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尾(8 / 8)
去了。”
王昶新在桌前坐了许久,才沉住气拨了一通电话:“把王威今天下午的成绩取消掉吧,明天他也不参加b赛了,就这样。”
半小时后,王威怒气冲冲地跑到饭店里,质问王昶新:“你凭什么擅作主张不让我明天参加b赛?!”
王昶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一巴掌ch0u在王威脸上:“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别人看不出来吗?!王威!你知道你今天撞的谁吗?!”
王威怒不可遏地瞪着王昶新,他根本不想知道他今天撞了谁,他只知道,谁让他不好过,他就让那个人不好过。
医生让陈霖住院观察,但他不愿意,检查完身t就出了医院,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六点,晚饭时间,t育馆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他一个人走到白天杭锦坐过的位置看了看,桌上gg净净,什么都没落下。
他挪开凳子,坐在杭锦坐过的位置旁边,就这么安静地呆了一会。
一行人从t育馆门口走进来,为首的正是王威,他大摇大摆地走到陈霖面前,点了点桌面,等陈霖抬头,这才挑衅一笑:“我今天就是故意撞的你。”
陈霖还以为他是来道歉的,没想到他居然说他是故意的,打球最忌讳黑手,这人却胆大妄为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真相,难怪他父亲今天派人来给他送钱。
根本不是慰问费,是封口费。
王威身后跟着的那群人都是他的篮球队员,个个似乎也都心知肚明的样子,他们一行人站在陈霖面前,就好像在说:你知道我们故意的又怎样,你什么都做不了。
陈霖站起来,他个头b近一米九二,b王威高十公分,气势上足足碾压对方一头,眉骨高高拢起,浓眉压着黑眸,严肃的眼神透着兽类的野x:“那你失算了,我们明天球场上见。”
“哟,那个傻bnv人没告诉你?她去找裁判告发了我!”王威呵了一声,“我明天打不了b赛了,就因为她!那个叫杭锦的臭b1a0子!”
“你嘴巴给我放g净点!”陈霖一把扯住王威的领口,乌黑的眼珠子狠狠瞪着他。
王威瞧出名堂来,拉了拉自己的领口笑着说:“啊,我明白了,你俩原来是那种关系啊,她名义上资助你,实际上就是包养你是不是?怎么样?她床上功夫是不是很好?”
“造谣是要付法律责任的。”陈霖扯着他的领口,咬着牙一字一句,“我警告你,不要再说了。”
“造谣?谁造谣了?”王威转过身,冲身边的几个兄弟们喊,“哎,你们知道吗?就资助他的那个nv人,叫杭锦的那个,今天晚上找我爸吃饭,脱光了衣服趴在地上给我爸c……”
王威在故意激怒他。
陈霖却来不及反应,身t里的怒火随着血ye一起奔腾直冲脑门,他听到那个刺耳的字一出来,就猛地一拳将王威砸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轰地围了过来:“打架了!打架了!有人打架了!”
夜里七点半,杭锦赶到北洋大学的校长室,里面坐着王威的父亲,校长,教授,陈霖的辅导员,还有系主任张华成,门外站满了看热闹的学生,校篮球队的那帮人也在,看见杭锦过来,个个目露担忧,生怕陈霖被开除。
“杭总来了,情况你也看到了。”系主任张华成指着王威说,“在t育馆里,有几千名学生看到了,是陈霖先动的手,而且王威一次都没还手,看这脸被打的,陈霖这种行为非常恶劣。”
杭锦看了眼王威,他两只眼睛都被打肿了,嘴角还在流血,因为疼痛,他的双眼抑制不住地流眼泪,看着很是可怜。
她又看向陈霖,虽说张华成说王威没有动手,但陈霖眼角有伤,只是并不明显,一点小伤口,对b王威脸上的伤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她走到陈霖面前,问他:“怎么回事?”
“他今天打球撞了我,刚好晚上在t育馆遇到,我就打了他。”陈霖垂着眼皮,视线盯着地面。
“看着我说。”杭锦说。
陈霖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又复述了一遍:“他今天打球撞了我,刚好晚上在t育馆遇到,我就打了他。”
“撒谎。”杭锦双眼笔直盯着他,“说真话。”
“这就是真话。”陈霖仍然si不改口。
系主任张华成站起来:“杭总,今晚叫你过来,就想处理这个事情,王威是外校的,我们学校必然要给他一个交代,陈霖又是你资助的学生,后续的奖学金肯定都要取消的,包括明天的b赛,以及篮球队,这些他统统不能再参加了。”
“陈霖不会因为这种理由打人。”杭锦转身看着张华成,“给我点时间查清楚原因,处理结果延后。”
“可不管因为什么,他打了人是事实啊。”张华成也很为难,“我们学校必须要给个交代。”
“给谁交代?给王总吗?”杭锦面朝王昶新,拿出在谈判桌上的气势,口吻礼貌却不容置喙,“王总,介意我耽误点时间吗?”
“杭总既然开了口,我也不好说什么,就是我儿子受伤太严重了,我得带他去医院看看。”王昶新从沙发上起身,拿眼风刮了王威一眼。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心里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杭锦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杭锦让开身:“好,您慢走。”
校长的意思是,这件事要私了就私了,不要闹太大,对学校影响不好,辅导员也为陈霖求情,说陈霖这孩子哪儿哪儿都好,今天肯定是脑袋被撞昏头了才跑去跟人打架,说他不是个打架的孩子。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激烈争论,杭锦看了陈霖一眼,冲他说:“出来。”
陈霖就跟着她走了出来。
门外围满了学生,校篮球队的队员见陈霖出来,全都紧张地问他什么结果,陈霖摇摇头,跟在杭锦身后,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走出教学楼。
他的脑震荡虽然轻微,但眩晕感一直在,加上刚刚打了一架,头晕得厉害,路也走得很慢,杭锦走出教学楼,才发现陈霖还没跟上。
天se已晚,路灯逐一点亮校园的各个角落。
来往的学生都穿着羽绒厚棉袄,只有陈霖穿着单薄的外套,里面是杭锦三年前为他买的t恤,是她亲自挑的毕达哥拉斯树图案,一个以正方形为建立起的分形平面,1942年,由荷兰数学教师阿尔伯特e博斯曼提出。
她甚至告诉陈霖,这个命名的由来。
想当初,她只以为,他单纯地喜欢数学所以选了数学系,却从不知道,他在以她为目标,在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杭锦在原地等了一会,陈霖终于慢吞吞走了过来,见他捂着脑袋,她蹙眉问了句:“你头怎么了?”
“有点晕……”陈霖话没说完,直挺挺往右后方倒了下去。
杭锦下意识伸手拉住他,把人往她的方向带,陈霖的身t很沉,整个人栽倒在她怀里,下巴就卡在她肩膀处,杭锦被他这么一坠,双手托着他的身t往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杭锦想起他的脑震荡,没伸手推他,只是皱着眉问:“能起来吗?”
陈霖靠在她肩膀,声音就贴着她的耳朵,嗓子哑哑的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