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杀邪神察觉异变(纯剧情)(3 / 24)
愿,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是诚实的响起来,甚至一分钟都没到,门就开了。
因为长时间没有出门,他的头发略长,已经到了努努力就可以扎个小辫子的程度,眼底有着熬夜带来的青黑,看起来懒洋洋的,见到一客厅的人愣了愣,却没有被吓到:“警察?爸,你查过警官证了吗。”
“查过了。”廖父拿过廖母递来的热毛巾,不由分说给儿子草率糊了一下脸,末了推了推廖宜榅的肩,“去坐着,人家问什么你答什么。”
怎么可能会有警察莫名其妙的上门找他啊……
本来就分不太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中的廖宜榅皱了皱眉,还是在父母的注视下乖乖坐在了那群穿着制服的人对面。
这群警察有坐有站,坐着一男一女,男性托着保温杯,头发有些花白,女性戴着眼镜,左手拿着本子,右手捏着笔。站着的是两个男性的年轻人,他们守在一男一女的身后,微侧着身,呈防卫保护的姿态。
打头阵交流的是面容很和善的一个警官,四五十岁,说话不急不缓,带着长者的从容:“小同志,你叫我远叔就行,咱们当个普通朋友聊一聊。”
“……您问。”
“我先确认一下,你叫廖宜榅,性别男,身份证号是……”他一一念出来,用眼睛观察着廖宜榅的反应,表情又过于温和,让人感觉不到被观察试探的冒犯,“这些都没错吧?”
“没错。”青年点了点头。
真是奇怪,这个年轻人看反应应该是对警察有一定尊敬乃至畏惧的,但是又有一种半紧张不紧张的感觉,像是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犯过错,或是有什么底牌握在手中一样。
远叔笑了笑,开始正式的问话:“你8月30号的时候在家对吗?”
“8月30……?”大学生愣了愣,似乎回忆了一下,回话稍慢,但是没有拿着手机确认时间,“对,那天我在家。”
“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远叔引导着,“努力回忆一下。”
那天是dlc开放的日期,所以廖宜榅印象比较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只是隐去了直播的部分:“我玩游戏玩到凌晨,然后就睡过去了,睡到下午吃了饭,回房间刷了一会儿视频,然后就继续玩游戏了。”
感觉到背后的寒意了,看来这群人走了之后他少不了一顿说教。
“你从凌晨睡到下午?”远叔问,“9点到下午1点之间你一直在睡?”
廖宜榅点头。
“年纪大了,我说一些话就容易口干。”远叔笑容不变,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舒缓地叹了一口气,“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吗?你看,一说日期,你就马上想起了那天的事。”
——肯定是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东西才让被假期模糊时间观念的青年不用对照就回忆起了日期对应的时间。
“那天是游戏dlc发售,”廖宜榅思及对方的年龄,多解释了一句,“就是游戏的额外内容发售,它在8月30号凌晨发布,我当天卡着时间去玩。”
“哦,游戏。”远叔微微探身,有点感兴趣的样子,“什么游戏?我孙子也很喜欢玩游戏,我这个人,保守,不太理解你们小年轻喜欢玩的东西,你跟我说说,我买给他试试。”
不不不您的孙子要是玩了这个游戏您大概会把我的头拧下来……
一直保持着正常节奏的青年首次有了异样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下,满脸写着「我是现编的我在撒谎」地解释起来:“就是普通的冒险游戏,但是这个游戏的系统还蛮复杂的,您孙子估计上手会很困难……”
“先买了试试嘛,我也很久没见我孙子了。”远叔没有让步的意思,继续笑着问,“叫什么游戏?”
明明语气和姿态与之前并无不同,但是就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廖宜榅眨了眨眼,与人交流的真实感和警察找上门的虚幻感冲突,他勾了勾自己的衣角:“叫「塞斯」。“
万幸,这个黄油的名字没有很露骨。
“塞斯。”那个保温杯被放在了桌上,远叔指了指地上的印着logo的盒子,“是发这个快递的公司?”
“啊……对。”廖宜榅见对方明显对内容物很感兴趣,把盒子拖了过来,脑袋里迅速回忆了一下定制这个手办应该没什么离谱的内容,拿着剪刀把箱子拆了,抽出里面保护得很好的方盒子,废了一分钟才终于拆完外包装,拿出里面的手办。
做功很好,没有合模线,喷漆质感也不错,细节刻画更是精细到惊艳的程度,放在市面上没个几千下不来。
小白的模型甚至做了植绒,手感摸着很舒服,也不掉毛。
“这个快递是今天送到的,对吧?”
“是的吧……”廖宜榅想了想,把终端的快递物流投射给对方。
远叔仔仔细细看了,这才开口:“你知道这几天快递已经被封停了吗?”
“……哈?”
“有一些话我们是要单独说,这位小同志,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远叔对廖父廖母点点头,“放心,我们会保护他的安全的,有需要的话24小时随时联系。”
廖宜榅看着他们站起来,也有些无措地跟着站起,他去看对自己的父亲,又与表情担忧的母亲对视。
“警察同志,这孩子不太会人情世故,他嘴笨,要是有什么话冒犯你们,你们别太介意,”廖母真怕廖宜榅摊上什么事了,她握住儿子的手,明明还没到冷的时候,她的手却一片冰凉,让青年哆嗦了一下,“先让他去洗漱一下吧,然后我陪着你们去。”
“去洗漱吧,也可以带点吃的玩的什么的,把你的那个游戏也带上。”远叔依旧是笑呵呵的样子,话语间满是对小辈的宽容,“你们也有自己的事,这件事估计要调查很久,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还是不要跟了,要是不放心,你们可以打着视频聊天,绝对能看到我们带他去的是正规警局。”
“诶,好。”廖母叠声应着,把廖宜榅拉着推到了厕所,把能想到的都急急地说了,“你一定要说实话,有什么事别瞒,受委屈了就跟爸妈说,有什么问题爸妈给你担着,别闷在心里……”
廖父守在门口点头:“我们都是你的靠山,需要钱之类的就随时说……我现在转点给你吧。”
“你记得带伞,最好加一个外套,吃的——给你买点饼干、面包之类的?你之前不是喜欢吃那个雪饼吗,孩子他爸,你现在去买。”
廖宜榅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比旁边的家长平静多了:“没事,那附近应该有便利店。”
“我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需要警察找上门的事的印象。”
水龙头流出的温水被杯子接住,在水平面缓慢上升的期间,牙膏被挤在牙刷上。
青年的动作不紧不慢,坦荡的让人生疑,远叔不动声色地走了几步,趁着廖母去青年房间收拾东西的机会望了一眼里面的布局。
很平常的小房间,是朝东的阳面,被子凌乱,上面放了不少东西,挤占的床的一半,床对面有一个较大的桌子,是实木的,分量不轻,放着电脑和一些年轻人的小玩意儿,看起来有点乱。
地板倒是挺干净的,只有垃圾桶里面丢了东西,鞋子没有整齐摆放。
道德标准较高,但是也容易放纵自我的类型。
“你们年纪相仿,”他跟那两个男警察说,“一路上多聊聊,让他放松一些,别施加压力。”
这段时间里,廖宜榅也洗漱好了,他看着廖母打包出来的一大袋东西,觉得自己像是要去搬家的,只得蹲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