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节(1 / 2)
&esp;&esp;他默默的哭泣着,却对身前的警察,没有丝毫的办法。
&esp;&esp;他被警察牵着一步一步的离开这,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回头看着他的母亲,喊了一声“妈妈”。
&esp;&esp;妈妈最终没有能救他,只能看着阿肯被钢索和其他人穿在一起,看着所有的抢来的东西被没收。
&esp;&esp;房间里又变得空荡荡的,她跌坐在门口,看着远处远去的人群。
&esp;&esp;小女儿一直在哭,可她就像是没有听见那样。
&esp;&esp;这次,不仅东西都没有了,连人都没有了……
&esp;&esp;经过最初的恐惧,阿肯逐渐的开始适应,不知道他运气好,还是不好。
&esp;&esp;他居然在警察局用来关押罪犯的地方,看见了他的父亲。
&esp;&esp;父子两人的相认……难以叙述此时他们内心中的感受,但至少他们因为看见了彼此,拥有了一些安全感。
&esp;&esp;两人所在角落里,惶恐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esp;&esp;晚上,他们得到了一份不好吃的食物,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在一起煮成的糊糊,很难吃。
&esp;&esp;其实这些东西放在以前,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吃了。
&esp;&esp;有东西吃,至少比没有东西吃强得多,可现在他们却在嫌弃它。
&esp;&esp;警察们一直在忙碌着,不断有人被送进来。
&esp;&esp;晚上晚餐过后,警察局里来了很多律师,这也是联邦援助纳加利尔的项目之一。
&esp;&esp;由于有联邦人的参与,纳加利尔新联邦的司法流程也将采取联邦人的那一套。
&esp;&esp;毕竟联邦这么强大,它的制度也一定是先进的,对吧?!
&esp;&esp;律师们都很尽职,他们和每一个单独的罪犯沟通,然后确定一些什么。
&esp;&esp;轮到阿肯父子了,他们离开了监区,在警察的看守下,坐在了律师的对面。
&esp;&esp;律师看起来很年轻,二十来岁,外国人。
&esp;&esp;他先是低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看了一会,大约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随后抬起了头。
&esp;&esp;“这份材料告诉我,你们两个人一共盗抢了大约……”,他又低头看了一眼,“价值四千块钱的东西。”
&esp;&esp;“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esp;&esp;律师看着他们,语气有些严肃。
&esp;&esp;阿肯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的父亲,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意味着……什么?”
&esp;&esp;第1324章 选择
&esp;&esp;警察局的房间里,年轻的律师看着面前的父子,他刚想说什么,又低下头翻了翻卷宗。
&esp;&esp;他有点不忍心,可这是他的工作。
&esp;&esp;按照司法部特派小组给出的指导意见和《纳加利尔新联邦法典(试行)》中的意见,在纳加利尔抢劫,盗窃,案值超过一千块钱,就可以判死刑了。
&esp;&esp;这里有四千块,如果本地警察局想要追求数量,他们足以把这一家人都论死罪。
&esp;&esp;身为律师的责任感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毕竟他还年轻,三十来岁在律师这个行业来说,可能刚刚摆脱事务所实习期。
&esp;&esp;他们还只是新手!
&esp;&esp;“新的法案中有关于盗抢犯罪案值的规定,你们盗抢的这些商品足够判你们四个死刑……”
&esp;&esp;阿肯的脑子再次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看向了他的父亲,中年的男人也是一脸的震惊。
&esp;&esp;他们只是和其他人进入了一些商店,把里面的东西拿回来,怎么……就要死了呢?
&esp;&esp;“是不是搞错了?”,中年男人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esp;&esp;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脸上的笑容很勉强,在他说完时已经无法维持了。
&esp;&esp;年轻的律师叹了一口气,重新看向父子两人,“最坏的情况是法官认为你们是共犯,你们两个都会被判死刑。”
&esp;&esp;“不过因为你们的关系很特殊,所以我这里还有一个提议,只能说是在最坏情况下,能找到唯一比普通的结果好一些的提议。”
&esp;&esp;两人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卑微的弓着背,弯着腰,聆听律师的话。
&esp;&esp;“因为你们是父子,所以你们可以有一个人来全力承担所有的罪责,这样我们可以尝试说服法官只给你们一个死刑。”
&esp;&esp;“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esp;&esp;“你们可以自己考虑一下,是一起死,还是由谁来承担所有的责任。”
&esp;&esp;律师把卷宗重新收起来,“后天开庭,我们会在开庭前再见面,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esp;&esp;警察牵着铁索,把两个没有了灵魂的空壳带回了监区。
&esp;&esp;中年的男人贴着墙,缓缓的滑下去。
&esp;&esp;他不是坐着,而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esp;&esp;周围都是哭声,叫骂声,还有人在疯狂地拍打监区的铁笼。
&esp;&esp;很快来了两名警察,把那个一边拍打铁笼,一边要求警察们把他放出去的家伙押到了监区最中间的过道上,然后对着他的脑壳直接来了一枪。
&esp;&esp;地面的血迹和淡淡的腥味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安静持续了有那么一两分钟,然后人们又开始悲伤的哭泣……
&esp;&esp;阿肯也在哭,他就不明白了,不过是和大家一起去拿了一点东西回去,为什么会演变到今天这一步?
&esp;&esp;刚才律师的话,他已经听明白了,他和他父亲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他们需要为他们的错误买单!
&esp;&esp;看着父亲的模样,阿肯很自责,其实他父亲参与进来,不过是前两天的事情。
&esp;&esp;他实际上等于是被阿肯牵连进来的,可法官们不管这些。
&esp;&esp;你们家里有了足够给所有人判刑的赃物,那么就肯定要死人。
&esp;&esp;就像律师所说,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选谁去死。
&esp;&esp;死亡,这个词离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其实非常的遥远。
&esp;&esp;他昨天晚上的时候还在梦想着以后要努力工作赚钱,带着自己一家人移民到联邦,去过幸福的生活。
&esp;&esp;可今天,他却要面对选择让谁去死的沉重决定。
&esp;&esp;他不断的擦着眼泪,一夜之间,未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