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宣夫人、曦夫人先后登场(6 / 7)
的情愫。
思及此,郭秀默默绞紧了手里的帕子,一如绞动的心绪,充满了酸涩的嫉妒。
她知道这样不好,但忍不住。
另一边凤仪宫宋玉珍对刚刚的不对劲心里门儿清,可偏偏刘勤在这种女儿家心思上是块木头,于是她无奈道:“陛下……还不快去看看曦妹妹?”
“嗯?”刘勤丈二摸不着头脑。
看刘勤这副模样,宋玉珍福至心灵,她认真地问道:“陛下觉得曦妹妹如何?”
“阿珍这是何意?”刘勤稍微思索了一下,“曦夫人天真娇俏,率性可爱。朕每次见她,都觉得如同看到妹妹一般。”
宋玉珍秀眉微蹙道:“可曦夫人是陛下的妃嫔啊。”
刘勤有些不解其意,宋玉珍娓娓道来:“太后关爱,臣妾虽然在安心养胎,但后宫之事也并非全然不知。这段时间以来,曦夫人对陛下的心意臣妾看在眼里,可看陛下的模样,怕是要让曦妹妹伤心了。臣妾能看出来,曦妹妹对陛下有一份真心,她生性率真诚挚。陛下是帝王,后宫雨露均沾,嫔妃们才不会寒心呢。”
宋玉珍的话已经足够明白,刘勤想起来这些日子与郭秀相处时她俏丽的面容,那双眼睛总是亮晶晶的。
他也确实还未把她当成嫔妃来相处,毕竟初见他就把郭秀认成未成年了,后来与她一同品诗鉴画、谈笑打闹也未往那处多想。细细思索来,以郭秀这样的性子,喜欢谁便想黏着谁,自己不冷不热的做派当然给人浇下一盆冷水。
“阿珍说的有理,朕会多考虑的。”
很快就到了休沐的日子,夏季天亮的早,这天刘勤起了个大早,他换上一身窄袖便装前往荷花池。
不想郭秀已经等在荷花池边了。
女子一身简单的碧青色衣裳,一条白色绫缎紧束腰间,勾勒出她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腰。乌发用一根银簪挽起来,鬓边只有几朵小花点缀。她身后是大片的荷花莲叶,清风拂来在空中扬起荷香阵阵,她低垂着眸,愈发显得清新脱俗。
刘勤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而郭秀抬头便看到了心上人,她抬起手挥了挥,后知后觉地行礼。刘勤将她扶起来,德盛早已经命人准备好小船,里面放好了收集荷露的玉瓶。
刘勤与郭秀二人先后上了船头,划船的太监在船尾,并不影响两人行动。
两人采集露水并不费多大工夫,很快采满了三瓶荷露,郭秀转头对刘勤道:“陛下,采完这些就差不多,那我们……”
“不急。”
郭秀坐在前头,男人贴近了她一些,温热的吐息打在她耳朵上,引起一阵心悸。
“荷花池风景不错,我们一同游玩赏花吧。”
“嗯。”
此处风景如画,一时的心动令郭秀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就被还未天亮的荷花美景吸引了。
“陛下您看,那朵花真漂亮!”
刘勤顺着女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朵浅白的莲花,花瓣尾处带着浅粉,花苞初绽,外侧还带着几颗晶莹水珠,花与叶相辅相成,构成一幅鲜妍的图画。
“荷花池的红鱼也活泼得很呢,下次臣妾要带些鱼食过来!”
小舟前行,水波荡漾间游鱼四散活跃,白花绿叶清水红鱼,耳边有风声和水声,不时夹杂着虫鸣。
“还有……”
郭秀兴奋地转头想继续说下去,却见男人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距离太近,两人口鼻间气息交缠太过暧昧,突然的安静让气氛更加缠绵悱恻,也让这一刻的情愫发酵生根。
平日郭秀滴溜溜转的大眼睛此时反常低垂着,瓷白色的小脸浮现可疑的粉红。刘勤的目光逐渐从温和变成强势,如同一把利刃贴上女子嫩红的双唇。
“怎么不说了?嗯?”
刘勤的脸渐渐低下,贴近郭秀。
似有所感,郭秀有些不好意思地抗拒推他。一阵略大的风吹过,将大片花叶吹的东倒西歪,这条小舟花叶拦截成头尾两段。也是在这时,刘勤制住郭秀的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不容拒绝吻了下去。
软嫩的触感令人着迷,刘勤吸吮着,舔舐着,一点点吞吃郭秀的唇舌,掠夺她口腔的津液和气息。
郭秀被吻得七荤八素,她的身子软了,男人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那香软的嘴唇。
风已平静,两人的呼吸却波澜依旧,一如两颗同样突突跳动的心。身后的太监低头不敢视,只聪明地停下划船的动作为两位留出静谧的余地。
郭秀靠在刘勤怀里,男人轻吻着她的耳垂和脖颈,似乎想更进一步,但终究停了下来。
“陛下,怎么突然……”
“这些日子是朕不好,没能明白你的心意。”刘勤默默地牵住郭秀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其实在来荷花池之前朕还犹疑,不过……”
“方才在荷花池见你,疏花简叶,恍若天人遗世独立。朕想,或许朕真的不曾对曦夫人真正上过心,相比于皇后,这是一种不公。现在朕想弥补,阿秀,你是朕的女人,朕亦是你的夫君,面对夫君,朕希望你依靠朕、信任朕,而不是委曲求全。”
“毕竟,率性活泼,才是朕认识的郭秀。”
郭秀沉默许久,她看向他,眼睛带着真挚热烈的爱意,一丝金色阳光从天边破出,照亮了平静的水面,波光粼粼。
“陛下,臣妾一开始是有些失望,但是现在有您这些话,臣妾从陛下眼神能看出来,陛下没有骗臣妾。”
女子笑容灿烂,开心地搂住刘勤的腰,两人紧紧相拥。
红日初升,彻底照亮了这片山河,荷花池中红莲白荷纷纷张开花瓣,清芬香气弥漫扑鼻,引来蜻蜓点水。那只小舟从池中穿行,时不时传来男女亲昵的笑声。
————————————————
采集的露水已经送去了凤仪宫,郭秀下了小船,一路小跑着到了宫人停的轿辇回宫了。
她的耳垂红着,刚才陛下的轻语还响在耳畔:“今晚等朕。”
另一边的刘勤刚回养心殿便撞上了阮太傅阮工。
阮工是刘勤还是太子时先帝钦点的太子老师,年纪比太子大十余岁。此人刚正不阿,直言不讳,是一位可敬的谏臣。
阮工进了殿便直入主题:“臣特来拜见陛下,昨夜截下珩王与燕国密信,珩王似乎与燕国来往过密。”
“太傅的意思是,皇叔与燕国牵线意图谋反?”
“密信上只说燕国公主秘密邀请珩王前往燕国一会,是否涉及谋逆微臣不敢妄言,但陛下不可不防。”
刘勤看了看密信的内容,心下疑窦丛生。
珩王是父皇最小的弟弟,比他长十岁,自小他并未多见过这位皇叔,只知道珩王刘旭善诗书好游历,是一个闲散王爷。父皇严政,当初曾一同争夺皇位的兄弟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刘旭因为年纪尚小逃过一劫。
“派人看着皇叔的动静,如有异动立即向朕禀报!”
刘勤又问道:“这燕国公主可知是何人?”
阮太傅道:“燕国地处漠北,气候严寒,常常靠我朝出售粮食炭火,同样燕国年年进贡动物皮毛和牛羊以示臣服。如今的燕国君主病入膏肓,膝下唯有一女,按照燕国应将皇位传给燕君亲弟,可燕君这唯一的公主却不甘心,几度奏请燕君要封她为皇太女。燕君爱女心切,皇太女未能成封却为这位公主设赤羽司,赤羽司麾下有一支精锐之师,又代为执掌政务,哪怕如今