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杀邪神察觉异变(纯剧情)(5 / 24)
复如初的手,总觉得眼前有点发黑,迷茫地扫了一圈后才意识到原因——他大概是头失血过多的debuff。
果然,一个异常状态清除的魔法就让他的视野恢复正常,甚至脑袋都清醒不少。
断手的感觉真的很微妙,他的手飞出去的那一瞬间,甚至有一种还能操控手上的神经的错觉。至于疼痛——像是被小刀划了一小道口子,先是刺痛,然后是火灼一般的持续疼痛,没有痛到让他马上想要流眼泪的程度。
所以……是梦?
“宜榅,宜榅?”远叔的手在他眼前晃,因为靠近他,这个老人的鞋也浸着血,“咱们换个地儿吧,这里不适合休息。”
廖宜榅迟疑地看着对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有些犹豫地握了上去。历经磨难的远叔手宽而大,带着细纹和粗糙的茧子,皮肤已经有些松弛了,但手很稳定,他像是牵着小孩子一样,耐心地把青年引出会议室,带去了办公室。
这里比会议室更有人气得多,摆着各种文件的桌面,窗旁阴影处的兰花,挂在墙上的天安门日历,有人带了伸缩的临时床,上面还搭着被子,占了饮水机旁的一块小小的空间。
这里离会议室比较远,要爬一层楼,然后走10米左右,一路过来,鞋底沾上的血也不会再印出骇人的脚印了。
廖宜榅听话地坐在比会议室还软一些的椅子上,椅子是转椅,他坐着转了一圈,觉得有点犯恶心,就停下来了,又去偏头看窗外。
真奇怪,最近接二连三的做这种太过接近现实的梦,搞得他自我认知都有点混乱了。
1梦
人类的吐息是暖的,他全身都充斥着生命力,柔软的皮肉包裹着牢固的骨,脸颊贴在他的胸膛,能听到心脏一下一下的鼓动。
他天生就是各种巧合的造物,眉眼,四肢,内脏,无一不在他最完美的地方。
威欧希与人类吻着,他掠夺人类的呼吸,异于常人的舌头服帖地扫过对方口腔的每一寸,整齐的牙齿、温湿而短的舌、偏凉的上颚。
人类拥抱着他,眼中盛满了喜爱,呼吸的空隙会像是还不会说话的幼崽一般在他耳边呢喃简短的词——“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
如同糊住了喉咙的蜜糖一样,恶心得令威欧希作呕。
黑暗中,邪神是能轻松视物的,这就是他的本能、他的天赋,哪怕最弱的分身也能办到的事。
人类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斜眼看过来,他在暗中看不清,便显得表情格外迷茫无辜,但眼睛依旧循着动静盯着威欧希。
威欧希一步一步靠近,膝盖压在床上,扯下自己身上轻薄的外衣。
与上次相比,人类主动了很多,皮革手套的凉意从腰传到大脑,冷得脆弱的分身牙齿打了一下颤,威欧希顺从的被勾到人类的怀里,脸压着后者衣服上的扣子。
人类呼出的气轻飘飘地打在头顶,热气在短暂的距离中消散,只余下了冷风。
看似热情仔细的动作中带着对待玩具的冷漠和丈量。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侵入游戏。
意不在肉欲的人类轻松把第一次尝试性事的邪神分身送上高潮,淫乱的液体沾满了他的手套,衣服被溅上了白色的精液,表情却始终没有变化。
威欧希舔了舔唇,压抑住了自己想要一口咬上人类脖颈的欲望。
还不行,现在人类明显没有把太多情感重心放在他身上,要循序渐进——
在在人类诧异愤怒的视线下品尝他的血肉。
3梦
人类从后面伸出双臂,环住了男友的肩,他的下巴自然地贴近威欧希的颈窝,脸与脸贴着,亲密地交换着温度。
简直像是史莱姆一样,粘上就会黏得人全身都是,恨不得把猎物整个吞下。
“怎么?”红色的男人偏头与人类接吻,等对方先受不了闭上嘴退出后,才问。
“没什么。”人类脸上总是那种幼稚又开朗的笑,他似乎觉得这种纯粹的笑容很讨人喜欢,便常常这么对男人笑。他收紧了手臂,又蹭了蹭男人的脸颊。
——愚蠢。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威欧希还是被人类梦与现实中完全不同的双标讨好到,他后仰着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人类身上,头与头贴的更加紧密,保持着这个亲密又别扭的姿势,唇与唇相贴。
把圣骑士催眠玩至烂熟而后主动放手,看其崩溃或是干脆堕落的样子的戏码永远都不过时。
他收回长长的、几乎要舔到人类喉管的舌,眯着眼睛想。
不过可惜,现在还没到人类清醒的时候。
他可要小心些,不能让人类发现异常。
之前那么多次被一剑穿心,他现在看到人类就有点心口发疼,总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也被那么多次都捅向同一个地方的剑戳了一个洞一样。
人类像是突然沉迷于性事一样,从早到晚都不出门,竟然也没饿死。
邪神的目的像是达成了,人类对他的身体有明显对需求,几乎到了盼着他来的程度。
不过威欧希没有品尝到果实的快乐,他维持着假笑的面具盯着二楼紧闭着的门,心里有些烦闷,走了几步后,又明白了。
——人类脸上没有他熟悉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暖阳般的笑容,评价也是「不算喜欢」。
他抚摸邪神时,总是居高临下的,像是拨弄路边的野花一般随意,手指挤进其中粗暴扩张,接下来就是道具代劳,最多是在这具分身受不住欢愉本能地扯住他时轻柔却不带情意地抚摸。
只是威欧希想不明白。
在觉得无趣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一次一次地在床上等待他,用着那种期待又笃定的视线看着他呢?
5梦
廖宜榅。
其他人是这么叫人类的。
抬手就可以唤出万千寒光把敌人戳个稀巴烂的青年在这个奇异的地方显得脆弱异常。
威欧希就像看见一只三头犬变成了幼犬一样感觉新奇。
哦,这个地方便地都是一碰就死的虫子,他给一旦打破梦境就会反抗的人类的评价已经算高了。
廖宜榅,廖宜榅。
别扭的名字。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与人类的父母一样,省去了第一个音,留着后面的“宜榅”来叫人类。
“嗯。”人类弯眼看着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也想把你叫的亲密一点。”
廖宜榅蹙眉,他想不起男友的名字。
梦碎了一块。
“你有耐受了?”
人类问他,手套上沾着带着热气的色气液体,本人却无知无觉,依旧用着平稳、干净的声音请求似地询问,“那我之后可能要用药了,你方便吗?”
对待低自己一等的人毫无理由的同情心和尊重。
或许应该嘲讽一句伪善,但是以威欧希对人类的了解,如果他现在摇头,对方可能真的会放弃这个途径,然后抽身找另一个可以满足他的人。
邪神去吻了人类的手背。
梦里的时候,人类的手很敏感,光是舔舐脉搏的地方就能让对方红起脸来,如果亲了手背,就会假模假样地摆好架子,扬着下巴,眼中满是笑意,然后会先架不住姿态主动低头去吻邪神。
手套隔绝了唇贴上手背的可能性,黑发青年分了些注意力过来,点了点头:“收拾好出去吧。”
他没有低下头回应一个代表平等的吻。
7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