怎么了?怕啦?”
傅居年自认不是道德感极高的人,只是对于更为珍视的人和事,想要拿出更多的诚意去慎重对待。
他不知道余漾能不能懂他的这份心。
也或许他是害怕,怕自己藏不住的那一面,反而吓到了她。
余漾看他突然沉默,手脚并用爬到他身前,看着他的眼睛:“二叔,我们是不是还有没完成的事?”
傅居年沉默,余漾眯起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要怀疑你身体是不是不行了。”
她这次没有冷嘲暗讽,而是直接挑明了说。
听着她那副玩笑的语气,还有眼底流转的认真,空气有一瞬的凝滞,像是拉满弓的弦崩到了最后一刻,余漾还想再说什么,傅居年突然握住她的手,向前一拥,将她压在了身下,气势陡然翻转。
饶是煽风点火的余漾都没反应过来,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头顶的灯灭着,只有门缝外渗进来的灯光打在傅居年脸上,是一条金黄色的竖纹,半张脸温柔,半张脸晦暗。
这一次跟以往都不同,他带有很强的攻击性,不是随便吓唬吓唬她,在压下来的一瞬间,腿间的缝隙便被填满,小腿腹有意无意蹭过他的睡衣,丝绸的服帖和光滑像从牛奶中淌过。
余漾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你现在——”
话刚说一半,傅居年腰上使了力,向前狠狠一撞,余漾猛然瞪大了双眼,后面的字音被她如数吞了回去,变成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握着她手臂,蛊惑的声音听不出含不含笑意,但是在清清楚楚反问她。
“我不行吗?”
余漾大脑一空,切实感受到了他的不爽和强硬。
她还以为他不在意她的调侃呢!
现在跟她逞男人,早干嘛去啦!
余漾不忿他的态度,在他身下控诉:“你行你总是不让我碰?弄得我像个推土机一样天天在那突突突突……”
傅居年被她的理直气壮给气笑了:“这种事到底是谁吃亏?”
当然是你吃亏!余漾心里大喊,嘴上却不说。
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余漾皱了下眉,想要提醒他轻一点,再看他眼眸,却被他眼中浓浓的幽深与危险吓得微怔,傅居年抬起她的手,向前倾了倾身,脸上的光完全移开,变成一张看不清表情的脸,只有喑哑的嗓音在逐渐加深。
他握着她的手,掌控她的方向,从上到下缓缓拂过,在某处停下。
“还需要问吗。”
余漾身上惊起一层层战栗,头皮一阵发麻,她张了张口,声音不知为何就弱了下去,一点底气都没了:“那你忍着干嘛……”
傅居年俯身,将她抱在怀里,头埋在侧颈上,表情也看不清。
他叹了一口气,仿佛是真的失落。
“因为,我没准备安全套。”
期待着什么的余漾表情一愣,大脑霎时停转。
她以为他纠结,也许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根本不喜欢她,结果竟然就是因为这么现实的因素吗?
就在余漾打算放弃,今日不行另改他日时,耳边又传来低沉的引诱之音。
“但,还有别的办法……”
这一刻,傅居年突然可耻地意识到,也许他本质是个恶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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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一夜
余漾第二天早早醒来, 坐在床上托着下巴,似在想事,似在缓神。
屋里就她一个人, 早上醒来时傅居年就不在。由于她昨天晚上太累了,先傅居年一步睡着, 所以她也不清楚他是晚上就跑去别的房间睡了,还是起得比她早。
虽然两人的关系相当有进展, 但是最后她还是棋差一招, 很难不恼恨自己没有事先做好准备工作。
可是转过头来仔细想想, 她之所以没想到这层, 也是因为她下意识觉得这种东西傅居年一定有,她打心底里就不相信傅居年是个一点儿荤腥都不沾的人。
但是现在,她相信了。
啧,还真是。
“唔~”余漾伸出手捂住脸, 发出闷闷的叹气声,不知是害羞还是遗憾。
越是不想回想昨晚的事,脑海里就越是热闹。
脸热热的, 心也跟着滚烫,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很微妙, 很好奇,很不可思议, 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突然, 房门被打开。
余漾像是惊弓之鸟一般, 猛地放下手, 惊恐地看着门的方向。
傅居年换了一个颜色的睡衣, 由于早上洗过澡, 自然干的头发还没定型,丝丝缕缕柔顺地垂下,显得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有一种青春少年感,说是二十出头也不为过。
就是说出的话活像个老父亲:“下来吃饭。”
余漾左看右看,没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尴尬,她就纳了闷了,难不成经历了那一夜,只有她辗转流连反复回味吗?
她压根就不知道傅居年几乎一夜没睡。
奈何在这种方面比定力,余漾还是差了傅居年一万年,门口的人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看她呆呆愣愣有问不答的样子,唇尾轻扬:“看什么?”
余漾回神,赶紧摇了摇头,作势掀开被子要下床:“等会马上下去!”
傅居年把门关上,余漾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走远,缓缓松了一口气。
她起身去冲了个澡,又花十分钟洗漱吹了个头,下去时傅居年正靠在沙发上,腿上放了一个平板电脑,手指轻轻划动,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余漾走到餐桌旁,看到早上丰盛的四菜一汤,扭头去看仍雷打不动坐在那里的傅居年:“你不吃啊?”
声音落下,大概两秒钟的时间,傅居年把平板关掉放到茶几上,起身走过来。
距离逐渐拉近,视线相撞,又漫不经心地挪开,两人各怀心思,分别落座,余漾刚要开始闷头干饭,突然发现桌上还有一小碟咸菜,想起来傅居年不吃咸,就指着那碟菜问他:“怎么还有这个?”
傅居年抬眼看了看,又撂下眼帘,喝一口汤:“你尝尝好吃吗。”
余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夹了一小块拌着米饭吃了,仔细咀嚼过后,她眼睛亮了亮,朝傅居年道:“好吃哎!”
傅居年嫌弃地看着那碟菜,想它总算是还有点用处。
就对余漾道:“如果你喜欢吃,我可以让人多拿一点儿过来,带回你家吃。”
余漾本来想拒绝,但是想到爷爷也很喜欢吃腌菜,燕城这样的北方城市,老一辈的人家家都有腌菜的手艺,只不过味道各不相同,口味偏好也都不一样,爷爷跟她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