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今还没为肠胃兄弟进贡些许，闷着头进去。
&esp;&esp;新人演员话语权不高，排练一整天，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等戏，作背景，也不敢真的溜出去吃饭。
&esp;&esp;“合计是75块5……”
&esp;&esp;“好的。”
&esp;&esp;扫荡一通，找分量够的面包，以及不同零食，随便对付一阵了。
&esp;&esp;出来仍在想工作的事。
&esp;&esp;他排练的戏剧是《老顽固》，法国大文豪雨果的原著改编，算是有盛名，但在法国本土卖的不好；不知怎的，前几年被保利引入到国内，攒齐班子试图巡演卖票，水土不服，果然扑街；师生们之所以演，倒不是爱上了法国艺术，而是冷门戏容易出成绩，像是《雷雨》，《猫》这些珠玉在前的，辛苦排大半年，可能落得不及格的评判。
&esp;&esp;《雷雨》人艺版，朱林（女儿国国王），濮纯昕（英雄无悔），郑荣（西游记）……
&esp;&esp;《雷雨》学生排练的，比如海青版本，邓朝版本……
&esp;&esp;何必自取其辱呢？
&esp;&esp;京影，沪戏每年的毕业戏都是《雷雨》——那是人家不靠戏剧打招牌。但央戏就不一样了，就是要靠戏剧生打天下：09届招进来的32位同学，16个学戏剧，16个学音乐剧——其实也是在学表演，不给这些人别出心裁的本子好出头，便只能去社会灵活就业了。
&esp;&esp;学校大门到大一的男生寝室，要经过居中的操场和连片的篮球场地。
&esp;&esp;没有接到工作，待灵活就业的同学，闲余时间，除了谈恋爱，就是在这些地方挥洒精力。
&esp;&esp;“砰砰~”篮球拍打的声音。
&esp;&esp;“喂！”
&esp;&esp;“白羽！”
&esp;&esp;有人在呼他。
&esp;&esp;是白羽的寝室同学，另三个人，并不多。难得的是，四人眼下都聚在一起。在这样的学校，因为工作太多，总有人常常的不回寝室。
&esp;&esp;“什么事呢？”白羽扬了扬下巴。
&esp;&esp;“——打球！来不来？”
&esp;&esp;他室友穿着方便的运动衣裤，脚踩篮球鞋。白羽低头看自己，他相比来是穿的较正式的，鞋子也是匡威的板鞋，沾湿的鞋带尤其长。
&esp;&esp;“白羽，你不要突破，就呆在油漆区外边儿，你投篮；防守适当放水，我们打得也不激烈，怕伤着骨头，如何？”
&esp;&esp;白羽是觉得疲惫的，但他又想格外的放肆一把，于是挪不动脚，那室友把球猛掷过来，被他接住了。
&esp;&esp;“白羽，”室友道，“你现在反正手也脏了，不如咱直接打球吧，磨叽什么？”
&esp;&esp;这些人不等回答，围他旁边，抛球分队；分好了，站到三分线内，其中一个把球重新掷给他：
&esp;&esp;“白羽，我跟你一队的。”
&esp;&esp;“你发球吧！”
&esp;&esp;——————
&esp;&esp;在阳台搓完衣服，准备下楼去水房打水洗澡，这时候，已经是深夜。
&esp;&esp;寝室标配的电视开着，先他洗澡的室友，有人把衣物放到了寝室里面，灌一半水和巨量的洗衣粉，用脚踩着，水溅得到处都是。
&esp;&esp;“白老师——这是行业里常常对有咖位的人的称呼，现在故意的拿来作弄他——白老师你要去洗澡了？”
&esp;&esp;一阵哄笑。
&esp;&esp;白羽无奈的摇头笑，“别这么称呼我，我还担不得。”
&esp;&esp;“你都开始接单子，你有固定的剧组表演了，每天是跟上班一样，早上去，晚上回来，你还不能叫老师？”
&esp;&esp;“即便这样，也担不得的；何况剧组里那么多前辈，我才算什么人物呢？”
&esp;&esp;白羽举起桶，要跨过坐中间挡路的室友。但那室友说，“白羽，我们等会儿放一部电影吧，找隔壁寝室借的，两块钱刻录的，《见龙卸甲》。”伸出大拇指，“港地来的大明星主演，也许过了十年，以后就要和白老师你合作了，你的未来伙伴，你不看看？”
&esp;&esp;有人插嘴，“哇！白老师，你是和方神并列的，咱表演系的双雄了！”
&esp;&esp;“——方神是成天不见人，他接的工作是多；但是，也不一定就去到了固定剧组啊？我看白老师要更厉害！”
&esp;&esp;“方神还是厉害的，你这就夸张了。”
&esp;&esp;“——我也没说方神不厉害啊！”
&esp;&esp;接着争论起来。
&esp;&esp;“哪里，你们越说越离谱了。”白羽不断摆手。
&esp;&esp;张罗着看电影的，从争执中脱离出来，“白羽，你要看电影么？”
&esp;&esp;“看啊。”
&esp;&esp;“那你搞快一点！我先调试下电视，好放碟子。”
&esp;&esp;这时候的光碟，是需要vcd，dvd之类的解码播放器的，已经可以做的很薄，但随着视频网站的发展，接近于淘汰。其实一般讲，表演生不该用录制的光盘，算是忌讳；光盘崛起的年代里，整个大陆影视行业，尤其是电影，被干的奄奄一息。
&esp;&esp;就跟写网文的互相分享盗版书一样的诡异。
&esp;&esp;然而，到互联网时代，放碟子又不是十恶不赦了。人们怀念那个仍然需要实体光盘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